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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离开与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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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赋予人们各式各样的祝福,这些祝福中都会有着一种属性。
  在现在人们已知的属性有:光、暗、冰、炎、雷、风,每一种属性都会有它代表的特性。
  属性特性出现的形式会在HR上显得格式各异,而持有者身上也会附带一种相对应的能力。
  ※
  随着一声马鸣,马车停了下来,看来是到了。
  廉第一个下车直接走进村子,威理尔付好钱望了一眼就紧随其后。
  朝记忆中那间房屋走去,只见房屋前的大树下,古特正在编织着一张陷阱网。
  “我回来了,古特大叔。”
  “嗯,回来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古特把头抬起。
  “你身后那位是谁?”
  “他叫威理尔,是我在城里认识的。”
  随即廉转过身对威理尔说道:“这位是古特大叔,他救过我。”
  “你好呀,大叔。”
  摆出招牌笑脸,威理尔向古特挥了挥手。
  “你好!是廉的朋友吧。到屋里坐坐,刚刚我们还切有一点甜果。”
  热情的古特马上放下手里的活,直接起身。
  “诶,不用了大叔,待会我们马上就要去山林里执行一个冒险者的任务。”
  廉的话让古特停下脚步。
  “你成为冒险者了?……”
  他感到疑惑时注意到眼前少年的右手。
  “还唤起了HR,我还以为你是无缘者呢。”
  “呵呵……嗯。”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廉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古特并不打算阻止,他没有这个权利。但人好歹是自己救的,而且廉又像是那些让人放心不下的类型,无意间古特多看了威理尔几眼。
  “话说,你们接了什么任务?”
  “是这个。”
  这位大叔可能是廉的监护人的存在吧,威理尔直接将任务纸张递给他。
  “放心吧大叔,这任务没有危险。”
  “但是这东西你知道在哪吗?”
  “当然知道。”
  威理尔点点头。
  “那个,古特大叔……”
  “嗯?”古特抬起头看向不知因为什么而紧张的廉,接着他相信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你花了多少钱买那些东西?”
  “诶……那个,这个。二,二十二。”
  “什么,要二十二?我看看你买的量,不会被骗了吧。”
  古特的反应让廉脑海里冒出卖自己东西商人那得意的笑脸。
  果然吗,那个可恶的奸商。
  此时廉暗自开始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在价格上再“砍一刀”。
  威理尔则有点不知所以的在一旁看着惊讶与紧张的两人。
  缓缓将袋子张开伸到古特前面,廉此时的紧张跟刚才的紧张已经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呼~
  “还好,这分量还算说得过去。”
  “太好了!”
  像似解脱一般,两人不约而同的松口气,但方才的尴尬紧张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不知为何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是你自己决定想要做的事情,对吗?”
  “嗯。”
  “那放心去吧,虽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现在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了之前所没有的东西。”
  古特坐回原位,对他眼前的少年笑道。
  “以后记得回来玩就行,这里随时欢迎你。”
  他们认识不过几天,完全没有血缘上的关系,甚至只是自己单方面被拯救,可以说等于陌生人一般。但就是这么一个陌生人,却带给他那离自己遥远无比的亲情感。
  非常无比肯定重重“嗯”一声,一股无法抑制的情绪从廉的内心迸发而出,鼻子有点发酸,一切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此时的感激之情。他坚信,不管今后身在何方,都不会忘记这个初到的村子。
  深深鞠躬,那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感谢您这几天的照料,古特大叔。”
  将买回的东西放进屋子,廉与威理尔走出了村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屋子里走出一个小男孩,他来到古特的身旁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
  “父亲,父亲,廉这是要去哪?”
  “要去一个他该去的地方。”
  孩童似懂非懂的眨巴着眼睛:“那地方……远吗?”
  古特伸手抚摸儿子的脑袋,看向那两人消失的方向。
  “嗯,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
  室外的温度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就算有点降低,在长时间一直处在高温的人也很难去注意到细微的变化吧。
  山林间,手拿铁镐的廉与身上背着包裹的威理尔默默前行。
  虽然出发之前时廉就问过对方,而对方也给了“跟我来就好”的答复。
  大概已经走半个多小时了吧,最多也只是一直在深入山林里而已,前面带路的人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路上没有见到过那些冒险者所说的野兽,可周围确实太过于安静,让廉不禁开始有点心慌。
  一直行走在山林间,加上手上的物体,以廉的体力已经开始感到疲惫。
  “我说,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
  “就快了。”
  “你确定,那地方真的有吗?”
  “当然,……好吧,还是休息下……喏,给”
  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威理尔从身上的包裹取出一个水袋,直接丢给廉。
  “噢,谢了……”
  接过水袋看向威理尔,见他再取出一个水袋喝起来后,才打开袋口往嘴里送。
  “你那个古特大叔也是HR的持有者吧。”
  “嗯。”
  廉再次喝口水轻点头,起初他只是以为那右手上戒指的寓意可能与那边结婚的人一样,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你们是一个村子的?”
  “不是。”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晕倒在山林里,被古特大叔救了,暂住在哪而已。”
  “原来如此。”
  不相干的话题结束。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廉根本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可威理尔却不一样,他显然不是适应这种气氛的人。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现在不是在给你一起去做任务的路上吗。”
  “不是,我是说在这之后。”
  “嗯……”
  廉抵住下巴,看起来是很努力去想的样子,但他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没有。”
  “我说你啊,那副认真去想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要不你来我们学院看看。”
  “还有学院?”
  这回复让威理尔眉头轻轻一挑。
  原来他不知道……!
  “当然,不过只收持有HR,十到十六岁的人。”
  “那还是算了。”
  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廉就干脆了当的拒绝掉,这让威理尔有些错愕。
  “为什么?里面的福利可比你这个冒险者要好得多。”
  “是吗,不过听你的意思那就好像是为训练特别士兵的地方一样。”
  “不不不,你好像意会错了什么。那学院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它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虽然帝国也有这一方面的投入,但那只属于帝国的。像我们这些散人的话,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散人?廉瞟了眼一旁的威理尔,再次喝下一口水心想。
  这家伙也是散人吗?
  “我考虑下,快点解决任务,尽量赶在晚上之前完成吧。”
  威理尔接过递来的水袋补充道:“马上就要到开学的时间,如果错过就要在等两年了,你好好考虑下啊。”
  见前面的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威理尔只好有些无趣的追上去。
  他并不着急,像廉连那学院都不知道的人,他有十层的把握拉进坑。
  威理尔继续在前面带路缓缓前行,短暂的对话让廉紧张的情绪有些缓解,现在他开始有点好奇威理尔说的学院一事。
  尽管刚刚表现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听威理尔说的样子好像HR还有其他什么作用或者提升,要不然也不会专门设置一所学院吧。
  好吧,他承认果然还是很在意。可独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最基本的提防还是必不可少的,至少要在了解一点才行。这问威理尔是行不通的,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能。
  再过十几分钟,威理尔把挡在前面比人高的草丛掀开,露出另一边的景象。
  那是一个洞口,四周都有草丛覆盖,很隐蔽。如果不是特地朝这为目标赶来,或者大规模搜索,估计都不可能会被发现。
  这也是让人产生疑问的原因,对面一脸讪笑的威理尔,廉斜着眼看向那多年都没有过人迹光临的洞口。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水晶矿的?”
  “哈哈哈……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走办完事好回去了。”
  “我回去了。”
  说着廉直接掉头。
  “等等,我真的没有骗你。事先我已经调查过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对吧。”
  不可否认他最后所说的话,原本威理尔确实是想带他去矿区的,可方才短暂的对话让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那么他为什么会知道这里呢?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而他也并没有进去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而已。
  不过怎么都无所谓了,现在他另有打算。
  可是自己搞的事,过程还是要走完滴。
  见廉暂时打消返回的念头,威理尔小心翼翼拉住对方手臂重复着。
  “对吧……”
  在威理尔那几乎算是祈求的眼神下,廉无奈一叹,此时他感觉这事已经越发不靠谱了。
  可威理尔那脸上的表情……
  “快点结束掉吧,我肚子有点饿了。”
  “好!”
  从包裹里拿出两颗光珠一人一个照亮洞里,威理尔立马当先走了进去,廉紧随其后。
  洞口前恢复之前的平静,忽然挂起的风将周围的草丛吹得左右摇摆。烈日不知何时被乌云覆盖,被阳关照射出的影子在两人进入山洞时也一同消失。
  ※
  黄黑色泥土与白色石壁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跟洞口一样都是常年无人到访的景象。
  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吧,只是一条路通往深处,而且越往里走就越发的宽敞。
  不过让廉感到失望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看到威理尔所说的水晶矿的存在。
  再过了几分钟之后,空间已经大到光珠的光亮无法照射全的地步,可依然没有看到半点水晶矿的踪迹。
  别说水晶矿了,就连威理尔所说的守护野兽毛都没发现一根。
  “我说啊!你真的确定有吗?”
  强忍着想要爆发的情绪,廉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当,当然了……我几天前是确认过了的。还没走完呢,也许是在里面点也说不定呢”
  “也许?”
  “啊,我是说还要往里面一点呢。不过也有可能被其他的冒险者抢先开采掉了也说不定呢。”
  “哦~是吗,那还真是非常的不幸呢”
  皮笑肉不笑的廉回答着,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威理尔是在瞎编的了。
  已经懒得在跟他多说废话的廉直接转身,但那一刹那……
  “嗯?你身后刚刚有什么东西略过?”
  “什么?”
  威理尔立马回身左右张望。
  “没有啊……嗯?”
  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的威理尔,将视线转移到脚下。
  发现一块呈紫色晶体状,通体晶莹剔透的石块像似从墙脚处的生长出一般,镶嵌在那里,很是美观。
  “水晶矿?不是吧,真有!居然还是紫水晶。”
  威理尔有点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惊呼出来。
  “真有?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也是不知道有没有咯。”
  “啊,哈哈哈,先不管这些赶快采完回去,至少任务完成了。”
  “可不对啊,我刚刚在你身后看到的是一抹红光来着。”
  “红光?没有啊,这里除了我们带的白色光珠以外都没有看到其他的光色。”
  的确,在他四处的张望下确实没有再次看到刚刚的红光。
  经管如此,廉依然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将镐子递给威理尔,让他将墙脚下的泥土外开独自开采。
  依然存在疑问的廉拿着光珠沿有紫水晶的墙壁继续往里走去。
  没有走多远,光珠将里面的景象照亮,点点滴水从上方的石缝中滴落,不知过了多久才会形成下方的小水潭。
  将光珠往前照去,已经可以看到前面封闭的墙面,说明已到达了尽头。
  可停下脚步的他却被映在眼底的一切所震惊。
  紫,绿,蓝,白……在光珠的光亮下发出五颜六色的折射,美轮美奂。
  这些都是水晶矿。
  所有的视线都被眼前的水晶矿吸引住的廉,没有发现身后极速靠近的声影。
  一抹红色光线从他的背后斜向划过,来不及反应。
  衣服裂开的声响,一滴鲜红的鲜血自廉的身后流下,紧接着的是一阵剧痛从身后传来让他向前跌倒在地。
  很痛,很痛,带有灼烧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根本没有在意到鲜血已经染红了背部,流向自己的身下。
  光珠掉落在地,死亡带来的恐惧让他本能的去看向身后。
  红色,被红色其他所围绕人影,那是映在他眼眶最后的颜色。
  廉失去了意识,一缕缕绿气从他的身体里飘出,融入那红色之中。
  最后一缕绿气飘尽时,血液触碰到裤袋里的物体。
  没有任何征兆,比在冒险者酒吧有反应时的那一丝光线,此时更加强烈,随后迅速自廉的胸口飘出停红色人影的眼前。
  不知为何,红色的人影在看到这绿光后,静止了下来。互相吸引一般,另一个绿光自红色人影的身上飘出。
  两股光芒相互确认后快速融合,再分之为二,一份直径射往人影的眉心,另一份融入了廉的HR中。
  是因为那份光芒的原因,让人影极为痛苦的大叫起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口出传出,完全没有缓解的趋势。
  却是那围绕着的红色气体慢慢融入廉的HR中,很快惨叫与红气完全消失,人影倒在廉的身旁。
  光芒与红气融入HR后,廉背后与地面上的鲜血全都倒流了回去,气息慢慢恢复正常,伤口也都痊愈。
  现在的他就跟睡着了一般,很是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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