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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后来的武士,一看就是传统反派,一个尖嘴猴腮嘴角长着个大黑痣,一个倒是长的方正,这可真是方方正正,身高和宽度一样,脸方方正正的,眼睛却出奇的小,此时正盯着不远处卧倒在地的女人,一下子就移不开了。
“哟,这不是木寺吗?唉呀,这是贵夫人吧?唉,我瞧这夫人后段又大又圆,想必有个大白屁股呀。”黑痣武士倒没像方武士那么急色,扫了一眼地下艳丽女人,眼睛就转到了仆倒在地一动不动的木寺身上,顺口便来段挑衅之语。
这位黑痣武士和木寺曾经共事过,单名一个鼯字,不过这鼯武士本领稀松,又受不得管束,大名家稍有败落之势,他就走人了,至于这方正武士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野武士,是这鼯武士在妓寨里碰到的,也没个名字,因为长相奇异,便叫作方正了事,也算是意气相投,便走到了一块儿。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知道自己烂,便见不得别人好,木寺算是受重用的武士,又长得高大魁梧,往日里多受女子青睐,现在看地上的女人,虽然光线不好,看不清容貌,但光这身段已经不是普通女人,心里便是妒火上涌,如今这分属两边,抓到人不仅有奖,便能出一口心头妒火,说不定还能得个美人儿享用,想到这儿他转眼瞅了瞅方正,往日里两人也不是没有一起弄过女人,但是一想到眼前妙曼身姿的女人要和旁人分享,鼯心里就有些不痛快,眼珠一转他便计上心来。
又见自己如此挑衅,木寺仍然一动不动,鼯心里放松了些,他们最后来的时候,可是见到花武士被吸成人皮那一幕,本已要抱头鼠窜,却见木寺杀完人便倒地不起,卡多那边的悬赏又足够诱人,这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来查看,鼯还算有些心机,便转过头对呆头呆脑的方正说道:“这木寺是个火爆脾气,我这么说他女人都不见动静,想必是真起不来了,我们上前去瞧瞧。”
“呜。”
方正嗓子眼里挤出个音儿,也确实是个蠢笨的,便直直往木寺处走去,鼯假意跟在后面,却半步一挪,时时准备好反身就跑。直到方正走到木寺身前,直接一脚踩在木寺头上,踩了一脚又一脚,木寺不见动静,鼯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本来还想着能独占美人,想借木寺临死反击除了方正,但既然不成,那也罢了,方正虽然憨傻,但一身厚皮,力量又大,要是生死相搏,他还真未必能拼的过这傻货。
叫过方正,两人便来到了女人面前,这时候两人才发现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孩,此时一根钢针透过女人的手掌钉在婴孩腹部,这么小的孩子想必是活不成了,他们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女人肩上两个钢针,血濡了半个肩头,眼见着也不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便开始扒起身上的衣服来,趁热来一发,活的总比死的好不是,边脱两人边还讨论起来:
“谁先脱完谁先上..”这声嗡声嗡气的是方正。
“一会把木寺那家伙搬过来,把他眼皮撑开,就让他瞧瞧咱怎么弄他女人的,让他得意,让他受欢迎。”这个妒意深重的,是鼯。
“还想着带回去给大家也用用的,还能换几个鸡腿...”
“嘿,就你会精打细算...”
杨左伏在女人怀里,简直要吐出来血来,自己穿越过来,居然要死在这样的奇葩手里?就在这时,他感觉搂着自己的手微微一动。
下一刻,他已经被挪到地上,而刚刚抱着他的女人已经暴起,宽大的袍袖似扇子般迎风而舞,在这可称美丽的舞蹈掩盖下的是一柄细长的匕首。
而此时面对这暴烈又美丽的杀机的是两个衣服正脱到一半的男人,下一刻,溅起两朵血花,鼯武士捂着喉咙,眼睛睁的大大的,咯咯几声,最终还是不甘的倒了下去,然而这次攻击并未竞全功,女人运用匕首的能力可称专业,趁着两人不备,这一下暴起,两下都划在喉咙上,划过那獐头鼠目武士喉咙的时候,女人能感觉到匕首划过血肉,割断软骨的感觉,她知道这人死定了,但是匕首划过那方方正正呆头呆脑武士喉咙上的时候,她立刻便发觉手感不对,没有血肉被割裂的感觉,反倒像一刀划在石头上。
下一刻,女人就为行动失败付出了代价,方正一下把他抱在怀里,两只胳膊像两条蟒蛇般死死缠着女人,然后开始发力,女人立刻便发出了惨叫,迎着风声,杨左甚至听到骨头勒断的崩崩声。
方正见女人嘴里大股暗红色的血被挤的喷出来,眼见着不活了,两只胳膊也被他圈着,想反击也没有办法,便咧着满口黄牙,想凑上去闻闻女人味儿,他是色中恶鬼,但最近银钱紧张,已是几日尝过肉味了。
却见已经垂着头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张嘴喷出一口含着黑血的东西,这一下正正钉在方正眼珠子正中,本来一口血而矣,喷到了眼睛不过不舒服一下,但方正却一下子惨嚎起来,两只手捂着眼睛在地上直打起滚来,却是这品血里含着几颗细针,这一下正正好好全扎在他一只眼睛里,眼睛这么脆弱的地方,再皮厚能扛的人也受不了,而且显然这针上面有毒,此时就见着方正中针的那只眼睛周边已经发黑,丝丝黑色的血液自受伤的地方滴落下来,这种毒显然不仅剧毒无比,更有僵直的效果,方正此时跪在地上,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拄地,一时也动弹不得。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吃掉你。”方正含混着说。
也许是真的体质特异,这方正居然很快适应了这种刺眼之痛,他仰面躺在地上喘息着,眼见着状况居然不再恶化,甚至眼睛周围的黑色居然开始变淡起来,他全身肌肉剧烈颤抖,大量汗液排出,显然有一套特殊的排毒方法。
女人趴在离杨左不远的地方,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但她先是中针,又暴起杀敌,被方正那样的巨力抱住,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更不知道有多少断骨扎进了内脏,此时却是只撑起了片刻,又趴了下去。
“再等一会,再等一会,我要把那孩子塞进你肚子里,吃掉你们。”
说话同时,方正的腿部肌肉抽搐着,一条腿已经微微曲起。
听到这话,杨左心里一寒,地上趴着咳血的女人似也被激起了最后一丝力气,她以头拄地,一拱一拱的往方正方向爬去,手里紧紧握着那柄匕首,她刚刚被抱着,骨头都不知道碎了多少,那把匕首也被勒的陷进手掌里,此时便见那匕首似长在手里似的,点眯血液顺着匕首流下,随着女人拱地前行,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色划痕。
看到眼前这样的情景,尤其一个女人为自己战斗到如此地步,杨左虽然没有继承这具婴儿身体的记忆,心中还是波涛起,也许是没有了那些沉重的恶梦记忆的影响,他此时的心灵特别敏感,他想,无论如何,自己该做些事情。
杨左看向腹部那颗钢钉,剧烈的痛苦在这具稚嫩的身体上尤其强烈,他只是稍稍抬起头,痛苦便让他眼前发黑,然而想到新生的机会,想到眼前伤的不成人样,还要顽强前行的女人,想到失败的后果,被吃掉,被污辱,杨左告诉自己,现在你只是一块石头,你感觉不到痛苦。
然后他自襁褓中站了起来,然后在所有活着的人奇怪的神色中,抬起稚嫩的双腿摇摇晃晃走到全身剧烈颤抖着的方正面前。然后杨左抽出腹部那根钢针,婴儿粉红色的血液糯湿了他身上的包裹的小衣服,他静静的一动不动的等待着,在女人,方正都奇妙的眼神中,他等待着,直到眼前渐渐发黑的征兆提醒他失血已经达到这具身体的极限,然后他爬到方正的口鼻处,用血液润湿的衣服堵住武士的口鼻。
身下庞大的身体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杨左努力趴住身下这颗大脑袋,一动不动,然后他感觉到身下脑袋上的那张嘴张开,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一块肉被咬住,杨左依然一动不动,他侧过头看向依然顽强前行的女人,他想,如果他没死,她还活着,他应该不会孤独了,他会爱她,保护她,无论他来自哪里,她又是什么样的人。
然后他感觉身下那张嘴合上,他的腹部一痛,已经被咬掉一块肉,他仍然一声不吭,保持安静,毕竟还只是个婴儿,原来就受了伤,现在又伤上加伤,血流了太多,杨左眼前渐渐黑了起来,模模糊糊的,他似乎看到眼前有耀眼的火光一闪而过,下一个刹那他滑入了安静的黑暗中,带着些许遗憾,他想他应该活不成了,只希望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能活下来,只是那种伤势,唉。
黑暗的空间里,这儿的黑暗很特别,不给人恐怖的感觉,反而透着淡淡的光明与温馨感。杨左在这黑暗里悬浮,感觉原来虚弱疼痛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舒服,疼痛远去,无论精神还是肉体的苦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