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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偏殿,一个红纱蔽体的女子正站在窗前,自然垂落在腰间的青丝,在窗外吹来的微风中轻舞,忧郁的眼神正伴着回忆飘向远方。
她眉心的圣火印,犹如一团烈火让人移不开眼,而身上的厉气却将人拒之千里。曾经温婉的她早已面目全非,唯独对他的爱,一直如烈火那般热烈,无法熄灭……
“圣使!”
一个戴着银黑色面具的男人对着她的背影,发出嘶哑的声音,弓背轻声道,“冰棺出现了裂痕...”
“何时?”女子没有转身,冷声问道,眼神一直停留在远处。
“刚...刚…”男人顿了一下。
“我去看望魔尊时…发现的……”男人越说声音越小。
“你似乎忘了我说过什么。”女子突然转身冷冷的俯视着他。
男子瞬间不敢说话,周围的杀气让他害怕的屏住了呼吸。闭着眼等待处罚!
良久……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女子早已消失不见了。他才缓缓舒了口气!
“你是要醒了吗?”红衣女子轻轻的抚摸着冰棺低语。刚刚的冷冽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棺中一个张得妖孽的男子,穿着锦绣黑龙袍,额头隐约闪着一个深蓝色的龙印,他面容安详的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殇——”
女子附靠在冰棺上,闭着眼睛轻语。
“你可知道,几千年来,只有现在的你最听话,也只有现在的你,才不会将我推开。”
“三千年了,我没变,你变了吗?”她闭着眼呢喃,仿若此刻就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里,满脸的满足!
“一百年了,你终于要醒了!”
说着,红衣女子将双手放在了冰棺上,顷刻间,冰棺从她的双手处消散开来,很快冰棺里的男人暴露了出来!他墨色的长发散在床上,细长的眉眼,细看竟有些妩媚,仍旧不失当年的俊采!
她伸手轻抚男子的眉眼,勾画男子的轮廓,这是她的挚爱,这是她千年不变的执着。她俯身,慢慢的靠近他的唇,就在她要吻下的瞬间,男子消失不见了!
慌乱中,一个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睡了多久?”
女子起身,缓缓转身,看见旁边幽蓝的光下穿着黑色锦袍的男子,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声音悠悠传来。
“不长,一百年——”话音随着那抹红衣消尽。
“白靳在哪儿?”
“启禀魔尊,从那日圣使带您回来后,就没再见它了!”一个黑纱遮面的小女子恳恳切切的回答道。
“我有找过,可未寻到!”
话音刚落,黑色锦袍男子便化出一团黑雾,黑雾散尽人也不见了。小女子似有点伤心的低下了头!
他自然知道她将白靳关在何处,走进幻牢,一个雪白的肉团子映入眼帘,周遭的光晕很弱的闪动,他不禁有些惊讶,谁竟能伤了它的元气!
隔了三五米,那肉团子突然蠕动了一下,像是闻到了什么,突然睁开它幽蓝的双眸,朝着他的方向看来!
“主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肉团子伸展看来,一只雪白的狐狸站了起来。
看到他兴奋的冲过来,不料被突现的一道电流反击了回去。雪狐瘫软在地上,满眼伤感的望着他。
他恼怒的挥手,那电牢瞬间灰飞烟灭,他伸手一把将雪狐捞起,放在怀里,掌心抚着它的头,一股股真气缓缓注入了雪狐的身体,随之它周遭的光晕逐渐增强,很快那光晕便变得光亮耀眼!
“谢谢主人!白靳已无碍!”雪狐坐卧在他怀里,用头拱着他的掌心!
“你可知黎儿的下落?”
雪狐失落的低下眼,满脸无奈与伤心的摇摇了头。
“那日重华帝君抱着阿黎是消失在一个阵中的,可我从未见过那阵法。当时我看到阿黎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我一着急就扑了上去,却被那阵气伤了元神,后来圣使…………”
他听完白靳的回忆,不禁蹙眉,九界竟有如此强大的阵法,为何一个神族帝君竟会如此阵法,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你可还能感知到黎儿?”
白靳落寞的摇了摇头!他停顿了一下,猛的抬头,笃定的说道:“但白靳相信阿黎还活着!主人,你看!”
说着他掏出一块发着红光的石头,红光闪耀。长寿石不灭,黎儿定还活着!
他没说话,轻掀袍角,天旋地转,顷刻间,他已站立在了黑崖上,崖高耸于黑色的天际,倾身望去竟是那繁华人间。
他伫立在崖边,皎洁的月光倾泻在他的面颊,清晰的轮廓下掩不住深处的思念!白靳依靠在他的腿脚边,默默地陪着他,它知道主人放不下,就算寻遍天涯海角也要会把阿黎找回来!
月色微凉,情丝缠绵难断,纵然已过百年,情念依旧,不减反增又何挡?
“他终究是放不下,我又是何苦?”不远处隐在黑暗中的那抹红衣,望着那个挺拔的身影暗淡伤神。
“圣使,莫要过早断定,那神女已经消失在这九界,魔尊找不到她,自然会放下,您何不……”那个戴着银黑色面具的男人弓着背,红衣女子转头不屑的看着他。
“继续说!”
那男人得意的轻笑:“现在神女不知所踪,神族就如失去了双臂,已是弱势,而我魔族近百年不断壮大,不少魔族圣物逐渐浮现!正是我们一统大业的好时机,若您能帮魔尊完成大业,魔尊必以您大功,让您做魔妃!到时……”
“住嘴!”
红衣女子一掌击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吃痛的后退了几步,赶紧弓背道,“圣使息怒,属下无意越界!还望圣使恕罪!”
“滚!”女子的气息已冷到了极致!
“属下告退。”说完男子抚胸匆匆离开,他知道圣使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一掌下去,他早已丧命!
她深深的望着那抹让她魂牵梦绕的背影,黑暗中她眉心的圣火印跃跃欲生,殷红的纱裙如一团烈火,点缀着这黑漆夜色!
“老爷,老爷,产婆来了!”刘管家急忙跑入沁心园,后面紧跟着一个老婆婆。
“夫人坚持住啊,产婆来!”昆洛看到产婆终于松了口气。
“快!去准备热水,毛巾,剪刀,快!相夫人要生了!”产婆看到已经破了羊水的夫人,不禁督促到,一下子沁心园里的婢女都忙了起来。
“刘管家你快带相爷出去吧,我要给相夫人接生了!”
“好!”说着刘管家扶着昆洛走出了内室,昆洛担心的一直往内室看。
“老爷,王婆是皇都最好的产婆,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您保重身体啊!”刘管家不停地安慰。
“相夫人,别紧张,用力,就要出来了!”
“啊——嗯——啊啊——”
“用力!”
内室不断传出喊声,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昆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与此同时,流水村的许家也在接生,屋里的女人不停的喊,屋外的男人不禁攥紧手,嘴里不停的祷告!
恰逢今日是元日,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犹如一面玉雕的镜子,旁边闪着颗颗星斗,甚是耀眼!
子时,突然空中划现七彩异光,那光由两个方向的两柱汇聚,直冲上天划破黑色夜空。那光甚是强大,像一道洪波冲击着天际。
“主人!那异光……”白靳看到那道异光不禁跳起。
“阿黎消失时,也是发出了这样的七彩异光!”
他眯着眼盯着那道强大的光柱,若有所思。随即顺手向天际抛出一粒红珠,片刻,一只黑鹰化身出现在黑崖!
“主人!”
“去查清楚那异光的出处!”
“是。”说完黑鹰便消失了,只落下一片羽毛!
“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响彻整个屋子!
“生了!生了!”昆洛听到哭声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谢谢老天保佑!”听到哭声的男人露出了笑颜。
“相爷!是个小小姐!母女平安!”
“老爷!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昆洛走进内室看着哭的响亮的女儿,不禁摸了摸她的脸,抱着已经虚脱的夫人笑了!
男人走进屋内看着白白胖胖的儿子,高兴的抱着儿子仔细的端详着!
“烛阳!这光……”一个穿着青衫的神君看着人间异光不禁哑然!
一旁身着靛蓝色四爪龙袍的烛阳,青色长发垂坠,眼神停留在远处深思,他记得那日重华消失时也曾发出此光,可这有什么联系,他曾用血决寻都无果,怎会重现?那日重华究竟启动了何阵?诸多的疑惑冲击着烛阳的大脑!他必须一探究竟!
话语间,烛阳已出了神域!
“老爷可为女儿想好了名字?”躺在床上面色逐渐红润的风瑾缓缓开口。
“吾女日后必定倾国倾城,百花凌海,不如叫花凌如何?”昆洛抱着女儿爱不释手,“夫人看如何?”
“花凌,百花丛中一支独艳,日后必是人中之凤!”风瑾满足的点头认同。
“孩他爹!给儿子起个名字吧!”卧床面带笑容的女人轻靠着床头。
“我只希望我们的儿子能平平安安度过这平凡的一生,凡生如何?”男人端详着儿子俊俏的眉眼。
“平平凡凡,一生无忧!嗯嗯!就这个吧!”女人看着和谐的父子俩,笑逐颜开!
烛阳化身道人,入了人间,他必须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