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带头的那个人感受到了来自渐良的恶意，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被那团火焰吸引住了。
　　“您请。”带头的兄弟，说着就让开了，他知道眼前的可能不会是那么容易惹得起的小角色，等到渐良把手中的钢筋扔到一边转身欲走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异样。
　　“闪光弹？”
　　那是及其猛烈的虚晃的耀目白光，就好像是当年打枪战游戏似的，突袭的先锋对于闪光的恐惧不亚于烟幕，听见几声惨叫，一双手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兄弟，去哪里玩呐。”男孩还是等着一双澄明的眼睛望着他。
　　“回家，再见。”渐良像是这样的一个人，会和自己熟悉的人有说不完的话，对于陌生人去有很莫名的提防之心，也许是和某个不愉悦的经历有关。
　　“来来来，陪女朋友看烟火吗？特漂亮。没有的话追妹子没问题，看在是同龄人的份上打折服务的。”说着男孩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二维码已经呈现了他的面前。
　　商人？
　　渐良的第一感觉这是一个精打细算到了极致的人，他大概已经明白了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追杀了。
　　“我觉得我真的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追过来了。”渐良说着拿出了手机，慢慢地调开了，扫了一下，“不过因为是烟花，所以，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额，不对，你不懂，我哪是那种逼着别人卖保险的推销员。”说着他只给了渐良看一条路，示意他跟着走，“烟花不能跟保险比的，看一遍就消失的东西，怎么可以和实打实的保险比。还有，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过来，虽然说不清楚，但是大概可以猜到。”
　　渐良没有做过多的回答，直接就跟着他后面走了。
　　“可能吧，我赚了他们的雇主一点钱。”男孩走着说着自顾自地念着开始用莫名其妙的语言计算着，“成本一块的话，算二十五，二十四，二十，八，四十八，四百八，嗯，我暑假赚了他四百八十正负五十，带上之前的大概九百。”那还说着丝毫不把弹起来不少的九张大团结放在心上。
　　“对方是什么？你赚黑心钱良心不会痛吗？”渐良眼瞧着他带路，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公交车站，“还有，很远吗？稍微远一点我要考虑一下。”
　　“赚黑心钱是一回事，凭本事赚钱又是另一回事。”男孩拿出了手机，那是一张合照。
　　与其说是合照，不如说是一个娃娃堆。
　　“抓娃娃而已，只是用了一点必要的小手段，具体是什么你也没必要知道，商业机密的范畴。”说着就停来了一辆车。
　　“车钱算我的。”说着他拉渐良上了车。
　　20分钟的车程，直接坐到了城外，让渐良有点小无语。
　　眼前是一个像是废弃的船舶厂，老旧的他叫不出名字的大型机械上有着雨过的铁红锈痕，有些简化的用几层钢板竖起来搭建的简介的工厂，破旧半开的铁门吱呀发声瑶瑶欲坠，让人不觉阴森，
　　简陋的就和他人一样。
　　“嘛，第一次来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不能光看外表是吧，比起那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起码不会给人太大失望。”说着男孩之际就把门推开了。
　　锁都没有上。
　　这得是有多穷。
　　但是他在进去的时候却很警惕地把门带上了。
　　他跟着男孩走了进去，渐良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信不过的人。不是相信他可能会安着个人在门后面敲他一棒，而是怀疑这样的一个地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做出来能够打起招牌的烟花，如果是那种100以内的地摊。
　　还亏了路费。
　　不出所料，里面差不多被搬空了。
　　“我想走。”渐良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罐浆的玻璃瓶和塑料袋叮沙地交响乐起来，像是渐良用另一种声音在抗议。
　　“走什么呢？行百里者半九十，革命到了最后一步了，同志们，跟着部队走。”说着他就来到了一个小角落。
　　被几块木板匆匆遮挡的一块地板与其他的颜色有很大差别。
　　“地道？真是神秘。要是和外面一样的话不介意我放把火？”
　　究竟是怎样的信任才会驱使他走到这一步啊。
　　渐良已经不敢想象里面会是什么模样了。
　　但是，在灯亮起来，他绝对感受不到这一块地方有多大。
　　他感觉不能用一般的商业套房来形容这样地道下的空间的大小，或许本来就不该用最简单的几百平方米来度量这块地方。
　　和船厂本身一样大的地方，接近两个足球场。
　　他走到了一片铺着平整的水泥的地板上，还没有看到这里的全貌
　　突然想起来了铃声，但不是渐良的。
　　“喂，打电话干啥，接待客户呢。”男孩刚想挂电话，另一侧传来了很淡定的声音。
　　“这样啊，那我就自己进来咯。”
　　澎得巨响，渐良听得出来，那是一个人用脚踹开铁门的声音。
　　几秒后，还有铁门摔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