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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细碎的光芒凝成一团。
不再是红如火焰,而是晶莹如水。
状似一滴泪。
左手犹如针刺的灼烧痛,终于消失了。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冰凉冷冽,却莫名的刺痛了他的心。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碎裂了一般。
感觉到这滴泪还要继续收缩,渐渐变得透明,凤南霆突然一声暴喝:“够了!”
然后脚下移动,手掌撑着楼梯护杆,轻松一跃而下。
~
邬孟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跑到了一楼出口,偏偏那么倒霉,消防通道居然被人锁上了。
“开门啦!”即便是猛烈的摇晃,那扇门也紧紧关闭着。
刚刚脱离危险的侥幸,在这一刻,心坠谷底。
尤其是,在看到从天而降的熟悉面孔后。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邬孟希惊恐地贴着门。
凤南霆一个漂亮的撑杆跳,轻轻松松落在了最后一节台阶上。
宛若神祇,睥睨着她。
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无比防备的眼神,凤南霆不屑地撇撇嘴。
“你的腹语学的不错。”
一句似是褒奖的话,非但没能让邬孟希感到一丝骄傲,反而令她更加心惊胆战了。
一双雾似的美眸蓦地睁大,紧张兮兮地盯着他。
他竟然知道是腹语?
那他肯定知道她刚才是在骗他咯?
那么……他急匆匆追下来……是为了……
邬孟希惊疑不定的眸光,小心翼翼地扫过男人的那处!
虽然她的动作很谨慎,只一晃便移开了视线。
但还是被他察觉到了异样。
凤南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深邃的眸底划过一丝锐利:“把你脑袋里面不干净的东西给我删了……就你这样……”
冷冽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明显的嫌弃:“还没有犯罪的资本!”
瞅见这个女人傻愣愣地抱紧了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男人锐利的眸光不由多了一分兴味:“小就是小,挤也没用!”
邬孟希脑中轰的一下,脸颊爆红。
什么?
说她……小?
她哪里小了?
邬孟希忿忿低头。
啊,不对!
是这个臭男人又在耍流氓了!
于是邬孟希又忿忿抬头,小脸儿憋得通红,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猴子:“你无耻!你下流!”
“你说谁无耻?谁下流?”
男人似是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上扬的一个音,仿佛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邬孟希惊慌后退,撞响了身后的门,她才意识到,她已经退无可退。
不由哀婉一叹。
只见面前的男人朝前迈进一步,姿态优雅地下了台阶。
一双危险的黑眸,宛如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仿佛多看一眼,都能把人给吸了进去。
邬孟希极不自在地吞了一口口水。
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楼梯间的应急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惨白微弱的白色光芒忽闪忽闪了,无端增添了几分诡异阴森的感觉。
就在她的神经越绷越紧的关键时刻,忽然“啪啪”的一连几声,楼道的灯,竟然全灭了。
“啊——”黑暗里,一只手揽过她的肩,吓得邬孟希放声尖叫。
“说,谁无耻?谁下流?”
“是……是我无耻,我下流。”
“说心里话。”
“你无耻,你下流。”
“理由呢?”
“你丫的,嫌弃我小,好像你自己的很大似的。”
“你的很大吗?”
“老娘不大也有B,你丫的鼓起来也没一个小笼包子大,怎么看都比你强!”
“你这么大,那你来皇霆做什么?”
“我听说皇霆在高价收玉,所以想来卖玉换钱,给我钟姨筹医药费。啊啊啊,你在干什么……把手给我拿出去……臭流氓!!!”
这尖锐的嗓门,让他的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啪”的一声,楼道的应急灯,再次亮起。
邬孟希惊慌失措地喘着粗气,大概是刚才叫得太狠了,嗓子现在火辣辣的,又干又涩。
恍恍惚惚地扭头,惊恐对上面沉似水的男人。
心,在这一瞬间,狠狠哆嗦了一把。
凤南霆手里拿着的,正是钟姨郑重交给她的玉簪花。
她准备换钱的玉。
“还给我!”邬孟希甩甩迟钝的脑袋,终于回归了一丝清明,顿时急了。
可等她扑过去抢的时候,他已经轻巧避开了,只是在她扑了空,身子前倾的时候,顺手拉了她一把。
一拉,一扯,拽的邬孟希顺势后仰,惊呼不已。
邬孟希紧咬后牙槽,身子故意往下一坠,趁着这一眨眼的重力顺势一个翻转,扣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动作快,他的反应也不慢。
手掌微松,顺着她的翻转的方向,跟着她同步画了一个圈,大手从她扣住的小手心里滑溜溜的闪过,然后再快狠准地重新将她抓牢。
凤南霆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整个人给拎了起来。
邬孟希不服气地蹬着腿,气得欲哭:“混蛋,放开我!”
凤南霆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将她拉到怀里,见她不老实,不由烦躁地瞪了她一眼:“给我老实点!”
然后单手夹着人,再次返回楼上。
虽然带着个人,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邬孟希呈45度半吊空中,吓得脸都白了:“喂,你到底要闹哪样啊?放开我!”
两只手用力捶打着这个可恶的男人。
凤南霆干脆把她抱上来,双眸与她对视:“你来皇霆,不是为了卖玉换钱吗?我带你上去!”
邬孟希的粉拳一滞,愣怔问道:“你怎么知道?”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像是她刚才亲口坦白的。
脸上有点囧,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总感觉刚才的情况有点儿……不受控制!
她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
按理说,她在疯人院关了三年,经历过暗无天日的那些困难日子,她不应该是一个害怕黑暗的人才对。
可是刚才,面对突然之间的黑暗,她的心里的恐惧止也止不住,仿佛被人无限放大了一般。
但也不似作假。
她想不通,只能归结为重生后的后遗症吧。
毕竟经历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人总会或多或少有点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