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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刘队、王安然的悲伤与惊惧,此时的莫羽算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只见他来到李浩的尸体旁,开始查验起他的死因。
按理来说,像验尸这种事情,身为医生的王安然应该比莫羽更合适,只是如今的她因为李浩的死联想到自己兄长的安危,变得有些心神不宁。所以验尸官的工作也只有莫羽来做了。
莫羽仔细查验了李浩的尸体,发现他的身上有多处伤痕,但致命伤却是他胸口的枪伤。
“枪伤?!”
莫羽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以及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李浩的死亡时间绝不超过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
莫羽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之前的枪声——难道李浩的死与先前的枪声有关?
可是,究竟是谁开的枪?他与李浩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杀他?
就在莫羽准备将自己查验到的结果告诉二人之际,大楼内又传来一连串的枪响。
“又是枪声!”
三人脸色大变,急忙冲出点滴室。
枪声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三人忽视一眼后,急忙往楼上跑去。
开枪的是谁?他为什么会躲在这医院里?门口那焚烧尸体的火堆是不是他搭的?李浩的死会不会也与这名开枪者有关?
三人的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疑惑。
很快,三人跑到了二楼,可眼前所见,却是十数具尸体。
“怎么会这样?”
莫羽脸色一变,急忙查看起地上的尸体。
从死者的服饰上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小镇里的居民。当然,还有一些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如李浩一般,这些人的身上虽然都有伤口,但致命伤都还是枪击。
“这都是谁干的?”
“这恐怕就要问那个开枪的人了!”莫羽看了一眼刘队,缓缓道:“你们小心点。”
刘队点了点头,随即将背在身上的突击步枪递到莫羽手中:“这把枪你拿着。”
“那你怎么办?”接过刘队递来的突击步枪,莫羽不解道。
“我的右臂折了,暂时无法再用这枪了。至于我……”刘队微微一笑,取出了自己的配枪:“我有它呢!”
莫羽见状点了点头,让王安然和刘队守在楼梯口,自己则举起突击步枪,开始探寻二楼的房间。
二楼是五官科与化验室。莫羽逐一查看,发现各科室并没有什么异常。
随后一行人来到三楼,却始终一无所获。
最后只剩下四楼了。
三人互换了个眼色,开始步入四楼。
四楼要比二、三楼要昏暗的多,如果二楼与三楼是隐约昏暗的话,那四楼就可以称作伸手不见五指。
莫羽等人取出手机,借助手机的灯光发现,原来四楼的窗户上都挂满了窗帘。
四楼是医院的住院部,和一、二、三楼一样,也是一片狼藉,到处可见鲜血侵染的痕迹,然而一番搜寻下来,三人却始终未曾发现任何一个人影。
“没人?”紧握手枪的刘队眉头紧皱:“怎么会没人?那刚才那一连串的枪声究竟……”
先前莫羽调查的时候,他与王安然一直守在楼梯口,对方根本不可能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开枪者会隐身不成?
相较于刘队的不解与错愕,一旁的莫羽则用手机的灯光打量这走廊四周,片刻之后,他忽然呢喃一句:“这四楼的走廊好像短了一截。”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加快脚步,来到走廊的尽头。
“这是……”轻抚着走廊尽头的墙壁,莫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见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紧皱的眉头随即舒展开来。
“原来是这样!”
“发现什么了?”刘队好奇地走了过来。
莫羽点了点头,拍了拍走廊尽头的墙壁,说出了一句让刘队诧异的话来:“这走廊的后面应该还有房间!”
“什么?”刘队闻言也来到尽头的墙壁前,只见他用枪托轻轻地敲了敲,发现墙后面果然是空的。
“怎么会这样?”刘队道:“这走廊怎么被人用水泥密封了。”
“看来我们刚才似乎忽略了什么!”莫羽苦笑一声,随即走进一旁的病房,最终在病房的拐角处,发现了一扇木门。
先前因为光线太暗的问题,是他们都忽略了这扇位于角落里的房门。
三人忽视了一眼,心中似乎有了定论——先前的开枪者,很可能是进入门后的房间里去了。
莫羽尝试着扭动门把手,但房门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显然是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莫羽示意了刘队一眼,后者端起收起,而他则狠狠地撞向了这扇门。
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这扇木门早已腐败不堪,因此莫羽一撞之下,便将木门撞倒了。同时举着手枪的刘队一个箭步冲入门内,大声喝道:“不许动,我是警察!”
门后也是一间病房,一进入便闻到刺鼻的霉味,利用手机的灯光可以看出房间内的大概轮廓,虽然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不是很分明,但可以肯定屋内没有一个人。
“空房间?”刘队的脸上满是意外。
又没人?那之前的开枪者跑哪里去了?
“看来这件病房应该许久都没人住了!”就在莫羽环顾四周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王安然的惊叫。他急忙转头望去,发现王安然正一脸惊惧地望着房间内的病床,原来房间的霉味就是从这床上来的,走近看发现床上的被子都已经腐烂成黑色了,味道极其难闻,被子鼓鼓囊囊的,乍一看还以为里面裹着个死人,难怪王安然会吓一跳!
在床的边上,是一个床头柜,看样子有些历史了,上面是布满了灰尘与垃圾。
在房间的拐角处有一个大衣柜,有三、四米宽,比人还高,上面的木头大概是因为受潮膨胀,门板都裂了开来,抬头往上看,就可以看到柜子上面的房顶和墙壁的连接处,有大量的霉斑和水渍,显然这里在雨天会有漏水。
这地方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这种破烂的程度,至少有二、三十年了。
三人开始在房间里找寻可能藏匿人的地方——床下、桌底,只要是可能躲藏的地方他们都找了一遍。
“开枪的人究竟跑哪里去了?”刘队有些郁闷,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身前的床上:“应该不会有人躲在这被子里吧!”他捡起一根木棍,把粘成一团的被子从床褥上拨了开去,想看看那开枪之人是不是藏在这里,然而拨了几下,被子里直冒黑色的黏水,竟然还有虫子在里面,霉味冲天,三人几乎恶心得要吐了。
好不容易把被子全拨弄到地上,却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其实他拨了几下也意识到里面不会有东西,况且,哪有人会藏在这么恶心的地方。
一切地方都搜查无果后,三人目光落在了最后的大衣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