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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乾宇对那远处狂奔之人并不理会,转过身来,瞧了一眼杨墨,见他此刻并不显得太过惊慌,心中多少有些诧异,这些日子来也了解过杨墨平生并未见过杀人,原本以为杨墨对这血腥的一幕多少会有些恐惧,但事实却并不如此。
随后杨乾宇将软剑指着架在其中一个匪徒脖子上,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可以说了罢?是谁指使你们于此地寻我?”
那匪徒恐惧至极,全身颤抖,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大,大爷,我不。”这不字一说出口,杨乾宇手中的软剑便一抹而过,那匪徒双瞳渐渐开始涣散,双手紧紧捂住那破开喉咙,大口大口的吸气。
这一幕发生在另外两个匪徒眼前更是令他们恐惧之极,其中一个裤子已然湿透,立马跪了起来向杨乾宇拼命磕头,并一直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杨乾宇将剑又继续架在另外一人脖子上,尚未等杨乾宇问话,那匪徒便也尿了裤子,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杨乾宇将剑移开,蹲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这匪徒说道:“你先别急,慢慢说。”
那匪徒立马跪下,快速开口:“大爷,是我们三当家在城中,吩咐我们几个沿着这条路一路前行,追上一辆紫檀木的马车,并将这条路上的行人全都带回去,真的不是故意寻大爷的麻烦。”那匪徒说着说着也磕起了响头,哭出了声音:“大爷饶命呀,我们真不是来寻大爷的麻烦,大爷饶命呀。”
杨乾宇缓缓站起了身子,仿佛思索了片刻,便拉了一匹马交给杨墨,自己也翻身上了一匹马,说道:“走吧,我们追上前面那马车。”
杨墨也翻身上马,追上了杨乾宇。杨乾宇转头看向杨墨,见他皱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便开口问道:“小子,想着你杨大哥我怎么如此嗜杀么?”
杨墨适才正在思考,听的杨乾宇的问话一下反应不过来,楞了一下便解释道:“杨大哥说笑了,我只是在想既然杨大哥已然动了杀手,为何又要放走一人,又剩两人不杀。”
杨乾宇听的这话,也楞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小子,看起来如此斯文清秀,没想到心肠却是如此狠辣。”
杨墨立马解释:“杨大哥误会了,只是如此做不是故意让那匪人回去搬救兵回来追杀我等么。”
杨乾宇笑了笑,向杨墨说道:“小子,那千蜂寨,寨如其名,此山寨饲养着上千只千里蜂。这千里蜂极为奇特。只采双生花的花蜜,所谓双生花,便是雌雄两朵生长在一起的一种奇特的花,若是有人将两朵花瓣分开,这千里蜂采集了雄性花蜜,便必定会采集这花的雌性花蜜,纵使相隔千里,故而此蜂被称为千里蜂。”杨乾宇说着便瞧了瞧自己的右手,继续说道:“适才听他们说自己是千峰寨之人,我便猜到那马鞭必定涂上雌性花粉,偏偏这种花的花香人是如何也闻不到,哪怕再如何清洗这花香亦无法洗掉,需等上十天半月,才会慢慢消散。”
“可是杨大哥你又如何能笃定那马鞭涂上花粉了呢?”杨墨不解的说道。
“哈哈,这还不简单。适才与他们对峙了片刻,那群匪徒俱都不取花粉,之后大打出手之时也只顾逃命与砍杀。这便证明了那马鞭必定涂上花粉。”杨乾宇笑着说道,随后望了望杨墨:“小子,你也无需害怕,那山寨离此地远着呢,在城中的余下匪徒估计也并无太多,奈何不了我。不过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两还是尽快赶路罢。”
杨墨“哦”了一声,随后依旧不解的问道:“那杨大哥你又是为何如此笃定这伙匪徒是要寻杨大哥麻烦呢?”
杨乾宇被问的厌烦,不过适才见杨墨全无惧怕之意,又觉得杨墨适才话语中其心思已带江湖气息,对这尚还年幼的杨墨心中着实欢喜,于是又耐下心来解释说道:“这小道并不太过偏僻,又是两城之间,在此地出现匪徒,着实奇怪。再者那马车行驶并不快,若说招惹了匪徒逃命,必定慌慌张张。而偏偏那伙匪徒明显知晓马车便在前方,却又偏偏不追,停下来为难我等。若不是对马车中人毫不了解,便是主在寻我。这你小子都看不出来,枉读了如此多年书。我看呀,小子你还是休要去考那状元郎,安安分分与我学武浪迹天涯为好。”
杨墨听的此话便笑了:“哈哈,杨大哥。若有闲暇,小子必定从杨大哥那偷师一二,决不辜负杨大哥一翻好意。”
“得得得,小子你要是能学到便是你的福气,我两速速追上前方马车,我倒要看看那千峰寨打的是何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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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您要是觉着累了便歇歇罢,不急着赶路,这天色尚早,怕是响午便能到南平城了。”这马车中传出一道女声,从这声音中的不难听出这只是一简简单单的文弱女子。
“小姐,您客气了。我不累,这身子骨好着呢,倒是小姐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还是早些到城中歇息歇息。”这约莫三四十岁的马夫笑着说道。
“不过一小感冒,不碍事的。这些日子倒是劳烦王叔您了。”
“前面马车!停一下!在下有事相问!”杨乾宇远远的看到了这不久前从他们面前驶过的马车,于是便加快了速度大声喊道。
马夫回头一看,见那大声叫喊的人尚在远处,这声音便清晰的传到耳中,见多识广的他心中了然这是一内功高强的习武之人,当下也不敢怠慢,便停下了马车。
“王叔,可是附近有官差前来询问?”那马车中传来一道女声。
马夫见远处那习武之人腰间并无刀剑,后面跟着一年岁尚小的读书之人,思索着并非来此寻事,便笑着开口说道:“小姐您无需惊慌,不过是一路人,大约是问路罢了。待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