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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冷的天如同暗恋,都没有暗示,忽冷忽热的气候,某一天真的陡冷开来。这天气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鬼天气,这样说大抵已经毁了鬼的形象。前一天薄衫秋服,后一天长裤厚装,这速度怕是行动叵测的鬼也没望而兴叹。
温度一天天的降着,郭梓欣的心也一天天如火的沸腾着。因为按时间规定恰好立冬那一天,举市瞩目的贪污案将重新审理。给这么冷冷到骨子的季节一个爆炸点,总之炸得郭梓欣坐立不安好长时间。
不管坐着还是站着等待,于不安中立冬如期到了。我只是个闲杂人员却请假一天,还提前到了法院,这个令自己也费解。没一会在凌厉的寒风中,接郭梓欣和齐寒的车停在了法院门口。在进去之前郭梓欣说,等我!然后拉着对我显出一张臭脸的齐寒进去了。
本来我也想进去的,可惜没有旁听证,只能在大厅里干等了。这个大厅只有一玻璃门与外面隔着,却依旧感觉到冷的恰如法院官员的心,更像是坐在了停尸间。也就是说官员的心好比停尸间,甚至比停尸间还冷酷。刚在法院门口时看见墙上挂着各式的空调外机,按理说大厅也不会冷到哪。可是到了大厅,就是哪都冷。
再冷也要等,毕竟和郭梓欣承诺过了。坐着腿直打颤,索性走动走动。法院办公室众多,光一个走廊我就走的热乎点了。回头一想,原来是从办公室里不幸溜出的热气暖了我身。看着一个个没人的办公室门锁着,空调开着,热气却浪费着,不觉心又寒了一层。
走着走着,又猜想案件到底怎么样呢?这样的干等又不知情况是十分磨人的,不知不觉走到了风飕飕的门口,无聊的望着外面。
如果初秋的叶落着,树干秃的就好比是郭达的脑袋,还有些遮盖的。再看这时的树,就真的是秃到绝顶的郭冬临的脑袋了。但是不论是哪个脑袋,一摆出来就是惹人开心。由不同季节的树的情况可以推断春晚时应该郭达先上台,郭冬临后上台。就这几年来看,央视明显忽略了季节规律,这就难怪收视率都到收尸的地步了。
无聊的时候什么都会去想,想到不无聊为止。忽而又想到,偌大的半个法院就我一个人于此受冻,不觉又苦笑起来。苦笑嘛,就希望笑着心不苦。可是往往有时就适得其反,就好比失恋的人为了疗伤,就会再即找一个,等再伤了,就爱音乐了。这一爱了就不得了,大量所谓的情歌竟日渐升腾,而且多是这个最冷的季节出的最多。歌曲是火了,听到共鸣的人就心更寒了。
就像此时的大街回荡着《后来》,不要说失恋的人了,手牵手待失恋的人还跟着哼着。就好像这一个虽然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前来的那个人。这场景就像个冷笑话,寒力十足。
寒到动不了的时候,就只能无奈的坐在大厅的座椅上。座椅真的秉承自己是法院的,连坐的权力都被剥夺的差不多了。上面的油漆还没来得及剥就直接被夺走,也许某些人心又不忍,给它涂了白色的漆,虽不多,但也能传达了办证电话的信息。漆简义丰,符合节能创效的口号。
这时有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残忍的一屁股坐在被他们剥夺了还有一个骨架的椅子上问我坐这干嘛!我只能把没有旁听证,不能进去的情况告诉他。他同情的点了点头,问我冷不冷,这问的我想抽他,又同他一样点了点头,心想他会把我带到办公室吹空调。怎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再等等吧,快结束了。便自己离开去了办公室,我真的崩溃到想捶他。好在国家的公务员保护比未成年人保护落实的还到位,不然我真的要犯一次法,然后不要旁听证就直接进去了。
看了看墙上唯一的电器--钟,显示我已经受冻受气两个小时了。正叹气时,跑来两个人,一个扛着如同小炮的摄像机,一个拿着电警棍一样的话筒,匆匆跑了过来。
待记者摆好姿势,摄像师就开拍了,记者叽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一段话后摄像师忙报怨冷想早点结束,记者说还没采访群众呢。然后望着我惊喜的像看到复活的亲人一般,对我说,小伙子帮我们个忙,待会我们采访你,你就按这稿子读。说着把纸递给了我,问我行吗?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走稿子,摄像师就把大炮对准了我,记者也把电棍对准了我下巴。
站着半天见我没说话问我是不是紧张,我摇摇头说,我以为照稿子读,所以没来得及看呢。记者没办法,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颤抖着手把稿子重给了我。稍后问我行不行,我点了点头。记者又叽哩咕噜说完后,我可以说了,第一次上电视虽紧张还是顺利的把稿子说完了,这次作为旁听的群众代表,这次的审理是十分公平,体现了国家以人为本的原则,政府的为人民服务宗旨,法院的公平公正的态度。我们非常满意,这次审理非常成功,值得高兴。
这个稿子不知谁写的,屁话一堆,我想捕捉一下情况都不得不垂头丧气。记者看来很满意,就和摄像师走了。刚到门口有折返对我说,小伙子不好意思能重来一遍吗?刚才话筒线忘了插了。随后又说了一遍,说话嘴都快抽筋了,记者丢给我五块钱,手又开始抽筋了。最后他们夺门上了路口的车,外面的风有顺势灌了进来,我都冻的麻木了。
没一会,郭梓欣他们出来了,还有那天和齐寒在一块的韩悦。他们倒有说有笑,临走时还互相抱了抱。一旁直翻白眼的郭梓欣看到了我忙过来问我冷不冷,我冻的发紫的嘴唇居然告诉她不冷。然后对我说,不冷就好,我们回学校吧!忽然看着我的脖子说,这围巾是我送给你的那条吧?我点了点头,突然被想起来就觉得浑身特别暖和。
她此时也递给我一张照片,一瞅,原来是我和她第一次在农场雪人边用手机拍的照片。郭梓欣穿着粉色羽绒服可爱而腼腆的笑着,我比她更腼腆的却没有笑,有些冷冷的。她说,我用电脑把它打印了出来,以后可别忘了我哦!我说,怎么会。喜悦的看着照片,也没有多想此话的寓意。
倒是齐寒很冷的走了过来,郭梓欣忙拉着我走到了外面。齐寒大声问道,郭梓欣,你到底想干什么。郭梓欣淡淡的说了一句,分手吧!你就可以想和谁抱就和谁抱,我也见着不烦了。还没容齐寒解释,我们就上了出租车。
车上,郭梓欣告诉我,她父母的事被查清楚了。但还有好多程序,过了年之后就应该会出来了。我点了点头,她又说,谢谢哦!我问,谢什么?郭梓欣看着窗外犹豫了一下笑着说,因为等我,你冻到了现在。
其实我能清楚她要说什么,但她还是不忍说出。我也是,只要能天天在一起,哪怕只是最好的朋友,也值得去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