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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华子的渴望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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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叫醒了我,是彭子。
  “华子,吃饭了没?”
  “没,正做梦呢!”
  “你可真能睡啊!”
  “可能今天爬山有点累了,打电话干啥,晚上有行动吗?”
  “嗯,出来去玩玩,顺便带你吃个饭。”
  “行,到点给你打电话。”
  “晕,你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我就在你家附近那个十字路口,赶紧的!”
  “嘿嘿,莫急,容我洗把脸。”
  挂了电话瞅了一眼时间,都八点了,吴妈还没回来,还是按老规矩,留一张便条。
  走出小区门口,前方十字路口处晕黄的灯光下仅有的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像电影场景一般,略显孤单。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华子,快点!”。我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你这个家伙,洗把脸也这样墨迹。”未等走进,彭子有点儿抱怨的说道。虽然已经习惯他这样说我了,但听口气能感觉到心情不好,顿时,就想逗逗他。“怎么了,宝贝,我哪儿惹你生气了吗?咋跟怨妇一样!”说完,我撒腿就跑,身后上了钩的彭子一边追一边叫骂着“臭小子,别跑……”。彭子是校体育队的,不到一分钟就追了上来。我有点忐忑的转头看着他,猜测他将会怎么惩罚我,出乎意料的是他拍了拍我肩膀,坏笑着说:“嘿—,走得有点快啊!”本想逗逗他,却被反逗了,我泄了气似的停下来,一脸黑线地说了句“你妹!”,然后就听见阵阵笑声。
  夜色渐渐变浓,夜市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加班到现在的单身青年,有饭后散步的夫妻,有小聚的老朋友,有扎堆的在校学生,还有坐在一旁闲聊的老头老太太……
  暑期结束了,夜市却依旧热闹,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丝毫感觉不到开学的气息。彭子一直走到人较少的一个烧烤摊才坐下,看来他真的有心事,我也只好紧随其后。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面向随和,人也热情,刚坐下来,就过来招呼我们。
  “两位小伙子吃点啥?”
  “鸡翅、牛排各一斤,其他蔬菜随便来点。”彭子直接说道,完后转过头问我要不要来点啤酒。
  什么?啤酒?我没听错吧!“彭子,我们还不可以喝啤酒,要不果啤吧?”说到喝酒,我有些犹豫,毕竟马上才高二,十六七岁的未成年,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年龄不应该饮酒。
  “怎么了?难道你还没喝过?”彭子好奇的看着我。
  “对啊,我是三好学生,怎么会有不良嗜好呢?”我得意的回看他。
  “得得得,不跟你个小屁孩挣了!老板,再拿两瓶啤酒。”彭子直接无视我了!
  “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好哎!都要喝上小酒喽!”我完全不拿他的无视当一回事。
  “扯淡!你现在才知道我心情不好啊?”
  “不是啊!刚见你就看出来了,本想逗你开心的,结果你……”
  “哈哈,不是我说你,不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该放松的时候也要放松放松,看你的身板,风都能把你吹跑了,哈哈哈……”
  “你妹!谁说我不闻窗外事了,我每天都看新闻的!”说完这句话,彭子大声笑了起来,回头一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跟彭子是上初中的时候一个班的同学,也不知从何时起,两人就成了要好的朋友,或许是因为性格合得来,或许是因为家离得近。彭子跟随父母从邻省过来的,由于他的父母是本分的庄稼人,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学历和工作经验,找不到工作,就在所租房的附近卖起了早点,物以稀为贵,人们也都爱尝个稀罕,对于这外地的食物还是挺喜欢的,所以生意也不错,够全家人的开销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彭子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过。
  沉默良久,彭子依然无神地盯着盘子时不时的举杯喝一口,好奇心让我按耐不住:
  “彭子,有什么事就说说呗,别一直喝闷酒了。”
  “哪儿有?这不有你陪我么!”
  “跟你说正经事呢!”
  “嘿!我哪儿不正经了?”
  “不.不是那意思!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么。”
  “嗨,其实,也不算啥事儿,就是过两天开学我可能得去住校了。”
  “啊!为什么?”
  “我爸妈要回老家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明天就走。”
  “回老家?不来了么?”
  “对,我爷爷去世了,家里有些事儿需要处理。”
  “那等把事处理完就可以来啊!”
  “唉,你不知道,我家.嗨,算了,不说了!”
  “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了。那啥,你家租的房子也退了?”
  “恩。所以,今后见你的机会可能就少了!”
  “我可以去你们学校看你去。”
  “哈哈,听这话好感动!”
  “那是,我多好,认识我是你的荣幸。”
  “得了吧,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
  “我这叫识时务。那你不回去么?”
  “得回去啊,但不是明天,我得先把学校的事儿给办妥了!”
  “懂了!明天我陪你去学校。”
  “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妹,要不是看在你学校远的份儿上,我才不去呢!”
  “哈哈。得了吧,即便我跟你一个学校,你也一定会去的!”
  “无耻!!!”
  “哈哈”
  ……
  我俩一直吃到凌晨一点多,老板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头靠在桌边儿轻轻酣睡着,老板娘趴在旁边一脸疲倦地看着仅剩的我们两位瘟神似得的上帝。“阿姨,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休息了!”彭子一脸含蓄的说道。“没事没事,习惯了!”老板娘嘴上客套着说:“赚钱哪有不受罪的!”是啊,钱不是好挣的。
  回家的路上,或许是有些太晚的原因,我有点犯迷糊,不愿动嘴说话。彭子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欲言而止,像影子一样随我前进。最后到十字路口时只说了句“明天见”就走了。是我脑子真的糊了,还是彭子有问题,总觉得他怪怪地,以前是有话就说,今天却磨磨唧唧的,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算了,不想了,还是回家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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