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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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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子君在那阳台上沉默良久,我也不忍心这么久把她抛弃在那里,我就站在楼下仰起头来看着她,我希望子君痛哭一场,但是子君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勉强地说:“快回去上课吧,我真的没事,至少我们还是朋友。”我也一动不动,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成为朋友吗?我知道任何人这么说,或多或少会觉得心痛不已,我一再回头看了几眼,她就站在那里,站在楼台上看着我这边的风景,任轻风轻扬起她的发丝,依稀有泪珠飘落在风中,感觉好凄美,那种美好悲伤,悲伤得令人心痛。
  有时候我会觉得其实她那边的风景也不错,只是她不能够欣赏,我知道有些事就是那么地不合理,就像程康说的感情的事确实很难说。我不敢说子君是爱我的,虽然我感觉到她的爱,但一直以为我是没有资格说别人是爱自己的,那时别人的权力。我隐约地感到子君那用焦急渴望的眼神慌乱地看我转去的身影,可是始终不见我的回眸,我就那样绝情无情的离开,其实我可以很轻松地说我喜欢你其实也没多大影响,也可以很容易向她挥挥手说,好吧,我们先做很好的朋友或是知己什么的,可我没有,我知道她太痴情,因为她对程康的冷漠,或对我的热情直接。
  我知道我足够无情,无情地我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自己,留下的只有属于我的无奈和属于她的失望,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迫不得已,而是我无能为力。也许子君会明白,没有我,生活并不会没有什么不同,就像现在的我没有人眷恋一样,其实生活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天空不一会儿下起了雨,像子君无声的哭泣,一阵一阵的,我一路小跑继续我的风雨人生之路,风在我的耳边呼呼吹过,吹着冬天令人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吹着我曾心动的记忆,我感觉脸上留着清澈的水是子君的眼泪,那一刻我决定要把往事尘封。
  我的思绪像奔驰的风一样,毫无羁绊,珍珠般冬日的雨点越来越大,像玲珑剔透的心冰冷刺骨,击打着我的皮肤留下撕裂的疼痛。我刚踏进教学楼,程康就在那里等着我,怒视着我,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有说,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有些不寒而栗,我也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我知道他知道了。
  原来他一直早就知道,那天子君在路上并没有要程康送她回去,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听到我们的谈话,知道今天才那么确定,看到我从教室慌慌忙忙地跑出去,就在刚才下课紫鹃已经告诉老师子君今天不上课的理由,原来早上子君和程康在一起说了今天不来上课身体不舒服还是程康送她到宿舍的。
  我刚欲开口,没想到程康太冲动了,我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上来就是给我一拳头,打得脸上一阵青痛。我也很冲动,就欲反抗,我俩就纠缠在一起了,这时紫鹃小凯下来阻止了我们的打斗说你俩干嘛呢,我说程康无缘无故地打我,你是为子君的事打我的?
  程康毫不客气的说,你小子不守信用,说过朋友喜欢的女生谁都不准动,你刚才是不是和清在一起了,嗯,是不是?
  我生气地说,不错,刚才我们是在一起,是紫鹃说清不舒服,我以为和我有关,我就去看看,担心有什么事。
  紫鹃在旁边不好意思挥挥手,小凯也在旁边劝阻,都是这么好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都藏在心里,打的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
  紫鹃这才说了上面刚才的缘由。
  可是程康还是很生气地离开了,是因为知道子君喜欢我的,我正想告诉他,我和子君说明白了一切,现在仅仅是朋友了。看着程康这样,我也没好气地离开了,但是我的眼泪还是涌出来了,我赶紧转过身,我害怕别人看见我的眼泪,那样我的眼泪会更多。我说过我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会眼泪来。
  小凯不紧不慢跟着我,让我跟他回去或是医务室,紫鹃却站在那里任我这样的离开,要知道外面还下着雨。我说陪我去喝酒吧,我刚跟子君说清楚了一切,没想到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竟然打我。
  子凯极力劝阻我一方面昨天让我喝酒过敏了,另一方面他要去上最后一节课,这课间只有25分钟休息,你是请假了,可去可不去,我不去耷子可要追究责任的。
  你就跟他说医生叫我上午要再打一针点滴不就完了,你就给耷子说陪我去了不就行了。我停下来冷静地说道。
  没办法,小凯看着我淋了雨,又被程康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副落魄的样子,只好答应了,不过小凯说尽量让我少喝,必须答应他,否则不会不去,还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小凯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看见他的眸子一直看着我,说我的眼里面有股温热的东西在滚动,这么大人了,还哭啊!
  我妄自尊大的说,哪有啊,谁说我哭了啊!是雨水好不?快给我天王jay王子开路。然后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容。
  哈哈,我是在逗你玩呢?看你心情不好就给你开玩笑啊,今天就是让老师抓住也得去啊,不过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程康说清楚,虽然错不在你。
  嗯,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我回去向程康解释这一切的时候,他听不进去,结果不欢而散。
  日子在平淡如水与期盼中平静的度过。
  我和小凯依旧是形影不离,早出晚归,早出是因为紧张的课程,晚归则是去喝点小酒。与程康没有什么好话可说,谁也不理谁,谁也不跟谁道歉,不过没两天程康就没在集体宿舍住了,而是搬到校外了。
  我们依然去“情结吧”吃饭,他每次都把好吃的夹到我的碗里,但是应小凯的要求我开始品尝小酒,不过似乎我有意去练,在我骨子里,男人应该学会喝酒,因为我总是不胜酒力,每次我都喝得有些微醉,所以这让我有些醉生梦死之感。
  每次喝完小酒依然会去小跑会儿,跑步的时候,依然是他在前,我在后。他依然一次又一次地回头看我,看我在不在,看我安全不安全,每次跑完步小凯总是会买可乐我喝,因为我喜欢喝可乐。而小凯只喜欢喝开水,每次他都会在下午去打开水,经常会顺便帮我也打一瓶。阿云每次看到小凯这么做,总会翻出那几句话:要是小凯也能这样帮我这么做,我一定会爱死他的,而且死而无憾!
  我总是开玩笑的回应道,这次我是很认真的说,看着阿云和他们的眼睛,这么好的兄弟,我会死不足惜的!
  死不足惜也得死啊。阿云那样顺接地说道。
  为了你,小凯,还有……奇奇,狗哥等等一大帮人,这么好的兄弟舍不得啊。我想说的还有程康,可惜程康已经搬到校外去了,想起这次意外事件,我不知道我有些醉生梦死之感,每当季节变幻时,总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慢慢改变。
  和子君说清楚的那个上午之后,我不再去自习,以前每个晚上都会去,仅仅是为了给她解决数学问题和陪她吧也许只是为了能看到她。
  每个晚上在和小凯吃饭喝酒之前,我一个人漫无目的转悠,风吹拂在我的脸上从未有过的冰冷。我并不觉得我失去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释放,对子君来说是不公平的,一直以来我觉得我都是欠子君太多了,起码在感情上这样;而对程康来说是伤害的,是我的好朋友,就因为子君喜欢我,我们就不再说话,而且还搬到校外住,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但我有无法补偿他们俩,所以我感到很内疚,只好把一切交给时间,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时间也会证明一切,时间也会记录一切。
  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我和子君还能成为朋友吗,我和子君到底算不算作现在还是不是朋友,我们不算是经历了一场恋情,到像是一场偶遇我把她给伤害了。或许一开始我就是错误的选择,我明知道子君是程康追求的女朋友,而且为了追求她心力交瘁,一个在固执地追求坚持了两年,一个在付出得不到回报的痛苦,一个在忍受不想要的付出在痛苦。
  那一天那一夜,我告诉自己不要哭,子君不要哭,程康搬出了寝室而痛哭流涕,可我们都哭了,不是为别人而哭,而是为了我们这段不可理喻荒谬的感情所付出的代价。
  小凯和我喝酒是有原因的,有次我在操场上转悠的时候,我碰到了小凯,他也是一个人漫步的,我竟然不期而遇在一起散步,那天从他的表情也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告诉我和小巧分手了,准确地来说断绝了关系,就在今天,我有些惊讶,我知道小凯是不会骗我的,因为他从来就骗不过我。
  那一刻我和小凯互不说话,我当然不会为甚么和小巧断绝关系,大概有些事情不需要理由的,不知是谁说过感情的世界里不分对和错,开始了就开始了,结束了就结束了,因为开始就是开始的理由,结束就是结束的理由,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有爱就会有痛,真爱也好,错爱也罢,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小凯也没问我为什么要和子君说明这一切,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我们就这样开始不可理喻的去喝酒。
  有次我回家于洁新打电话回来,问我过得好不好,希望我过得比她好。
  我告诉她,我过得很好,只是刚刚经历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感情历程。
  洁新看起来也些伤感,然后惊讶地说,真的吗?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对感情特别细腻专一的人,为什么感情还会醉生梦死呢?
  洁新一直以为我是在恋爱中,因为从小她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对爱情随便的人,可是她错了,很多时候,感情是情不得已,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的感情就是这样。我对洁新说,我没在恋爱,所以让她不要太牵挂我,让她也不要对我从小那么死心塌地。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些。
  知道吗?我昨天晚上在浦江夜景经历了一次流星雨,你知道我许下了很多的愿望吗?我希望我所喜欢的人永远幸福健康,还有就是希望你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还有我希望你和你恋爱的那个女孩白头偕老,相敬如宾,因为从小想我这样喜欢你的人,还有那个女孩,我为你祈祷幸福。
  我说,傻瓜,哪有你许那么多的愿望,那样的话愿望就会落空的,你该为自己许个美好的愿望,不要为我许什么愿望。
  杰,你告诉这样的话,我会难过的,那怎么办啊?
  我想都没想,就说,从今天我不再醉生梦死了,我要好好的,考上一个好大学,你在那边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在外面闯有多辛苦啊,你也要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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