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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可笑只是自欺欺人。
我以为风雨过后就是彩虹,原来却是更加毒辣的烈日。
我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可惜失去了的就不再回来了。
有一种错觉叫做我以为你还在这里,结果只剩下我自己。
“老板,你们这里需要帮忙吗?就那种做一天拿工资那种,做什么都可以的。”
还是寥寥数人的街道,枯叶纷飞的清晨,洛一站在一家正在往货架上上货的商场大门边,看着反复忙碌的众人,鼓足勇气向一个不听挥手指挥的中年男人问到。
且不说这个男人相貌如何,光瞧见他金灿灿的粗项链以及一身价值不菲的饰品,便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些人中有这极高的地位。
“你,你要做临时工是吧?就你这么点的身板,瞧见那些东西了吗?你拿得动吗?就算你拿得动,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看见那个灯了吗?伙计,拆开他看看。”
旁边一个监看货物的人随即打开一个家用装饰豪华灯具,明晃晃的光一下刺得洛一睁不开眼。
“看到了吗?我告诉你,这可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你几辈子赚的钱都买不起,连我都要小心翼翼都的,别说你,碰坏了你怎么赔。”
带项链的男人几乎全段说完,不带一点停歇,句句极度讽刺,不留一点情面。
“那,我,我可以搬其他不易摔坏的啊,衣服,衣服可以吧,也不重。”
“衣服?哈哈,你知道这些衣服多贵吗瞧你那穷酸样,脏兮兮的,弄脏了我的衣服客人不买怎么办。”
“总有便宜的吧?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脏的,求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钱。”
“钱谁不需要,奶气都没干的小子,滚回去吃点奶再来。”
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不会一阵灰心难过,非但没找到工作,还被一顿数落。身份差距之大,人与人之间竟是此般。
恨或不恨,厌或不厌又如何,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今天的重点是工作,不要想太多。”
洛一告诉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费周折,最后还不讨好。
没有任何语言答复,面无表情,简简单单的一个转身离开,也只是第一次而已,时间还早,还有机会。
“李哥,那小子看起来应该是个挺勤快的人,刚好我们这也还缺人,怎么不要他。”
“王哥,这你就不懂了,货就这么多,一个人搬,客人来之前得搬完,两个人搬也是搬完,而对于我来说就不同了,多一个人我就要多出一个人的钱,你说何必呢?”
“好啊你,我说老板给你钱让你请工人,你跟我说难找,原来钱都被你自己装腰包了。”
“别跟我说这些,管好你自己的事,你敢说你就没有私过。”
“你……”
后面的谈话已经与洛一无关了,相信他们不会让他听到,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什么,他和他们比起来,犹如大海里的一滴水珠,溅不起水花。
刚才的一切都如同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经过短暂的调整,洛一又重新回归到他出门前的心态。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看似熟悉的地方。
洛一抬起头,远远眺望了一下,里面的场景熟悉而又陌生,尤其是二楼落地窗另一面桌凳的摆放格式,还是和昨天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是错落坐满了人,而现在那里空空如也,未免显得太过孤独。
洛一迈着步子,决定去碰碰运气。心想这片区域数一数二的巨大商场,包罗了如此多的售卖专柜,每天上下购物的人群之多,怎么也得忙不过来吧,找一份零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刚走到门口,还没一步跨进,洛一就被一个身着精美工作服的工作员小姐拦了下来。
“先生,不好意思,您来得太早了,我们还没有开始营业哩。”
服务员小姐声音很甜美,其次充满了礼貌,并没有因为洛一的穿着而轻易怠慢,顾客都是上帝看来在她身上运用得很好。
想来也不奇怪,在这样的商场上班,礼仪是首要的,况且,谁知道一个看似乞丐的背后实质是一名百万富翁呢?
“那个,其实我是想来找工作的。”
洛一还是初次受到这样的对待,一时间显得有些无法适从,只好不好意思得摸了摸后脑勺。
“呵呵,原来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啊!”
服务员小姐看到洛一略带羞意的模样,一下子被逗笑了。
“我们这里的工人都是每天安排好的,所以就,不招人咯!”
“啊!不招啊?可是这么大的商场,总会有地方缺帮忙的吧?”
“没呢,就是因为大嘛,才不敢有一点松懈,生怕出现什么错误,给顾客带来什么不便。”
“可是我真的想找份工作,今天找不到就没时间了,我还得赶回去。”
“回去?父母平时没给够你零花钱,还是把什么有用途的钱玩耍花掉了?”
“不是,我想买一份礼物。”
“礼物?这七夕节也还早,情人节也过了,噢,是女朋友生日吧!”
“没有啦,我就想买份礼物而已,可是我没有钱。”
“好了,不说你了,看你脸都红了,还不承认。”
“……”
“商场肯定是不缺人了,要不你帮我忙吧,姐姐给你开工资。”
“可是,这样好吗?”
“没问题啦,就冲那个女孩有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姐帮你,再说,小孩子送礼物,能花多少钱,而且我也不是白给你,你要给我帮忙才行。”
“我不是小孩子。”
“呵呵,跟我比起来,肯定是小孩子啦!”
“……”
“哦,那你要我做什么啊!”
“这样吧,你先去帮我倒杯水,站这里半天,也有点渴了。”
“嗯,我马上去。”
洛一疾步走开,向着她指的方向去取了水杯倒水。心情也变得极大畅快,不仅找到了工作,可以赚取买礼物的钱,而且还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姐姐。
看着洛一离开的背影,不禁调侃自己:还是十七八岁好,人大了,许多事情也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