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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闲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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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大周日,公司只剩下乐果一个人。如果算上乐天和乐地,就是三个。乐果躺在床上摆弄着自己新买的手机。就在这时,公司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接着乐地就走出去和那个女人说着什么。乐果随意瞄了一眼监控,虽然她戴着墨镜挡住了半张脸,但乐果还是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
  乐果做起来,从二楼窗户偷偷望了出去,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与赵金贵合谋杀自己的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和乐地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乐果见她离开后,快步来到楼下问乐地:“乐地,刚刚那个女人问什么了?”
  乐地回答:“她问之前在这里工作的赵金贵的遗物的事情,她说她是赵金贵的女儿,名叫赵银莲。想来拿赵金贵留在公司里面的东西。被我阻止了。”乐果听了之后,马上命令乐天:“乐天,你去跟踪那个女人,别被她发现了,找出她的住处。”
  乐天便听命跟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乐天回来,带回了那个女人的住址。乐果便茶不思饭不想的开始谋划报仇。
  乐果在床上呆坐了整整一下午,秘密一直没有回来。直到夜里,慕桃才扶着醉醺醺的秘密回到门卫室。
  秘密和慕桃都喝了很多酒。秘密一回宿舍便被慕桃随便扔到了乐地的床上。慕桃却挑了一张醉舒服的床躺了上去。不用想,那张床自然是秘密的床。
  乐果心不在焉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若有所思的躺在那里听着秘密和慕桃聊天。秘密一直在追问慕桃到底是什么水果变得,但慕桃就是不说。
  秘密又问慕桃是怎么得到东皇钟的,慕桃也只说是捡来的。
  想不出如何报复的乐果,慢慢也被慕桃和秘密的话题吸引,也插话问:“你们上次说的太一是谁啊?”
  慕桃回答说:“秘密这么叫也就算了,你可不能直呼其名,他可是上一代的天庭之主,人们都尊称他为东皇太一,我的东皇钟就是他的法宝,是上古十大神器之首,能够毁天灭地、吞噬诸天。”
  乐果又不解的问道:“既然东皇钟这么厉害,那怎么会被人打破呢?”
  秘密回答说:“上古时期虽然妖族强悍,占据天庭,但地面上大部分地区都由巫族统治,巫族虽然法术上不如妖族,但是身体上却比我们妖族强悍许多,太一的东皇钟很可能就是被巫族祖巫打破的。”
  乐果像好奇宝宝一样继续追问:“巫族是什么样的呢?秘密你也是妖族的吗?”
  秘密回答:“夸父追日的故事听过吧?夸父就是大巫。而我呢,算是最惨的妖族,太一他们都躲在天上,而我却要为了天庭的颜面常年驻扎在地上,洪荒时期地面是巫族的天下,我在地面上经历了数不清的战斗,始终占据着整个蛮荒世界的最中央。”
  慕桃低声说:“怪不得你那么好战,原来是一直生活在鲜血里。”
  秘密好像想起了很多往事,感慨的说:“是啊,一直生活在鲜血里,没有伙伴,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好战的巫族人前来挑战。一直在厮杀,没日没夜的厮杀。”
  乐果听着秘密低沉的语气,从中他似乎感受到了秘密内心的孤寂和哀伤。
  慕桃也很同情秘密的经历,有些悲伤的问:“那你当年是被巫族的人杀死的吗?”
  于是秘密借着酒劲将他的往事徐徐道来:
  “那就要从那场灭世之战的起因说起了,太一和他哥哥帝俊的本体是三足金乌,也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太阳。二人共同创建天庭,主宰三界,太一称“东皇”意为最尊贵的神,帝俊称“妖皇”统领妖界。
  当时妖族与人族合二为一,统称为妖,因为人其实是由妖族教主女娲娘娘用土捏出来的,女娲娘娘也正是因为捏土造人这一大功德,参透天机,领悟造化之道,证得混元,成为圣人。成圣之后,妖族事务就交给了太一掌管。
  太一也一心想要证得混元,成为圣人,脱离六道,不灭不败。所以终生未娶,苦心修炼,成了圣人之下最强的存在,距离圣人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就这一步他始终无法跨过。
  因为太一为人偏私,心系妖族,虽然当时妖道人道,合为一体,但太一却并不把人族、妖族一视同仁,上古妖族强悍,多在天庭驻守,而人族弱小,却多在地上充当苦力、士兵与巫族纠缠。而这些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弱小人族即便不被巫族所杀,也多被妖族奴役残害,几近绝种。这等胸怀与女娲娘娘捏土造人、炼石补天的博大胸怀相比,的确是不配成圣。
  当时虽然妖族号称主宰三界,但实际上是妖主天、巫主地,巫族乃是盘古开天辟地涅槃后精血所化,大部分精血化成了十二祖巫,剩下的进入六道轮回,让巫族得以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
  祖巫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填山移海、改天换地。分别为:共工、祝融、帝江、句芒、蓐收、烛九阴、强良、奢比尸、天吴、龠兹、玄冥、后土。其中,玄冥实力最为强大,直追天道圣人。
  除了这十二祖巫,其余的巫族都是后天诞生,诞生越早,体内盘古精血越多,也就越强大,被称为‘太古洪荒大巫’,再晚一些的被称为‘大巫’,更晚的就不值一提了。
  巫门一脉,无盘古元神烙印,空有无边法力,却不能参悟天机。是以先天性情缺失,断无人性,凶狠暴戾。大巫大多没有元神,在大巫之中,只听说‘玄冥’的徒弟‘九凤’是有元神的。而十二祖巫虽有元神,却先天不足,以至不能成道。据我所知,如果巫族想要修成正果,就必须借助‘东皇钟’证道。
  而东皇钟掌管在太一手中,乃是太一的先天法宝,太一是断然不会借给巫族人的。因此巫族和妖族关系一直不好,摩擦不断,但双方始终保持克制,没有发生大战,直到‘十日齐出’。
  当时,妖皇帝俊有十个儿子,也就是十个小太阳,每天白天帝俊都会派出一个来普照万物。结果有一天,这十个孩子淘气,一起跑出天宫游历太古洪荒大地,导致十日齐出,生灵涂炭,因此触犯了天条。
  但太一他并不忍心责罚自己的侄子,只是轻轻训诫了一番,巫族夸父因此心生不满,行逐日之事,帝俊的儿子们被追急了,就动手杀了夸父。
  夸父被杀后,巫族里面一个叫大羿的大巫暴怒,举部落之力,加以巫族各种秘术,造箭射杀了帝俊的九个儿子,只留了小十‘陆珺’这个独苗。即便如此太一仍然隐忍,不想触发大战,但帝俊却阴奉阳违暗中命我杀掉大弈。
  所以我故意寻衅滋事杀了大羿。然后巫族就派人寻仇,与我大战几何却全部败在我的手下,但是巫族是有仇不报不吃饭的种族,小巫打不过我就来大巫,大巫打不过我就来‘太古洪荒大巫’,‘太古洪荒大巫’打不过我就来祖巫……
  当时,巫族十二祖巫之中,‘共工’与‘祝融’已经因为内斗同归于尽。所以只剩下了十大祖巫。一开始巫族轻视我,只来了祖巫‘帝江’,结果被我杀了,然后剩下的九个就全来了。
  我占据蛮荒之地的正中央,孤身一人迎战九大祖巫,浴血奋战不知多久,到死也没有退后半步。当然了,到死也没等来太一和帝俊!如果当时他们两个肯下界帮我,那我一定能多杀几个祖巫!可惜我喊破喉咙他们也没有下来,只是躲在「周天星斗大阵」和「混元河洛大阵」后面瑟瑟发抖的看着!
  不过我也不傻,临死前我把我身受重伤的元神封印在了地下,躲过了形神俱灭的下场。但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封就封了我自己几千年,因为当时我为了保护我那奄奄一息的元神,做了很特殊的封印,这个封印连我自己都打不开,只有极其特殊的人才能打开这个封印,那就是懦弱、无能却心灵纯洁的人才能打开这道封印。
  因为我了解巫族的人,他们从骨子里就不知道什么叫恐惧,所以巫族是不会有懦夫的,所以他们是绝对打不开这个封印的。我的元神在地下休眠了上千年,才一点点恢复了法力,开始慢慢苏醒。然后我等啊等,终于被我等到了乐果,他懦弱、无能、又很纯洁!也正是因为他我才得以复活。
  复活之后,我一直感觉不到太一和帝俊的气息,开始我以为他们两个是内心有愧,故意躲着我,所以我很生气。直到我看到那口破钟,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很可能已经不在了……其实当年如果太一和帝俊果断一点,下界与我共敌祖巫,我们妖族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只剩下一口破钟,还被慕桃这个算不上妖族的小丫头捡走了!”
  乐果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只记住了一句话:你懦弱、无能……
  而慕桃就没受到什么伤害了,仍然兴致勃勃的附和说:“就是,当初你们如果一起上,说不定现在还统治着天庭呢。大神您的真名叫什么?我想您一定是和东皇一样赫赫有名的上古妖王吧!”
  秘密却尴尬的说:“还是不说了,你们就叫我秘密好了!上次在图书馆,我看了所有的书,关于我的事情竟然就那么寥寥几句,只写了几句我死时的惨状,却没有提起我死前干了什么,真是让我觉得好丢脸。”
  慕桃安慰道:“图书馆是人类的图书馆,记载的当然都是三皇五帝的丰功伟业,您是为妖族打天下,所以他们当然不会用心去记载您的丰功伟绩啦。你要找那些歌颂您丰功伟业的书应该去妖族图书馆才对。”
  秘密却说:“妖族?还存在吗?据我判断,在我死后,巫族应该是马不停蹄的打上天庭,然后太一和帝俊不得不带领妖族应战,最终同归于尽。所以才诞生了现在这个没有大妖也没有大巫的世界。”
  慕桃点了点头说:“嗯,确实!巫族和妖族的确在那一次大战之后全部没落。之后人教大兴,我也出世了,接下来的几千年,人教越来越兴旺,直到今天。对了,秘密今天徐家人来我家向你道歉的时候,你对他们施了什么法?”
  秘密:“我让他们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那个天坑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
  慕桃无语的说:“天上的人早就知道了吧。”
  秘密:“他们又不管,我是怕一些弱小的人类来找麻烦,到时候只会死更多人,乐果不是不想让我杀人吗?那我以后就低调点,不用法术,只要乐果负责提供我的日常花销,养活我就行了!”
  乐果急忙争辩道:“为什么要我养活你?”
  秘密狡黠的回答:“因为除了法术我什么也不会啊,自然要靠你来养活我了!”
  乐果愤愤不平的说:“你不是也有工资吗?”
  秘密:“可是很低啊,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件衣服的。”
  乐果:“你不会买便宜点的衣服吗?”
  秘密:“那也太丢脸了,既然你不肯养活我,那我只好施法去抢银行了!”
  乐果无可奈何,只好妥协道:“好!我的工资你随便花,行了吧?别去抢银行!”
  秘密听了却还是不肯罢休,还在那里抱怨说:“你看人家慕桃的雇主徐老板多好,慕桃明明打输了还给慕桃买了三层大别墅,还有一辆超酷炫的跑车,你再看看你,我明明帮你打赢了,可是你呢?让我住在这小小的宿舍里,出门要靠走,只是让你给我买了个手机、电脑还有几件衣服鞋子,你看你那个心疼的样子。”
  乐果:“徐老板是谁啊?”
  秘密:“就是你上次得罪的那对儿兄妹的父亲啊!”
  乐果一听,又想起了那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但是得罪什么的,有点贼喊抓贼了吧?于是乐果强烈反对:“得罪算不上吧?难道不是你……哎,不要说下去了,一说下去,我就又想起了杨姐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都是我造成的……”
  秘密却无所谓的说:“好了,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你就别哭哭啼啼的了。死去的人,我会让他们下辈子活的更好。杨姐呢,我也会补偿她的,就把你补偿给她做填房,就这么定了。”
  乐果:“你说填房就填房啊!我不干!”
  秘密:“杨姐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乐果:“配得上倒是配得上,可她总是哭丧着脸,我受不了。”
  秘密:“那你就让她开心起来啊!”
  乐果:“再说吧……”
  秘密:“话说杨姐到底叫杨什么啊?”
  乐果:“呃……我也不知道……”
  慕桃:“你们真不尊重女性,名字都没问清楚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秘密:“那你的名字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嫁给乐果好了。他这么懦弱,正好娶个仙女回家壮壮胆儿!”
  慕桃:“我?哈哈,原来大神也有失算的时候,让乐果娶我这件事,就算我答应了,乐果也绝对不会答应地!因为我是水果修的肉身,我没有女人应该有的器官,你看我连胸都没有!更别提生孩子的东西了!所以我六根清净,修仙事半功倍,欧耶!”
  秘密:“有嘴就行了啊!”
  慕桃:“为什么?”
  乐果:“嘴能干嘛呀?”
  秘密无语的甩下一句:“……两个呆瓜,不说了,睡觉!”然后就去神游太虚了。
  不久之后,慕桃也睡了,而乐果却在想着如何报复那个害死自己的女人,一直想到凌晨三点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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