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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推开家门,漆黑的屋内扬起了一阵灰尘,它们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身披银装的小精灵,飞舞在空中。
过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会看这些灰尘看得如此入迷。
我没有换,直接走进家中。
餐桌上依旧放着那张字条。桌前的沙发、沙发前的壁挂式曲面电视机以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皆落满了灰尘,这是一个连蟑螂都不屑于光顾的地方。这栋房子应该还是有电的,因为我床头的插座还能用;至于有没有水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几乎没在家里喝过水、吃过饭。
一踏入卧室,我便爬倒在了床上。累得连衣服都懒得脱。
今天一天就如梦幻泡影,显得不真实。经历了许多事,遇见了许多人,还被注射了改良的启示录病毒,更重要的是我杀了人,虽然给威尔最后一击的不是我,但我也是帮凶。无论是正义的使者,还是邪恶的化身,杀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件恶心的事。只不过正义的使者可以逃过法律制裁罢了。
我掏出手机,设定了起床的闹铃。之后,我便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
距第三次失落的圣诞已经过去一周多的时间,但手执兵器的士兵似乎一个没少。城市依旧在森严与热闹中来回交替,白天一片安静、晚上一片吵闹。
走进令我再熟悉不过的车站,我戴上耳机,播放起那一首我最爱的歌曲《Departures》。
这声音!这是在我脑海里出现过的那个声音!
我顿时倍感震惊,赶紧掏出手机,查看这位歌手。
名:楪祈。
简介:无。
照片:无。
怎么全是无?
我一时陷入了苦思。还有,既然这位歌手除了名字外,什么都没有的话,那我当初是怎么搜到这首歌的。
这当我一筹莫展之时,大厅内响起了列车进站的播报声,同时一列长长的磁悬浮车无声无息地驶入站内。
自踏上列车开始,我便能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多来自跟我同校的学生。看来我和间谍彼得森的同伙关系已被穿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明知道会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但那位司令仍然让我来上学,这其中的意图我根本猜不透。他觉得在短时间内把我放回去,我就可以过上正常的校园生活了吗?
我现在对于坏学生来讲就是取乐的东西,对好学生来讲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别问我为什么,不少人就是这样,会拼命地揪住你的小辫子直至爽完了为止,而且只要有一点点的污点被公之于众,一个人的人生就会变得多灾多难。
这不,当我刚踏入教室的一瞬间,咱们的官二代便找来了。
“呵,你居然被放出来了?”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眯着眼睛,轻蔑地笑道:“我们都以为你玩完了呢。”
“拜你所赐,我这几天在看守所里戴得很舒服。”
“嘁,嘴巴倒挺硬的。”
“没你的脸皮硬。”
“你一个卖国贼拽什么拽!”
他怒吼道,同时双手揪住我的衣领。
杨震一身发达的肌肉终于有机会表现了。
周围人不多说也知道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那些位写实派欧洲画家错过了现在的这个场景,我真为他们感到惋惜。如此生动的一幕,我都忍不住拿起油笔画下来、记录下来了。
“你见过只在看守所待了一天就被放出来的卖国贼吗?”
“你!”
见状,班里开始响起了阵阵笑声。他们笑的不光是不自量力的我,还有被我怼的杨震。
看到这一双双富有深意的眼睛,听到这一阵阵刺耳的笑声,杨震深感自己的颜面扫地。为了挽回尊严,他怒目圆睁,举起拳头就朝我挥来。
啪。
我轻松地握住了他的右腕,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拳头,居然停在我耳边动弹不得。虽然他的左手依然揪着我的衣领,但很明显失去了刚刚的力气。
“意外吗?”
我故意讥讽道。
“我去你的!”
杨震恼羞成怒,他松开我的衣领,同时抬起左脚,准备朝我腹部狠踹一脚。
注射病毒后的我,已经完全能捕捉到他的动作。
我立刻松开他的右腕,身体向后一退,两手抱住他伸出来的腿,再向后一拉。
咚!
由于重心不稳,杨震直接摔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场的同学连同走廊外的同学,无不目瞪口呆。杨震居然被一个全校皆知的废柴放倒了!
“戏好看吗?”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面向他们问道。
走廊上的同学逃也似地赶紧离开了这,班里刚刚还在笑嘻嘻的同学手忙脚乱地掏出了书本,装作专心读书的样子。
“夏逸!”
杨震嘶吼着,站起了身。
他将双手的指关节按得咔咔作响。突然,他左脚一蹬地,右拳紧跟着打出,直指面门。
搁在旁人看来,估计这一击我是无法躲的,但...
我快速背过身,同时接住他的右臂,然后将他的身体向下一摔。
咚!
他的身板与钢铁般坚硬的地板碰撞出剧烈的响声。这是令我畅快的响声。
杨震被我的过肩摔给摔懵了。他躺在地上,做着最后挣扎,面部狰狞地说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是李刚吗?”
“你这混蛋!”
杨震按着胸口,怒吼道。
我感觉他快要被气死了,而我快要爽死了。这就是反杀的快感。
咚咚。
这时,教室的门被敲响了。站在门外的是昨天的那位男子,那位戴着无框眼镜、身材臃肿的胖子。他正在用手帕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显得十分紧张和害怕。
杨震仿佛见到了救星,立马做出受害者的模样,大声说道:“严校长,您来的真是时候!快看看,夏逸他在干什么!”
没想到这人居然是我们的校长,看来这所名校命不久矣了。
“夏逸同学,请跟我来一趟,好吗?有位贵客想见你。”
严校长完全无视了躺在地上的杨震,很是客气地跟我说道。看他的样子,感觉昨天的事情好像忘记了似的。
据我推测,他口中的这位贵客,恐怕就是杨司令了。
我没有回答他一个字,而是果断地从杨震的身上跨过,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