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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亦言难得的晚起,未等夏亦言回过神低沉的男声便响起了。
“醒了?”
意识回笼,夏亦言运起微不足道的灵力附着在双眼上,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实力,却有着不一样的气势。
“......”
“怎么,我回来了都不欢迎一声?”
男人一脸常态的说着,对夏亦言的反应也不多做其他的,轻笑起来。视线却留在自己的掌中,一颗圆润散发着淡淡的星辰的光芒,微不可见却又夺人眼球。
“欢迎回来,榭暮之。”
“嗯,我回来了,夏亦言。”
似乎有些愉悦,榭暮之顶着榭黎樽的壳子将从来不喜欢亲近人的夏亦言从床上拉了起来。似乎看到了夏亦言不悦地邹起眉头,榭暮之低声笑了出来,
“建议你不要强行抢‘星海珠’,我可怕你被我伤到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夏亦言知道榭暮之巴不得他受伤,这样,在他身上的禁锢就会松动一分。
当初为了封印榭暮之,花了不少力气。
夏亦言忍了忍,还是顺着榭暮之的力气从床上起来。
榭暮之的心情愉悦了几分,看着封印自己的人居然会因为当初的大意落到只要受伤便会让所有的封印松动的虚弱地步,觉得或许可以多留一段时间在这养伤之地。毕竟,这样才能找到那位的踪迹。
抛了抛手中的星海珠,也无视一脸懵逼来敲门的王之梓,拉着夏亦言下楼去。
他想,看到这位一直高高在上,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被卷入红尘的样子,一定,比当年目睹半个世界被毁的时候更加令人激动。
夏亦言动了动没有被拉住的左手,一丝带着嗜血的黑色气息顺着食指没入身体。
没有人比夏亦言更加了解榭暮之,这个堪比原罪领主的人的想法。
榭暮之忽然猛地错身,出现在夏亦言的左边,手臂带着残影抓向夏亦言的左手;超越常人的反射神经让夏亦言在光影之间看向别处。榭暮之抓住夏亦言的瞬间便只抓住了一团黑影,黑雾像是有意识一般的如同泡沫缓缓散开。榭暮之心头一跳,右手凝聚出手臂粗的锁链,锁链所过之处皆一举破坏;沉香木所制的楼梯被砸个粉碎,木屑到处飞溅却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一时之间让榭暮之以为夏亦言根本不在这里。
但是,榭暮之真的会这么想么?
他们,可是斗了三年啊。
下一刻,涌出的锁链回到榭暮之身周,来回律动,似乎在防备,似乎在等待猎物的到来。
“嘭!”
突然,榭暮之猛地一跳,身后的锁链也随之化作尖矛刺向一团烟雾之中,隐约地,耳边传来了武器刺入肉体那令人血液翻腾的声音,只是这一瞬间的激动,榭暮之便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夏亦言抓住了脖子。
“你还是老样子。”
夏亦言毫不在意右手上被榭暮之攻击所留下的伤口,左手的力量逐渐加大,但是细细看去,可以发现榭暮之被抓住的地方,黑色带着自己独有的腐蚀逐渐地侵蚀着榭暮之体表的灵力保护。
“你也是。”
榭暮之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窒息感,勾起嘴角。本来插在地上的尖矛陡然化作一条黑影刺了回来。
脖子上的手松开,本在侵蚀的黑色也消失不见,满意地看着逐渐从锁链刺入的双肩和腰部流出红色的溶液,榭暮之一步步缓缓地走向再度无力的夏亦言。
“都说了,最好不要强行夺取。”
榭暮之本就比夏亦言高,此时也随意地将手放在夏亦言的脖子上,来回抚摸,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才好。
“你依旧是老样子。”
沉寂的声音再度响起,夏亦言缓缓抬起头,黑色的睫毛之下,一对比夜更加幽深的瞳孔瞬间闪过光芒。消失不见的黑色从伤口涌出,沿着插在体内的锁链疯狂地反噬,所及之处,锁链寸寸尽断,不留一丝痕迹。榭暮之来不及收回剩余的锁链,而这黑色似乎有着光的速度,眨眼之间,所有的优势尽被打破,而本在怀中的星海珠也没了踪影。
记忆微闪,榭暮之看向夏亦言,明智地选择将自己的左手递了出来。
夏亦言看了眼伸出的手,突然问道:
“榭黎樽让你干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榭暮之微微一笑,将榭黎樽冷毅的脸庞勾画出一丝嘲讽,看起来,对榭黎樽的身体的掌控程度越来越深了。
“滚出去。”
“这怎么可能呢?这具身体可是我十分亲睐的一具了,而且,这可是榭黎樽跟我的交易,‘查出阿璃的身世’,这可是他宁愿付出灵魂也要做的事情,这只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榭暮之再次笑了,他并不信,夏亦言不知道这件事,这场交易,以及交易之后。
然而,榭暮之想错了,他高估了现在这个状态下的夏亦言,现在的夏亦言,不会知道以后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叶和璃有点在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复刻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商珏,也不知道榭暮之为什么要做交易。随着力量的减弱,夏亦言也有许多事情遗忘,也无法得知另外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夏亦言双眼中闪过茫然,眉头微皱。
看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表情,榭暮之心中一跳,随后他看到,夏亦言几乎带着陌生人的眼神看向自己,就连对自己周身的禁锢也弱了不少,然后他看见夏亦言的伤口开始愈合,之前流出的血液也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回到了夏亦言的体内,就连衣服上一部分的干涸血迹也消失不见。
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妙。
下一刻,夏亦言毫不留情地一记手刃砍了过来,带着浓重的杀意。
“啊!!!老夏!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杀猪般的惨叫让夏亦言的控制力猛地一滞,手刀也偏了方向,穿透了榭暮之身后的墙飞向了远方消失不见。但唯一能够看见的是,手刀所过之处,生机瞬间消失,如同死神过境一般,没了生息。
发出惨叫的是于瑞诀,昨天一直和王之梓pk了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当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早就错过了最后的航班,于是厚脸皮地赖在了这里。结果呢?!还没有睡醒便被一阵又一阵的声音吵醒,好不容易从客房找到之前的小楼,却发现小楼外面完完整整,里面早就被毁得面目全非,这是错过了什么?!
至于称呼?呵呵,一时激动忘记自己喊了什么。
夏亦言看了眼冲进来的于瑞诀,又看了眼同样被吵醒还在揉眼睛的王之霖,以及被自己禁在房间里此时重新挣脱禁制的王之梓,右手一个响指,楼内唯一没有被毁去的那盆吊着的植物缓缓地绽开了一朵饱满的花骨,幽幽的蓝光迅速笼罩整个泗水轩,一切再次回复原样。
“老大,你这下总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王之梓有些阴沉沉的说。
夏亦言定了定,开口。
“榭黎樽来这里三天前,同榭暮之定下了交易,查出叶禾璃的身世,作为交换,榭暮之得到榭黎樽的身体作为自己的容器。榭暮之答应之后让榭黎樽来到泗水轩,同时,利用他自己的能力,联系到了木子丰,也就是北烛。北烛虽说对北央有怨恨,但是却并没有北央的完全印象,同时北烛对北央皓有着几乎仇恨的感情,所以,榭暮之选择了北烛。”
“一切都很顺利,”
榭暮之突然接过了话,
“但是,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北烛身边也有一块商珏,而且,寄宿在其中的珏灵比北央皓所拥有的商珏的珏灵更强。商珏生来便有净化邪气,保持清醒的力量,让本来应该沉溺于仇恨的北烛终究放不下小时候北央皓对他的好,看似帮我实际上却在帮北央皓,让北央皓回到了北央之陵,同时也让榭黎樽断了自己的念想,我也因此没了最后一条去北央的线索。”
榭暮之突然走向了夏亦言,挑起夏亦言隐藏在衣下唯一的一束白发,将夏亦言一直隐藏的事情挑明。
“同时我也没有想到,夏亦言你居然会使用力量亲手将珏灵送回北央,想必,也受到了不小的侵蚀吧?”
啪的一声,夏亦言打开榭暮之的手,实际上,夏亦言并不了解榭暮之,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此时将自己所隐藏的事情挑明,想来以后有不少的麻烦。好比,现在。
“阿言!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先冲过来挤开榭暮之的人却是还没有睡醒的王之霖。王之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抓过那束白发,踮起脚冲着夏亦言质问。
“我记得不错的话,十年前你的头发只有一两丝是白色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夏亦言愣了愣,脑海中恍惚闪过一个片段,似乎,曾经的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小孩子也曾这样问过。
此时这一束白发已经长到腰部,而白色早已侵染到颈脖处,看样子再过不久将会侵蚀到发根,那时候将再也藏不住。
榭暮之注意到王之霖的用词,他想挑明这件事情也意在想要知道夏亦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要的对手,可不能在被自己打败之前便因为其他事情无法成为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