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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乍起,这座小城里扇形的棕榈叶还常青,倒是树身有些发涩了。
从窗子往外看,街道上的行人似乎并不太多,云也淡,天也静,只有风在喊,显得很凄清。
一所华丽优雅的房间里,少女穿着金丝镶边的长裙,坐在床边,望着外面的光景,喃喃地说:“又到秋天了……”
旁边的老管家微微躬身,低声说:“公主,今天愿意出门走一走吗?”
“不了,”少女还是望着窗外,裙下伸出一双白嫩的大腿,脚尖也指着那一个方向,她缓缓地说,“塔兰特大叔,关于那件事,真的……已经确定下来了吗?”
塔兰特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面容严肃,眼含悲伤,说:“是的,公主……加冕礼就定在一个月后了。”
他看着这个从小伺候起来的少女,突然觉得,王国议会的决定十分残忍。
少女轻轻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恐怕我办不到。”
“我会尽力辅佐您的。”
塔兰特见少女不再回应了,于是轻叹一声,离开了房间。
这里又回归了平静。
少女看着窗外的光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却略带几分苦涩地笑了。
“老板,我想你了。”
她嘴唇轻启,稍显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
……
与此同时,城北门。
天空上乌云密布,风不止,漫天黄叶卷成漩涡,击在两道人影上。
其中一个披着风衣的家伙,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打量着这座小城里的植株,又回身望了望身边一人,低低地说:“老大,这里就是默城了。”
赫伯特先生点了点头,也不作回应,只在街上走着。
过了许久,他问:“你还好么?”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拜伦低着头,仍在赶路。
旁边,一处高大的建筑物上,一道灵巧纤细的人影伏在那里,两只白皙的小手就这么紧紧贴着墙壁,似乎是粘在了上面,自由地游走着。
玫瑰的皮衣早就破碎掉了,不便于穿行在人丛中,只好这样行进。
赫伯特先生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了玫瑰的异样。
她望了望天空,用仅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快要下雨了,很大。”
隔着老远,赫伯特先生“嗯”了一声。
“我们行动要隐蔽一点,注意不要引人注目。”
话音未落,忽然,他的背后传来了“咣当”一声,在这稍显静谧的街道上,足足传出了百米远。
“******!”
拜伦扶额,连忙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望过来,迅速拾起地上的那柄极长的铁器,又给装在了赫伯特先生的身后风衣里。
“老大,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这长枪就算提在手里又能怎么样,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大怪物,这个形状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赫伯特先生。
赫伯特先生干咳了两声,说:“咱们是扮成了客商,虽然没有货物,但是,带着武器就说不过去了。”
拜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刚走出去没两步,又听到了“咣当”一声。
这一次,旁边的玫瑰都忍不住了,开始笑了起来。
赫伯特先生一头黑线,脸都绿了,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说:“快给我装上……”
“第四次了。”
拜伦也很想笑,都快憋出内伤了,表情微妙,又拾起了那柄造型奇异的长枪,安在赫伯特先生的风衣里面。
这时,好巧不巧,正赶上天上开始掉雨点了。
“诶?”
玫瑰感到手上一滑,险些从墙壁上摔下来。
“主人!”
赫伯特先生立刻抬头看去,却发现她正吊在半空中,一只手掌心暴射出放射状的蛛网,牢牢地黏在墙壁上,惊魂未定地看着他。
“……就算僵尸不来惹你,我估计你也要自己摔死。”
他无奈地说。
是的,这一路上安静的出奇,不管是出了鲁珀王国的地界,还是入了这南国起,几乎都没有什么拦路的家伙。偶尔能撞见几只僵尸,也都是吃素的,没有一点攻击性,甚至是丧失了斗志般,转头就要走。
这就好像……无人区被人肃清了一样。
毫无战斗的必要。
他们搜寻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不要说是谁了,连个活物都很少见,总是看到一堆一堆的枯骨,每次赫伯特先生都会捧起一块骨骼,细细的观摩,紧张地看着,究竟是不是来自那个熟悉的人。
露露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们一路而来,经过了好几座城镇,最终来到了南国的都城,也就是默城。
在西瑞丝的口述中,似乎就曾提到过,这个地方曾经闹过瘟疫,一夜之间,坟墓里的骸骨全都爬了出来,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吞噬了整个国家,朝着北方浩浩荡荡的前进而去了。
南国,默城。
这座安宁的城市,居然在七年前,也经历过如此恐怖的一场浩劫。
不知怎的,自从进入默城以来,赫伯特先生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地方的不一般,好像就在某个角落,正有谁一直监视着他们,不管是街道上的拜伦,还是墙壁边的玫瑰,亦或是隐匿在风衣里的他,都无可遁形。
而且,他几乎可以下定论,在这座城市里,就有他一直以来探寻的东西。
赫伯特先生有种预感,这里就有他想得知的一切。
源头?人?
答案一定都汇集在此地了。
……
入夜。
他们找到了一家旅店。
玫瑰也终于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皮衣,通体漆黑,反射着粼粼的光芒,再加上长可披肩的黑发,倒是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
她又换上了平日里的冷漠,来到赫伯特先生的房间前,敲了敲门,面无表情地说:“主人,我们出去走走吧。”
紧接着,赫伯特先生的房间里又传来了“咣当”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武器的话,我还是不带着那个大家伙了。”
看到玫瑰投来的疑惑目光,赫伯特先生笑了笑,微微扬起上衣的一角,一柄精钢的匕首正挂在那里,却是几个月前露露失踪时,遗落下的那一柄。
“走吧,我正好要去打探一下消息。”
赫伯特先生随手抄起门边的一把伞,便走在前,径直出了旅店的门。
漆黑如墨的天空上,雨点还在不停地刮着,夹杂着嘶吼的风,砸在了玻璃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