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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卧侧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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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烟波浩荡的长江之上,清晨雾气缭绕。一路品逸宗的人马从镇江府西津渡出发,借着清晨雾气的掩护,一艘快艇早就久侯多时,将人接上船便全速启航,横跨这段天堑寒江。江面波涛汹涌,气势万千,一江春水竟有些冰冷入骨有如此刻赵午阳的心情。
  他还是低估了北洪达名堂的实力和决断力,原以为洪惊涛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实非统帅之才。自入主镇江多日连番动作,竟然压迫得品逸宗只能退兵暂避锋芒。他现在必须北上扬州见一个人。福临阁平远堂堂主东方谓。
  今天,混江龙赵午阳一行十来个人,黑衣斗篷,个个敛声屏息,下了码头,安静沉默地走上早已守候多时的几辆马车,动作迅速,只一眨眼人都钻了进去。如果有人从旁边经过,一定会惊讶这些人动作轻盈如鬼魅,一转身的功夫人就没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也不知穿过了多少大街小巷,好像绕了几个圈,分道而行,就是强迫症患者也会纠结到底哪辆马车里面坐的是赵午阳本尊。事实上要在清晨的迷雾之中跟踪一辆马车,再加上好几辆马车分道而行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除了当地熟悉环境的人才不会在这纵横交错的街道迷了路。所以,赵午阳也消除了疑虑,安心期待接下来和东方谓的会谈。
  天色破晓,清晨的微风吹过肌肤,还是有丝丝寒冷,东方谓早就收到消息按约定守候在知微楼内,让下人去温上几杯清酒,几碟开胃小菜。两个人相拥一抱,多年好友无需多言,热情招呼过一番,简单聊了几句家常先吃过便饭再说。
  这时,等他们吃完早餐之后陈斯年走进来禀告。东方谓一边点点头,随即说道:“你们做得不错。陪达名堂的奸细多耍耍。洪惊涛真是胆大妄为,在我的地头上还敢兴风作浪。既然他们敢跟踪露了形迹,那就让他付出点代价,好好长点记性。”陈斯年领命下去安排。
  扬州东关街位于古运河边,天色刚明,市井集市都开始人流涌动,菜贩商铺不一会都纷纷开门营业。油米店铺前两个小厮模样獐头鼠目,东张西望,他们刚才可是跟了一路马车直到消失不见。他们疑惑不定,点点头决定还是留在原地守候看看情形如何。
  却在这时,三三两两的汉子朝着他俩慢慢围拢了过来。那两人一见情形,心知形迹败露,也不搭话,掉头狼狈逃窜。没想到跑到半路上却叫人堵住去路,哪里会这简单放他们逃掉。其中一个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只觉右腿一阵剧痛。待他反应过来人就像滚地葫芦在地上栽了个跟头,他还想爬起来却被几根刚管摁住,往死里一顿胖揍。
  这些人为首一人满脸横肉,却是平远堂执事贾似路。他怒喝道:“**崽子,真是狗胆包天!连我平远堂的东西都敢偷,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来人啊,给我废了他!我让他偷,让他偷!”只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那人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疼得死去活来,大声哭诉道:“你们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偷过你们的东西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没偷,那你跑什么!做贼心虚,给我带回去,严刑拷打!”那头目冷笑道。
  另外一个小厮吓得屁滚尿流,慌不择路,撞倒了不知凡几的摊位物件,却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死死摁住。贾似路走了过来凶狠地说道:“怎么你不是跑得挺快的吗?偷了东西还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说,你到底偷了什么?”
  “冤枉啊!”这小厮委屈得痛哭流涕,简直比窦娥还冤啊。他哀戚道:“好汉饶命啊!我们真没有偷东西啊!”
  “那你们跑什么!”贾似路一声冷哼,翻手就是一巴掌,怒喝道:“这天底下哪个作贼的会主动承认自己偷东西,你看看牢里关着的犯人十个就有九个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杀了人都是一时糊涂失了手,可是你叫别人答应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做错事理应受罚。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就帮你好好想想你们到底偷了什么?兄弟们,给我搜一下!”
  很快下面的人就从他们身上摸了几个钱包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贾似路又沉声道:“就这些了,大家都说说看,你们还有什么东西丢了?”
  他身后的汉子们个个应声拍着胸口的良心作证,有的说他家被偷了十两银子,还有的老婆的内衣都丢了,更有的说这两个人还偷窥女人洗澡。一说到这些群情积愤,围着这两个小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伤风败俗,下流无耻,连女人的内衣都偷,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们。
  一时间他二人轮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百口莫辩。那头目趾高气昂地带着这两个奸细,沿街游行。市井沸腾,人人争相围观,议论纷纷,拍手称快。更有甚者一路扔石头扔鸡蛋,差点没整得那两人精神崩溃。
  贾似路见火候差不多了,把他们带回平远堂刑堂,冰冷地问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平远堂堂主东方谓正值盛年,四十来岁,浓眉虎目,满脸横肉,留着一小缕短须,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能看到他微笑的人不是朋友就是有身份的人,以示亲近。他摸了一把胡须,很喜欢这短又硬的浓须扎在手里的感觉,眼中闪着精光,沉声道:“达名堂的人真的越来越不安分了。刚才一路跟踪尾随而来,居心叵测。我已经让人处理。江湖险恶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谨慎。午阳兄,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卧侧之塌,岂容他人酣睡?”赵午阳开门见山,一言挑明道:“为了一个秦月儿,达名堂大动干戈,高手云集镇江府势在必得。据我说知,公孙奕,天地乾坤掌熊傲坤,极光剑赵剑南,快刀门主孙极,霹雳火童猛这么多人马未免太兴师动众,如果仅仅是为了抓一个秦月儿也就罢了,恐怕处心积虑别有企图。东方兄不可不防啊!”
  东方谓鼻息一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咬了一下牙关,轻叹道:“自古以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午阳兄恐怕有所不知,自去年福临阁发生浩劫以后,齐家深遭重创,库房极度空虚,不得不裁撤人手,典当一些田产置业商铺用以维持事务。而扬州乃福临阁北方门户,所耗费甚大,操持军备,维持地方事务,一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金银。说句实在话,福临阁财力空虚,不大动干戈还好。一旦出现****就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现在这个情况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赵午阳沉吟片刻,自然明白通透福临阁现如今尴尬的局面。而这一两年正是其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的时期,一旦激怒了北帅洪北飞陷入全面战争就糜烂不堪,不堪设想。由此可见,天诛盟那一手“釜底抽薪”血洗金陵福临阁这一手段有多狠毒,让福临阁百年基业由盛及衰动摇根本。
  他双目一冷,朗声说道:“当断不断,心腹大患。中原武林形势分明,南北争霸。而济南达名堂兵强马壮,高手云集,日益强大兴盛渐据上风。而北帅洪北飞狼子野心,一心图谋称霸江湖。不消时日,必定挥师南下,倾覆中原。天行健,君子自强以不息。你我与其寄希望敌人的心慈手软,还不如发愤图强奋起反击。而且在我看来,这个洪惊涛其野心不下于其父,久居镇江府,必定无端事非,日子待得久了,下一步恐怕就会图谋你的扬州。东方兄莫辩,你知道赵某所言非虚。”
  东方谓一丝冷笑浮现在脸庞,正视他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
  赵午阳面色严肃,沉声言道:“趁敌未稳,你我两家联手,出兵镇江府铲除达名堂的势力。”
  东方谓沉吟良久,方自说道:“兹事体大,且容我商议一番日后再做决断。如何,午阳兄?”
  赵午阳见他犹豫不决,事已至此,言多必失,抱拳道:“也好,那我回去等你消息。”
  当赵午阳出来和曹展翼他们汇合。曹展翼追问里面情况如何,碍于人多嘴杂,赵午阳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再废话带人自行离去。
  另一边俞家锦鳞游泳的荷塘边,俞欣儿和丫鬟小红手拿着饲料,嬉戏着手里翻腾的鲤鱼,红的,白的,金黄的刹是好看,游得热闹,看得芳心乱颤,花枝招展。
  却听见那斯文儒雅的白衣公子的洪惊涛一旁在侧,也是轻笑着说道:“俞欣儿,你别跑了。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这不这两天没什么要事就来俞家登门拜访。俞欣儿是我洪惊涛的朋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已经有两天没见了,那隔了多少个秋啊。俞小姐,想死我了。当然他们都是斯文人,名门世家的公子怎么会这么粗俗呢。言行举止斯文得体,言语温润有力不徐不疾,目光温和而又深情款款,叫人心生亲近,绝无半分轻浮之举。
  俞欣儿手里拿着饲料丢进水里,就看见鱼池翻涌,大大小小的鲤鱼争相而至夺食闹腾,一时间眼花缭乱,刹是好看。耳边突然听到洪惊涛的那句话,以为自己幻听了,仰起螓首疑惑地问道:“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
  洪惊涛闻言心头一紧,方自说道:“没有什么啊,我刚才是说鱼儿啊鱼儿,不要跑啊,反正你也逃不出人的手掌心。不信你看。”说话时,他往池水中丢了一把饲料,那些漂亮的鲤鱼蜂拥而至浪花飞溅。
  俞欣儿也就不以为意,看了他一眼,轻声笑道:“洪公子,我看你每天悠闲得很,好像一天到晚都没什么事。昨天我拜托你的事不会忘了吧?”
  “什么事啊?”洪公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放心,俞小姐的事就是我洪惊涛的事,绝对义不容辞。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了不少人手全力追查谭公子的下落。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找到他的下落,相信要不了两天了。耐心一点!”
  “随时都可以。那我现在就想看见他可以吗?”俞欣儿一听这人好大的口气,不由故意拿话问他。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日,谭碧源依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叫她如何放心得下。
  洪惊涛真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自己天天就在她眼前出现大献殷勤希翼博得美人一笑青睐有加,没想到事与愿违,她现在心里牵肠挂肚放心不下的依然是那个谭碧源,他不就是比他早出现了几年嘛。他有什么好的,他有本公子年少多金吗,长得还是比我帅。当然这些话没法说,只有应付道:“放心好了,很快的,这两天我就给你一个答复。”
  这时,门丁小六进来禀告道:“俞小姐,门外有位达名堂的赵公子求见。他说是谭公子的朋友。”
  洪惊涛听到这话满腹疑虑,自己就是达名堂少公子,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赵公子了在这欺世盗名招摇撞骗,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俞欣儿看见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不由问道:“洪公子,你们达名堂有个赵公子吗?”
  洪惊涛不置可否,对那个门丁小六说道:“我也很感兴趣,去把他叫进来。”
  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出去了,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淡淡的锋芒,又回过头对俞欣儿说道:“待会让你看一场好戏。你见了那个赵公子什么都不要说,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敢冒充我达名堂的公子,看我怎么教训他。”
  说完就跑到树林后面隐去身影,只露一双阴狠的眼神露在外面,瞧着俞欣儿这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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