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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不好了!”那小丫头跌跌撞撞冲进书房。
“……”
“王妃她……把您三块药田都给铲了,拿……拿……”
“嗯?”王权白篱皱眉。
“拿去当了。”
“……”他的极品灵草!二货狐狸!这是嫌我钱多吗?帮我破产?!
“王爷……”
“没事,不值几个钱,她若喜欢随便铲。”
哈?那可是王爷最珍贵的灵草田!小丫头惊呆了,随便铲?上次有个内侍不小心拆了根小须,直接给拉下去抽了三千鞭子,半死不活呢,这……王爷也太纵容王妃了。
“夜魅。”
“是,王爷。”
“说本王高价收购仙草。”
“王爷要炼丹?”
“不,给夫人铲着玩。”
夜魅:……
小丫头:……
“小冬,怎么样,怎么样?”空灵闪着星星眼。
“王妃,什么怎么样?”小冬茫然地望着他。
“那家伙什么反应?有没有气个半死?拿剑砍人?”
“王妃你说王爷啊……”
“嗯!嗯!”
“他说……”
“什么?”
“王爷说,那些个破草不值几个钱,您要是喜欢全铲了也无碍,还叫人高价收购仙草,要给您铲着玩。”小冬一脸羡慕,“王妃,咱家王爷对你可真好。”
好个屁!这家伙知道我丫没几天活了,让我不带痛苦对他感恩戴德快乐地去死!
“小冬啊,王妃对你好不好?”
“很好啊。”
“那我问你,你家王爷独门毒药的解药放哪里了?”
“哈哈哈!王妃你听谁说我家王爷用毒哦!”
“哈?”
“我家王爷向来不用毒,虽喜欢炼些丹药,到绝对不沾毒,而且王爷的丹药可是跟鬼医的丹药齐名呢,千金难求!”小冬无比骄傲地帮王权白篱宣传。难怪他服药后,生了六尾……“
“王权白篱你大爷!”为什么?明明为他好,却又要恶语相加?
“听说,你铲了我三块药田。”
“对!”
“卖了多少?”
“三千两银子。”
“钱呢?”
“花了。”
“干嘛了?”
“打发乞丐。”
“……”
“王权白篱。”
“嗯。”
“你是个女人吗?”
“是。”她是吗?还算吗?
“你是?!你见过一个女人被整天叫王爷的?你见过一个女人上战场一人战百万的?你见过一个女人穿着男人的衣服乱晃?你见过一个女人娶媳妇的?你见过一个女人一剑劈开山河?”
“……”
“没有吧?王权白篱,你能不能,为自己活着,像个女人一样活着。”
像个女人一样活着……还能吗?
从那以后,两人鲜少言语,似乎成了陌路之人。
六个月转眼过了,又是飞雪的腊月,还有一个月,战期在即。
“王爷,皇上在宫中摆家宴,邀您前去。”
“不去,说本王抱恙。”王权白篱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
“小篱,去吧。”
“参见家主。”夜魅揖了一礼。
“大战在即,此去,也许是最后一次了。”王权天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好。”凶多吉少,看小舅的神情,似是会折在那呢。
王权天明的卦若是排第二,谁敢排在第一?
“小舅,我想去看看他。”
“他?罢了,晚些来吧,我先去便是,那小子呢?”
“我带他去。”王权白篱拂了拂衣袖,回房。
她拿出那条火红的舞裙,认真地换上,松了三千青丝,挽了一个漂亮的发髫,别了一枝百鸟朝鸾钗,描了浅浅的妆,与这万里雪飘的年岁浑然不符的艳红,妖娆妩媚。
她掀开床板,顺着石阶一步步下去。
到了,放眼望去,尽是红梅,一朵一朵绽着却又是道不明的悲戚……
“王妃,别乱跑,小心!”小冬跟在急驰在雪地里的空灵身后,气喘吁吁。
“嘘,有人来了!小冬,快躲起来!”空灵找了个雪堆,极没形象地躲着。
“阿宇,我来看你了……”
是个女的?声音挺好听的嘛。
“阿宇,还记得我吗,我是小篱。”
沉默,还是沉默……
怎么那个阿宇不回答?空灵好奇的探头,入眼的即是一块堆满了雪的石碑。原来是死了啊……
“阿宇,今年冬天的红梅开得真好,可这一株却怎么也长不好。”王权白篱轻轻拂去碑上的雪,“明明我亲手将它栽在你的坟上……”
她把头靠在碑上,满目深情,就连小舅都未曾见过这样的她,三千墨发散落在石碑上,美得像一幅画,可怎么也品不尽其中的哀思……
“今年的冬天也好冷。”
“嗯,我穿的很多。”
……
尽是些琐碎的话,一个人自问自答,空灵的心口倏地疼了一下……
“阿宇,今年我认识了一个人。”
“你说我喜欢他?”
“怎么可能,全东陵的人都知道我王权白篱薄情……”
王权白篱?她是王权白篱!!!怎么可能?!不是她的作风啊!空灵见势不对,一掌劈晕了小冬。
“阿宇,你明知道我所有的感情都给了你,又何谈重新开始?”她摩娑着墓碑上风蚀的字,笑得凄凉,“如今你躺在这里,我的情亦随你一起,封存于此……”
“阿宇,阿宇……我要走了,为那个人而战,小舅说,这一次,我便可以来陪你了……”她温柔地在石碑上一吻,起身,一步一步走得鉴定而又苍凉。
“王权白篱你这个疯女人!明知道此去一定是死!为什么还要答应!为什么不把他交出去,为得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死吗!?你想死!那就去死吧!恕不奉陪!”
空灵一脚踢在墓碑上,石碑顷刻间四分五裂。
“好一个护国将军木宇,老子的女人你个死人还要抢!”空灵对着石碑就是一顿胡打,最后石碑终于不堪折磨碎成粉被北风刮跑了……
“你打坏了我的碑,拿什么赔?”许久未开口,木宇的声音有些沙哑。
“多少钱!老子赔!”空灵一脸的不爽,回头对上木宇那张似笑非笑的面瘫脸。
“区区化神初期,拿命赔吧。”木宇依旧面无表情,铺天盖地的强大威压,让空灵直接跪倒在他面前。
“弱者没有叫嚣的资格。”他转身,负手而立。
“你……化神期……大圆满?!你是木宇?”
他淡红色的瞳孔缩了一下,“离她远点,不然我杀了你。”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她远点?你是她谁?嗯?”
“……”木宇俊眉微皱。
“咝”空灵顷刻间断了一尾。
“杀你,易如反掌。”
“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你不怕她找你的话。”
“哼,你以为本座不敢吗?”
“啊!!!”
“吧哒……吧哒……”血顺着空灵的左手留下来。
“你……为什么不去见她?”
“……”
“你既然根本不在乎她,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你配不上她。”五个字冰冷至极。
“你就配得上?木宇,她那么爱你!你呢?!把她当什么了?口口声声为她好,你连爱她的勇气都没有,有什么资格为她做这些?!”
“死吧。”木宇颔上眼。
“你再说一遍。”王权白篱挡在空灵身前。
“蠢女人,你……”空灵望见那熟悉的白衣,若有若无的梅香,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
“你废了他的左手,怎么赔?”
木宇背对着她,一言不发,白篱……白篱……我好想你……可我不能再拥你入怀了。我这么脏,怎么能触碰如此美好的你……
“噗呲”王权剑穿透了他的胸膛,窒息的痛……
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爱人不可相认,而是爱人的剑为了别人而穿透心脏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