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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这么许久都不见动静?”
“你那小徒弟靠谱吗?”慕容归复浅了一杯清茶,脑子里清醒了不少,脑袋沉了沉,低声问道。
“你几时变得这般焦躁?”
灯火阑珊,姜寒山顿了顿身子,勾了一眼角落里的少年,依然端坐着,一尊雕像一般,身旁的老狗倒是安静了不少,沉沉趴着,闭目凝神。
呜……
老狗顿时起了身,一溜烟窜开,少年眼里凌利,胳膊一带,提了三尺长剑,脚下匆忙,随身而去!
“走!”姜寒山一声低吟,身子轻了许多,也跟了上去。
手里青石冷落,纹理稀疏了些,那火红的光亮也黯淡了不少,摇摇欲坠,只一口气撑着。
“从七寸刺下!”白素贞已经回了原形,死死的缠着汉子,几个消散,九头虺憋不住皮囊。
也散了原形,九个脑袋并排而生,通体黑紫发亮,巨大的身形几个颤抖,只是无意识的抽搐着,他中了那静心香,纵有心思反抗,也提不起一点儿力道。
林峰晃了晃胳膊,那庞大的身形上哪里去找什么七寸,匕首寒光闪烁,荡在半空里,终也落不下去!
“没用的东西!”
木门开了一道缝儿,从外边闪进了一道身影,只是一个顺手,已经夺下了林峰手里的匕首,在手里一转,凌空直下,只听得噗嗤一声……
九头虺身子猛地一颤,巨大的疼痛让他逐渐恢复了些意识,身形扭动着,却动不得分毫。
白蛇缠绕,越发的紧致。
少年挽了挽胳膊,不说二话,身形提了三分,手里已经多了一道寒光,一脚蹬下匕首,长剑顺势带进,只一眨眼的功夫儿,大蛇身后开了一条大口子,足有三四尺长短。
鲜血溢出,却挡不住寒光冷漠,少年手里不松懈,脚下的老狗瞅准了时候,一个浅跃,纵身到了大蛇脊背上。
鼻子颤了颤,喉咙里呜了几声,尾巴狠狠的摇晃了几下,少年眼里顿时清明了许多,脚下虚浮,已经退了两三步,随手折了一根红烛,晃了晃身子,细细靠身前往……
“哪里来的野人,还想吃现成的?”白素贞身子一晃,化成了人形,一把打翻了蜡烛,地上火光一片。
那青眉浅蹙,一身挡在了大蛇身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道寒光,只是一拃来长的距离,终是少了许多震撼力!
“如此奇珍,你能独吞的了?”少年冷了冷眼角儿,晃了晃身子,始终被白素贞挡的严实,近不得身。
就是那老狗,喉咙里呜呜颤抖,几个打转儿,脑袋吃力的晃荡着,也不敢横生造次。
林峰斜了一眼大口子,里面暗暗闪着血光,拳头大小的珠子晃了晃,已经脱了大蛇的身体,眉头浅了浅,一个翻身,已经窜到了口子跟前儿。
眼疾手快,直接抓了去!
“不知高低的小杂种!”白素贞尾巴稍稍一抖,林峰已经被荡出了几丈远,狠狠的砸在了石墙上。
几个翻滚,才堪堪稳了身子,眼睛里平添了一抹怒气,这妖精就是妖精,脸皮变化无端!
“留你一条小命已然是大度了,还想为非作歹?这血珍珠与你何用?纵然你得了它,只怕也享用不成!”白素贞依然挡的严实,嘴巴里几个歪扭,声音不重不轻。
直冲了林峰耳朵而去,那少年眼睛里也是一抹阴冷,抖了抖胳膊,安抚了几下身旁的老狗,恭恭敬敬退了几步。
负手立在一旁,面目阴沉,再没了声音儿,手里横着一把长剑,眉前一缕长发荡了荡,稳在了眉峰儿。
“还挺热闹!”一声浅喝,姜寒山晃身而入,身后紧随着慕容归复。
林峰一个骨碌,艰难的起了身子,三两步躲到了姜寒山大袖子后面,探了探脑袋,脸上终于起了一抹舒坦。
“争什么,到头来还不是被我家这老头子拿了去?”他心里轻了一声,脸上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当人宗大佬能有多么高尚,原来也只是为了这血珍珠而来……”白素贞低吟了一声,在场几双眼睛盯的紧,她也不敢擅动,身子僵了僵,脸上抹出了一丝嘲讽。
“是又如何?你千百年修为,自问比得老夫道法如何?”姜寒山自信,他能在十年前缚了龙君,这等千年小妖自是不值一提。
更莫说,他自有法宝在此,莫说这等修为小妖,纵然妖界大能,也足可争一争高下。
白蛇可没有多少底气,她此来几年都不敢动手,直到如今才使了法儿,可见一斑实力。
况且她本来想做了这渔翁之利,谁能料到姜寒山如此敏捷,那不知名的少年更是身法凌利,不遑多让。
“该你一场造化不够,再遇其他机缘去吧!今日老夫不想妄动刀兵,知事的都自行让开!”姜寒山指了指白素贞,眼睛剜了一下角落里的少年。
手里闪了些寒光,已经是欺身而上,三两下已经剥了血珍珠,在掌心端了些,随手塞到了林峰嘴里。
小家伙只觉得喉咙里一颤,冷不丁一团烈火窜了胸膛之内,在周身极速游走,血脉喷张,整个身子燥热难当,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白素贞失落了些,身子一散,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是角落里少年端立,眼睛里冰冷如霜。
他虽非中原之辈,这姜寒山的大名他还是知道些的,纵然他一条老狗天下无双,对付姜寒山这等人物,终是欠了些火候。
怪只怪当初轻判了形势,如若搭档一起来,或可拼一把,这时候,恐怕是没一点机会的。
“这等猛药……你不怕毒杀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峰仍然是周遭燥热难忍,身体里冷热对冲,心窝里盘旋不定,眼睛里迷离,脑袋越发的沉重,一个歪扭,已经软在了地上。
只是落不得地,悬浮在半空……
“老夫自有法术!”姜寒山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少年,冷了一声。
灯火散尽,天边儿独有了一抹白,慕容归复这才擦了一把老汗,晃了晃身子,瘫然倒在了地上,几口冷水猛灌了下去,肚子里才舒坦了些……
“姜老大成,这小徒弟以后恐怕不可限量!”
“他不是我徒弟!”姜寒山浅了一口清茶,对着晨风,淡然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