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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东方的晨曦洒落在平壤镇的街道上,街道上穿着各异的人们或是新来到的,或是准备离去的,大多都面带笑容。
在平壤镇上的日子他们过得很舒服,这里虽是聚集着无数江湖人士,却都因那数百年前的事迹而无人敢在此出手。
哪怕是有着再大的仇恨,在平壤镇上相遇也不会更不敢彼此出手,没有人敢与天下武林人士为敌,也没有人蠢到想要与天下武林人士为敌。
今日却似有些反常,今日自外赶来的江湖人士比之往日要多的多,直至听说了是因什么原因后,那些个想要离开平壤镇的江湖人士也是停下了脚步,纷纷回到客栈中休息。
他们在等,在等待着两个人的到来。
北桐醒来之时夜空中的星光还未完全消失,东方的晨曦也还未曾升起,但他确实是已饿得无法入睡。
只能穿好衣装,而后向破旧的木盆内倒入凉水洗漱一番,坐在破旧的木椅上发了会呆,而后起身推开了那破旧的房门,走过简陋陈旧的小巷,来到了街道上。
北桐已在街道上转了许久,也进过几家饭馆,但都未曾吃了饭,直至此际北桐方是走向街道旁的一个小棚。
这是一家小面馆,几张桌椅摆放在街道旁,一口大锅亦是架在道边,一个中年男子与一青年正在忙活着。
北桐坐到一张无人的桌椅上,向笑着迎来的青年问明了面的价格,而后才是安心的坐直了身板,静候着自己来到平壤镇后的第一顿饭。
一碗面一文铜子,北桐虽是觉得依旧是很贵,却也不得不坐在这里静等,毕竟比之那些饭馆里最差的饭菜都能吃光自己积蓄的饭菜来说,这小面棚里的面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多时,一碗热面被青年笑着端到北桐的桌上。面很热,也很香,北桐此时竟是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
北桐自然是明白的,这是因他饿得久了才会有此般感觉,但他依旧将这一碗面当做世间最丰盛的早餐,慢慢地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北桐已是将大碗内的面吃下去一半,小面棚其它的桌椅上也已坐满了人。
一边吃着碗中面,一边仔细地听着那些个的谈话,北桐竟是觉得自己哪怕不曾吃了面,也会觉得精神充沛。
因他自那些人的谈话中听闻了很多江湖往事,也明白了在这个镇上的人十有八九均为江湖中人,而这些江湖人士却又偏偏不会相互厮斗。
其中缘由全来自于数百年前,那段岁月里的江湖可谓繁盛无比,一位位名留后世的大侠,行侠天下的豪侠,不断的在那段岁月的江湖中搅动着风云。
其中自是以武仙为最,武仙初现江湖便是在这平壤镇上,那时的武仙不过是一位少年郎,却在挥手间菜尽了当时聚集在平壤镇的江湖人士。
随着武仙的崛起,江湖亦是随着生出了一系列的血腥事件,一怒而屠灭江湖名门名派,因看不惯地方官员欺压平民百姓而提剑直入皇都。
直至沉寂数十载春秋后,武仙再次出现在江湖中,在平壤镇上收了一徒,那也是武仙所收唯一一名弟子。
最终的一战,几可谓天崩地裂,使得江湖人士对武仙的敬仰之情极其激昂,武仙的传奇被以故事的形态不断传颂,使得当时很多的毛头小子因此而步入了江湖。
那些因听闻武仙之名而步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大多都夭折在了成长的路上,亦有很多人都成为了各时代江湖中的风云人物。
直至如今,武仙的传奇依旧在被传颂着,亦有很多少年因此而步入江湖中。
在江湖人士的心底,武仙依旧是存活在世间的。武仙的精神始终感染着每一个江湖人士,武仙的传奇与强大已生根在每一个江湖人士的心底。
也许,武仙正以这种另类的方式存活在世间,只要江湖中关于武仙的传颂没有断绝,武仙便会永存于世间。
这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永生,与人已无多大关联!
北桐听及了武仙的事迹后不由心底激动,自己不亦是如同武仙一般初出江湖于平壤镇吗?
唯有二点不同之处,武仙是自平壤镇西方的雪山来的,自己是自平壤镇南方的山岭间来到。且武仙初显于江湖便高深莫测,自己则是一单纯的小白羊。
但这些在北桐看来都不是什么问题,在他看来他的起步点与武仙是相同的,那么他将来的成就自然是没有理由比武仙在江湖中达到的声望差多少的。
如若被人知晓了北桐心底所想,必是会一致认同北桐这孩子应当是脑瓜子不大灵光。
北桐正听得入神,却是被一位大汉拍了拍肩膀,那大汉很平和地问北桐是否吃饱了。北桐不由心底鄙夷,想要赶人就直白了说嘛。
心底虽是不爽,也知这些江湖人士不敢在平壤镇上动手,但北桐还是付了面钱离去了。
回到简陋的客栈时,北桐觉得自己似是走错了地方,客栈依旧是那般简陋且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但此时的客栈里却是热闹的很,与昨日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年轻人,你回来了?”那位老妪见到北桐,笑着打招呼道,只是她的笑容让北桐觉得很是不自在。
“嗯,回来了。”北桐点了点头,回答道。
“镇上似乎是要发生一些大事,房间怕是不够用,如若你现在交住宿费的话依旧是一文钱一日,到了午时恐怕就得涨价了。”老妪看着北桐说道。
北桐摸了摸怀中剩余的十一枚铜子,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探出六枚铜子交到了老妪手中。
老妪收过铜子后笑了笑,便驼着背拄着拐杖回到了柜台内。
北桐看了看那些坐在破旧桌椅上喝着酒的江湖人士,认真思索许久依旧是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回到了房中。
北桐此时并未因镇上所要发生的大事而动心,在他看来哪怕事情再大也与他无关,此时的他最因关心的还是钱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