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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名堂礼部尚书公孙奕机谋善断,洞察世事,行走江湖几十年,历尽艰难险阻,看尽了世间的风雨沧桑,对时事人心有着非比寻常的洞察力,更难能可贵的是其拥有惊人的判断力。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刚才说,秦月儿一直留在镇江是有心愿未了?”
孙极据实禀告:“没错,是她亲口说的。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那时她还很激动,非要我答应不可。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她?她要是一走了之,那我不是死得成?”
公孙奕不听这些无谓的气话,言简意赅:“你问了她的心愿没有?”
孙极回想当时的情形,这才想起来好像真的没问,有些气短:“当时情况复杂,我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孙极无言以对,滞在原地。
熊傲坤也听出名堂了,追问道:“公孙老弟,这不是问题吧?”
公孙奕瞥了他一眼,沉吟片刻,断言道:“问题大了。孙护卫,在这里我要批评你。你犯了两个小错误。首先,你事先应该了解秦月儿的性格为人。她性情刚烈,不好对付这些都不假。可是她是性情中人,诚信为本,有情有意。既然她说了有心愿未了,那她就一定不会离开镇江。所以,你应该问清楚,这样大家都好做工作,对症下药。你要明白,成全别人也是在成全自己。”熊傲坤听到他停顿下来,提问:“那第二点呢?”
公孙奕正视孙极,柔声说道:“第二,当时你应该让她走。”熊傲坤和孙极异口同声:“为什么?”
公孙奕微微捻了一把山羊胡,反问他们:“你留得住她吗?”
孙极的脸有些发烫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显而易见,给果是秦月儿单骑闯关,突围而去。他孙极还是功败垂成,难辞其咎。
公孙奕淡然一笑:“孙护卫不用自责。既然秦月儿说过会在一个月之后在达名堂恭候大驾,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到她。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她本人,不能让品逸宗他们趁虚而入,夜长梦多,耽误了堂主大事!这才是最要命的!”
快刀门主孙极察言观色,应变很快:“公孙大人请放心,我们已经派弟兄看紧了品逸宗的人马。一有风吹草动,即刻知晓。秦月儿的下落,也在全力追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很好!这事得抓紧落实。”公孙奕瞧了一眼身旁的王铁军,微笑道:“王大人,这些天实在辛苦你了。你的汗马功劳,我已经向上面如实禀告了。洪堂主说过谁最先发现秦月儿的下落,重重有赏。你是功不可没,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在这里,我先恭喜王大人了!”
地主王铁军喜上眉梢,心头乐开了花,口头不无谦虚道:“岂敢岂敢,这些都离不开大人们的大力栽培。我王铁军定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外,大人们实在折煞小人啦。若不嫌弃,叫我‘铁军’就好。”“好好好,铁军,这么叫很亲切啊。”“谢大人!”
公孙奕心如明镜,点出重点主题:“铁军啊,你可是镇江的父老乡绅,对本地的掌故一定知之甚详。秦月儿在这里待了个把月,是何缘故,还望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王铁军心底嘀咕道,你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至于秦月儿为什么会一直留在镇江府不肯走,我知道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真的说了,我宝贝儿子不是要恨死我。“一枝花”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免节外生枝。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面飞快的闪过,表面不动声色,故作沉思姿态,装傻充愣:“这个——实际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在这里住习惯了吧。”
这说法牵强附会,太没有说服力了。众人都是过来人,有这么好呼悠吗。公孙奕是明白人,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不是想告诉我,她习惯成自然,还打算在这住一辈子吧?这么大的心愿恐怕不太现实。”
王铁军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我不是秦月儿,确实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属下无能,办事不力,不能为大人们分忧解难,还请恕罪。但是,我王铁军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她人还在镇江,誓死也要将她带回来交给大人处置!”
上面的人一听这话,暗骂这老油条太滑头,说了等于没说,简直就在放屁。要抓秦月儿还需要你保证吗,你行吗?现在我们人都在这里,要抓人也是我们去。还有该说的你不说,你故意扯开话题干吗。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心里有鬼。但是别人的态度还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你还真不能说他什么。
公孙奕双眼雪亮,平心静气地说:“铁军,又要麻烦你了,我实在过意不去啊。可上头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办的,不是吗?秦月儿这些天住在哪?带我们去看看地方。”这句话问得高明,完全说到点子上去了。
王铁军的老脸不由抽搐了一下,有些头晕,可是他就是想不说都不行啊。因为这些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事先就在书信里交代了情况。犹豫再三,他有些无奈,又很不放心地说出:“这些天她都住在俞家。”
天色已晚,深夜造访,确实有失礼数,唐突了主人家。有什么大事,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公孙奕他们心向往之,也只能就才作罢。
可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还是那句话“夜长梦多,好事多磨”。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洪一听说要去俞家,马上屁颠屁颠地跟上他们。说上来他也有些天没见到俞欣儿。他爹王铁军最清楚他的德行,一直监督着,没敢让他去,怕他搞不好把事搅黄了,来个鸡飞蛋打,落地开花。
王大洪是个一根筋的人,百无禁忌,任意妄为。可今天他说什么也没胆子靠近熊傲坤这些猛男,昨天的刺激对他实在太大了。原本王大洪那帮死党是去凑热闹过过打架的手瘾。等他们去了才知道死人是很快的一件事,就像你从来没活过一样。当你亲眼目睹活人被捅得肠穿肚烂,流了一地,就是断不了气。结果谁都没敢上去,全都吓傻了。江湖仇杀根本就是白刃相向,血肉横飞,自相残杀。那个时候,王大洪有生以来才明白他还是个小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杀过一个人。所以他不想被人杀,他怕死,于是就跑掉了。他是正确的,只因为那些来不及跑掉的哥们首当其冲当场惨遭血光之灾。
在刀尖上跳舞过着有今日没明天的亡命生涯,这就是江湖中人。所以,这些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着一种莫名惊悚的杀气,生人勿近。
没过多长时间,穿过几个平常的街区,便来到一座有点显耀气派的豪宅前面。用不着通报,门卫那里敢拦王铁军大老爷的大驾光临。进了俞府,一家之主俞宁威昨晚就收到风声了,知道今天会有贵宾登门拜访。他还有些眼力,看得出来客派头十足,全都得罪不起。马上笑脸迎客,好言好语好茶侍侯好这些大爷们。
当他知道这些大人物都是来自山东济南达名堂的时候,两眼放光,欢喜得眉飞色舞,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哎呀,哎呀!亲家,你怎么不早点说啊?原来是公孙大人,熊大人,孙大人啊。”他是做梦都想不到,可又想得不得了,能够巴结亲近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权贵人物。在镇江他俞宁威好歹可以顶半边天,可是在别人眼里屁都不是。今天真的是贵客盈门喜相逢,他心头乐开了花,又是鞠躬行礼,又是恭维奉承,什么“大人们大驾光临荣幸之至,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望多多包涵”这些客套场面话那还少得了。
一番场面客套之后,礼部尚书公孙奕言归正传:“不瞒俞老爷,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贵府的‘秦冲’小兄弟。他是我达名堂尊贵的宾主,远道而来,招呼不周啊。”
俞宁威疑惑地问道:“秦冲?你们说的是他?太不巧了,昨天还在我这里,不过出了门就再没见人回来过。你们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一声!”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秦月儿的身份背景有多显赫,就因为她这个人,四大家族的人马很快就会源源不断地涌进镇江。此次前来俞府,“霸王花”秦月儿才是达名堂唯一关心的话题。而俞宁威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对于这个结果他们是心知肚明,不用说出来。公孙奕不以为意,微笑着说:“是这样啊,本来今天来我们是想迎接他回达名堂的。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啊,那只能改日再说了。俞老爷,我想问你个事,秦冲什么时候来你家的?”
一旁的王铁军听得心惊肉跳,这时候他才发现礼部尚书公孙奕是这行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他也用不着明说,旁敲侧击,问得滴水不漏,偏偏你还不觉得,如果人家有兴趣,恐怕就连“你妈贵姓”都会坦白告诉他。简直比现在无孔不入的狗仔队还要厉害。他最担心的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无能为力,打眼色都不行,眼睁睁地看着从俞宁威这张大嘴巴喷出来了。
“这个——也没多久,才一个月而已。”俞宁威便将那个多事之秋惊心动魄的夜晚说起,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
众人耐心的倾听下文。公孙奕原本也没太在意,但俞宁威话太多说漏了嘴。言多必失,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关键就着落在这里,他家姑娘俞欣儿的身上。
等他终于说完“一枝花”的故事,公孙奕和熊傲坤对了对眼神,心照不宣,好言问道:“秦冲和你姑娘俞欣儿是好朋友,那实在再好不过了。我们最近也不忙,会在这里打扰几日。有劳俞老爷了,不知令爱可在?我们有些话想当面和她谈谈。”
俞宁威当即笑道:“在在在,小六,快去把小姐叫出来!就说是贵宾来访,是秦冲兄弟的至友,让她出来见见面。”家丁小六领命快步下去了。他回过头爽朗地对众人一笑,说:“很快很快,大家多等一会。”众人笑着打哈哈:“不忙不忙,时间多的是。”
未过片刻工夫,就听见那小六高声喊道“来了来了”。突然一阵沁人心脾的淡雅芳香扑面而来,抬头望去,众人眼前不由为之一亮。却见一位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不徐不疾地走进宾客满堂的大厅。这女子弱柳扶风,眉黛如画,凝腕皓洁,纤纤玉手不堪一握,身着洁白清爽的丝袍,更显清丽脱俗。此时她恬然微笑,从容自如,亭亭玉立,匀染了几分温婉娴淑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备感亲近。
王大洪的双眼瞧得都快突出来了,忙不迭地走上跟前搭讪。他不去还好,一去众人直翻白眼。这一幕情景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再生版。两者的反差实在太大了,分明看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面。其实,王大洪单独来看也不是很丑。一对朝天鼻高高在上,眼珠子稍微小了点,这也不怪他,谁叫他爹遗传了一脸横肉的尊容。再还有大腹便便的啤酒肚。好像还少了点什么,众人仔细再瞧,这小子脸上怎么还有那多红红点点的青春痘。我说你长什么不好,干吗要长青春痘呢。偏偏他还没有那份自知之明,一脸谄媚淫溅的笑容让人一见就知道这小子没少动什么歪心思。唉,苍天无眼,暴戾天物啊。
王铁军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冷冷咳嗽了几声,实在急得不行怒喝宝贝儿子回来。这个臭小子见了美女连爹都忘了,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别再给老子丢人现眼。你没看见就连一向平淡涵养的公孙大人眼里火大得很。他一走开,效果显而易见好太多了,俗话说,红花还需绿叶衬。完全可以忽略了王大洪的存在。可他毕竟是王铁军的宝贝儿子,这个面子还是不能不给的,刚才的事就算了,就当没看见吧。
通过刚才鲜明的对比,大家都清醒认识了这让众人翘首以待驻足观望的大家闺秀便是俞欣儿。达名堂的长老们赏心悦目,以礼相待。礼部尚书公孙奕是过来人,由衷地欣赏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缤纷烂漫,和蔼可亲地相问:“俞小姐,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鲜花,幸会幸会啊。听说,你和秦冲是好朋友,关系很好,我们很高兴啊。问一句,你们认识多久啦?”
俞欣儿落落大方地将近一个月来镇江的变故一一道来。她的话不多,简明扼要,句句实在中听。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语带过。这就是文化人和粗俗人的差距。难得她还是一位姑娘家,见识不凡,心中自有分寸。
公孙奕平心静气的聆听这位小姑娘的倾诉,眼睛越来越明亮,态度是越来越端正庄重。他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俞家想和王家成为亲家,可是这位姑娘心里喜欢的是别人,绝不是眼前的王大洪。他不用目睹那人就知道肯定比王大洪强不完,试问还有谁可以比这臭小子更差的吗。秦月儿的心愿多半是这吧,“一枝花”的意外事件只不过是两家家长推脱婚事最好的借口。那隐藏在背后光风琦月的真情爱恋是可怜可叹啊。
盛情的筵席终了,宾主尽兴欢颜。贵客们也不敢再多打扰主人家,一一告辞,返回王府。唯有礼部尚书公孙奕留了下来,他还有一些事情处理,需要私下亲自过问。大家见他态度坚决,又是远道而来的贵宾,就不再多说。
孙极凑上前问他:“公孙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一起来,一起回,多好。”公孙奕反问他:“你知道秦月儿在哪吗?”
孙极当然不可能知道,要不然还站在在儿干吗。他没好气地说:“然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公孙奕胸有成竹,淡然一笑:“我的确不知道她在哪。不过我知道要想见她,在这里等就可以了。俞欣儿是她的好姐妹,她未了的心愿就着落在她的身上。如果你是秦月儿,你会不告而别吗?”“当然不会。”孙极笑得很开心。
公孙奕再一次展示出他惊人的判断力:“相信不用多久,在这里就可以见到秦月儿。到时候,她就是想走,也由不得她了。”孙极心悦诚服,衷心地赞叹:“大人高见!”
精致奢华的王府书房里面,这时候再没有外人在场。活宝王大洪焦虑地瞧着老爹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再晃过来——他急了,大声叫嚷:“老爸,你倒是说句话啊!晃过来晃过去的,烦不烦啊你?”
王铁军这些年来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慌神过,这实在太反常了,还不是因为眼前的宝贝儿子。如果不是他猪油蒙眼,非娶俞欣儿不可,哪里有今天这么多事。达名堂的大人们要抓“一枝花”,以他们的能力,这事不会有太大闪失。他当然不希望“一枝花”被他们抓住,因为他知道公孙大人他们很有可能做个顺水人情,将人交给秦月儿处理。他王铁军算哪根葱,还敢蹦出来说个不是,只有靠边站的份。将来是好是歹就完全由不得他了。一想到这些,这该如何是好呢?他很后悔,悔不该当初贪功,将秦月儿的行踪报了上去,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事。现在的他心里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一听见儿子还朝他大声嚷嚷,提起来就火大,大骂:“你嚷个什么劲啊?老子都还没骂你了。你******就知道惊嚷鬼叫。我告诉你啊,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王大洪也发火了:“因为我?我又怎么了,是你自己没用,什么事都搞不定,关我屁事?”
王铁军气得不行,吼道:“是是是。我不行,你行?有本事你来啊,臭小子,翅膀硬了想飞天啊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摆平?”
王大洪怒气冲天:“来就来。老子还不信那个邪。我就搞定给你看!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王铁军完全不认识他这个儿子了,无比震怒地甩他一巴掌,让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看清楚谁到底才是老子。
王大洪从小到大就从来没被老子打过,今天是有史以来的头一遭。他被打傻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暴怒发狂:“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反了,我打!——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子的老子,老子不打死你!”
王铁军这么多年算是养了个白眼狼,六亲不认,咆哮怒吼:“来啊!打死你老子啊!”
王大洪手提了个老高,半天没放下。后来还是放下了,没大打出手,忍了这口气。王铁军毕竟是自己的老头子,外人再亲也亲不过老子。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不值得。
过了半天,王铁军气消了一些,还是要面对现实:“大洪,你真的很喜欢俞欣儿吗?”
王大洪的诞脸是难得一回严肃:“老爸,我告诉你,俞欣儿这辈子都是我的,是我王大洪的女人。这辈子我非她不娶!”
王铁军看着他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大洪,这世界上的女人大把的是,比俞欣儿更漂亮更好的姑娘大有人在。你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我觉得陈员外的闺女就比她强多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别人都说她有旺夫相,你看怎么样?要是喜欢的话,爹替你作主!”
王大洪双眼有火,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老爸:“你闭嘴!老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前天才答应我的,当时还说得好好的,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我王大洪得不到的女人,那就谁也别想得到。我就是死,也要和她同归于尽!”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王铁军还能说什么呢?还能骂儿子这么不开窍,笨得像头猪一样,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他心里毛毛的,有种不详的预感,也许这辈子会栽在这小子手里。可这又能怨谁呢,自己造的孽,现在终于要自食其果。他无言以对,侧过脸去看看窗外的风吹影动,无奈心凉地长叹一声,咬牙说道:“好!爹答应你,就是死也让你如愿!”
王大洪马上就笑了,拍老爸马屁:“不错不错!这才是我爹吗!——”
江湖中有这么一个说法,这里的蝴蝶挥动几下翅膀,可能会引发大洋彼岸的飓风灾暴。虽然没有人证明过,可是有人信。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不知是谁先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总而言之,“在镇江府附近发现了武林公敌天诛盟余孽”的天大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大江南北。
大家可还记得金陵福临阁广告天下的巨额悬赏通缉令。无论是谁,只要能够取得天诛盟的首领们的项上人头,就重重有罚,赏金千两;而天诛盟主的首级更是达到了耸人听闻的万两黄金。
现在,当今武林人士只要一听见“天诛盟”这三个字,就两眼放光,热血沸腾。去年八月起,江湖中人就纷争不断,争权夺利,将整片江湖掀了个天翻地覆。在巨额黄金名利双收大好形势的刺激下,武林各大门派闻风而动,尽遣各路高手精英,争先恐后地涌向逐渐升级的风暴中心——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