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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瞬间唤起了汪崪迁远久的回忆,当初冉小郎被他和聂海臣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是靠着这一绝技逃脱性命。
想到这里,汪崪迁丹田之中真元狂吐,不假思索发动了遁术千山鸟尽,一对青色光翼骤然凝现在后背,接着翅膀猛的一扇,汪崪迁的身形化作一根纤细的青丝,消失在原地。
让汪崪迁肝肠寸断的是,冉小郎在他发动遁术后,竟仍然停留在原地,没有追击。
冉小郎扬头,咧嘴对着前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慢条斯理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血色长刀,轻松写意的舞了一个刀花,刀身骤然一凝,对着迎面斩来的飞剑,使了一招白虹经天。
血刀化作一道血色匹练,铿锵一声斩在姗姗来迟的飞剑剑身上面。
哐
筲箕的大火星四下迸射,整坐擂台在撞击下,都仿佛跳了一跳。
这一幕看的擂台外面许多人,都身不由己牙渗不已,身上鼓起密密匝匝的鸡皮疙瘩。
锵
接着又一声脆鸣传出,在众人哑口无言中,汪崪迁的飞剑倏地从中间脆断成两截。
紧接着虚空中,传来汪崪迁呕血的声音,接着汪崪迁影遁上虚空中的身影,蓦然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冉小郎身形一闪,出现在汪崪迁身旁,右手一探,五指成爪,扣在对方后心大穴上,转过身体,目光冰冷的看向殿前台阶前方,包荣欣等人站身的地方。
汪崪迁浑身酸软被冉小郎举在半空,神情惊恐。
和包荣欣等人目光一对,冉小郎将汪崪迁缓缓举起,厉声喝道:“汪崪迁,你可想过有今日,你可想过有今日”?
双目猩红,炸喝如雷,喝声直透人心神,连包荣欣等人对上冉小郎目光,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怎样的恨意啊?
“啊”
冉小郎抬起头,对着天空竭斯里底长啸了一声,手中劲力轻轻一吐,瞬间震碎汪崪迁的心脉。
鲜血大口大口的从汪崪迁嘴中涌出,这时包荣欣再也忍耐不住,厉声喝道:“魔头,你既已经胜了汪师弟,休要伤他性命,快将他放开”。
“呵”
冉小郎冷笑一声,寒声说道:“饶他性命,当初你等算计我时,可曾想过饶我性命”?
说完手臂向下一掷,扑的一声闷响,汪崪迁整个碎作一摊肉泥。
殷红的鲜血汩汩冒出,瞬间洇染了地面,冉小郎直愣愣看着,恍惚间仿佛在血水倒影中看见了贺子龙的身影,神情不见舒展,反而越发悲苦。
擂台外面,无数人看着这一幕,心情各不相同。
定光门人自是悲愤不已,恨不能将冉小郎乱刀分尸。
邵武、摇华等宗,心情就复杂多了。
原本只听说过冉小郎逆战筑基,实力惊人,但此时亲眼看见,才知道有多惊人。
对战筑基中期啊,竟连法器都没动用,就斩杀了对方,难怪摩羯老祖不远万里回返赢州。
有这等实力,怕是携带来的弟子门人也不是对手,只看小辈们此时的神情就能知道,虽不至吓破胆,但眼神中畏惧之色掩都掩不住。
未战先怯,邵武摇华等宗元婴老祖眼神彼此交流了下,心中苦笑。
筑基之下,谁人能够争锋?
冉小郎一时间风头无俩,不同于道门这边的沮丧,摩羯宗门人却是神采飞扬,见他获胜,顿时扯着嗓子,将“威武,威武”的喝彩声喊的震天响,旁若无人,仿佛故意给人伤口上撒盐一般。
如此行径,不下于指着人鼻子骂娘,着实恶毒。
定光门人即便修养再好,也被气疯了,一个个脸色铁青,却偏偏无可奈何。
此般情景看的冉小郎心中实在解气,欺负人果然还是这样张狂跋扈来的痛快。难怪上一世,有句广为流传的话叫做跪着唱征服,太他大爷的精辟了。
一报还一报,当初贺子龙被生生逼死时,心里岂止更加憋屈。
目光在定光派众高层脸上扫过,冉小郎咬了咬后槽牙,觉得火候还有些不够,决定再撩拨一下对方。
就在这时,突听下方传来一声炸喝:“魔头,我要杀了你,给汪师报仇”。
说话同时一条人影快速扑向擂台,怒发冲冠,血贯双瞳。
见来人只是炼气期修为,所以众人并没有出手制止。
冉小郎眼神一凝,钉子一样看向来人,双手一分,打开擂台禁制,放那人登上擂台。
只是转眼,空中便炸开一团血雾,成为一具碎尸,散落一地。
“啊,啊,魔头,我要杀了你,给谭师兄报仇”又一名青年双目血红,冲向擂台。
转眼青年再复后尘,见冉小郎干脆利落连斩杀两人,连不能抵挡他一拳的人,都痛下杀手,手段狠辣,定光老一辈人都看不过眼了。
这时长老群中一名魁梧老者站起身,厉声喝道“魔头,你作恶多端,我要镇杀了你,给汪师弟一脉血仇”。
定光诸长老中,古云平时与汪崪迁最为亲善,眼见汪崪迁一脉死伤殆尽,死相凄惨,哪里还能克制。
只是不等古云平冲到擂台前面,殿前台阶上蓦然传来一声冷哼,古云前冲的动作骤然一滞,身体如遭雷击,僵直不能动,张嘴吐出一口逆血。
冉小郎看了心中冷笑,心说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嘴角一挑,一脸邪魅的咯咯怪笑起来。
“咯,咯,咯……”
笑声十分古怪,一字一笑,仿佛夜枭被人捏住了脖子,却又梗着脖子死命的叫,听得人心里怪异难受。
顷刻间,笑声越来越大,轰连成一片,连天际都开始隆隆作响,声势骇人。
“咯咯咯,你们也知道自己亲善的人,被欺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啦?”冉小郎一脸狰狞,寒声喝道。
目光冰寒的在定光门人身上扫过,冉小郎脸色一收,一脸轻蔑的说道:“像这老头儿,腔子里多少还有点儿热血,即便等会儿小爷一刀将其斩了,心中多少还说声佩服。
可再看看你们,一个个作个气愤的鸟样,给谁看呢?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有胆便上来杀我。筑基之下,随你来多少,我尽接着;筑基之上,想要上台指教,我也一应奉陪。
今日我定要叫你们知道,什么叫痛彻髓骨,什么叫有仇报仇”厉喝声声如焦雷,振聋发聩。
这些话仿佛一柄柄尖刀,扎进了定光派众人心中。
定光派不能退,也不敢退,他这番话将定光派逼入了死角,一个怯弱连门人的仇都不敢报的宗门,试问门人弟子怎么会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