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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琼州倒也山明水秀,民风淳朴,不下于中原呐!”林峰浅凝了一声,几个碎步已经跟了上去。
只是这地界热的慌,大汗淋漓尽致,擦了一把又一把,绵绵不绝。
“等到了慕容府上,切忌不可胡言乱语,这外化之地,禁忌不少,莫触了人家霉头!”姜寒山叮嘱了几句,步子顿时快了不少。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林峰眼前端立了一座大宅,门匾上的鎏金大字,滚滚刺眼,漆红的木门关的严实,一对儿狮子威风凛凛,护着门墙。
铜环泛了些绿意,年头不浅。
“我家主人暂时未归,二位尊客若不嫌弃的话,先稍稍休整一番,小人这就去收拾两间好房子……”
木门大开,只是一个矮瘦的小家伙,问了几句,脸上顿时堆满了歉意,脑袋也沉的厉害。
“一间足矣!”
“不知道你家主人何时能回来?”姜寒山伸了一个手指头,这琼州再怎么服顺王化也不比中原,小家伙初来乍到,可不能有一毫闪失。
小个子晃了晃脑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嘴巴张了张,几个打结,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左右顾了些,脚下细碎,匆匆窜开了。
“这小子,礼数这般不足!”林峰抱怨了一声,这时候总算看清楚了整个院落光景,青石地板,八角小亭子,还栽了不少花草,小亭外一个人工小池子,里面荷叶翠绿,荷花盎然。
虽然不比丞相府威严,这般造作已经是费了不少心机,想来这慕容家也是极其仰慕中原建筑。
一个小院,似从中原搬过来一般。
“家里凋零了些,倒寒酸了二位尊客!”
小个子端了一个大托盘,手里还拎着一方食盒,脸上满是歉意,晃了晃胳膊,齐整一刷摆在了桌上。
胳膊一晃,从腋下翻出了坛清酒,沉沉的往桌角一压,急忙退了几步。
“尊客奔波劳累,这是主家亲自吩咐备下的酒水,能解了困乏!”小个子沉吟了一句,已经掀开了酒坛子,空气里顿时铺满了酒香。
清淡典雅,倒也沁人心脾。
“辛苦小哥了,你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就好了……”姜寒山一把接过酒坛子,鼻息颤了颤,眼里勾出了一抹冰冷。
“慕容归复呢?”
小个子舒了一口大气,脚下稳了稳,几步轻退,已经往门口而去,姜寒山凝聚心力,一****喝。
“九……小人不,不清楚,小人只是个杂役的,主家的事,万万不知道!”小个子下意识的吐了一个字,身子扑通瘫在了地上,几个结巴,脸上已经苍白了不少,冷汗淋漓。
“九?九什么?”林峰一脚踢过,直接揪住了小个子的衣领儿,凑近了嘴巴,低吼一声。
直震的小个子浑身无力,几个哆嗦,牙关却紧的厉害,只是晃荡着脑袋,再没了一个字!
“不得无礼!”老家伙适时喝了一句,一把提开了林峰,胳膊一挽,缓缓扶起了小个子,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几下弹去了他身上的灰尘,一杯清酒清香飘散,已经到了小个子嘴边儿。
“小家伙没个礼数,让主家受惊了!”
小个子凝了一眼姜寒山,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喉咙里顿时湿润了不少,这才松散了几分,嘴里结巴着,几个晃荡,逃也似的窜出了房门。
一溜烟已经消失不见。
“这小子真是古怪!”林峰咂了咂嘴巴,提了一杯清酒。
“看来慕容归复出事了!”姜寒山沉吟了一句,眉色深凝,自己扒了几口米饭,堵住了嘴巴。
“吃饭吧……先饱了肚皮再想其他的事情也不迟!”
夜风沉闷,带着莫名的潮气……
“老夫人,老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恐怕瞒不住了!”小个子一个沉重扑在了太师椅旁边。
上面端正个沉静的老家伙,一脑袋的银发斜着个无名的簪子,手里偏偏捻着一串儿黄褐色的珠子,桌台当中金色香炉青烟袅袅。
“慌什么,老爷又不是没了踪迹!”
“只是这老家伙一来,彻底乱了我们的计划,还不知道九大王那边怎么交代呢!”老太婆念珠紧了些,三角眼顿时开了一大半儿,随手捏了颗药丸,往嘴里一顺,这才顺畅了许多。
“九大王到底要什么?非要困住咱家老爷子做甚!”这小个子一脸不解,很显然他知道的不少。
“这是你该知道的吗?”
“你只要稳住那一老一少,过了这些时候,九大王自然会还了咱家老爷的!”老太婆冷了一声,身子稍稍一纵,窜到了地板上。
几个晃动,一把掀开了木门,夜空里乌云滚滚,风起云涌,吹得小院里颠三倒四。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姜寒山看着那呼呼大风,闷了一口小酒儿,这才暖了些,沉吟了一句。
“尊上以为这慕容家有什么不妥吗?”
林峰咂了咂嘴巴,也想提酒杯,却被老家伙一把夺下,小脸儿上尴尬了些,随意碎叨了一声。
“不妥?倒不是不妥,是太妥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千里迢迢而来,慕容归复却没了踪迹,询问之下,竟然遮遮掩掩,倒是对他们两个的照料,是一应俱全,要什么给什么。
凡所能及,无所不及!
“那小皮实嘴里说个九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想来应该不会有假,这两天又对咱们悉心照料,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或许,他们是在拖延时候,不是不想让我们见到这位慕容家主,而是此刻不能相见而已……”林峰脑袋瓜子灵敏,细碎了几声。
一个懒腰,外边已经亮堂了不少,这南方的天,除了早晨舒爽些,一整天都是闷热难耐。
“二位尊客,我们家主子回来了!”
小个子一脸欣喜,一大早破门而入,姜寒山脸上添了些喜悦,晃了晃脑袋,已经踢上了布鞋。
“头前引路,引路……”
林峰慌了些,几个小碎步已经跟了上去,一连吃喝享用人家三四天了,连主家面貌都不曾相见,说出去可是遭了大礼数了!
“你这老家伙,莫不是去哪里悠闲去了,怎么地空了老哥呢?”姜寒山远远看见厅堂里坐着个干瘦的老头子,脚下快了不少。
人未到,声音已经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