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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好是三伏天气,太阳正毒,照得人汗珠直下。所谓“天地大窟,阳炭烹六月”也不过如此。旅途中的人们在这种天气下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乘凉的机会。要么白天休息,晚上赶路;要么只要碰见有客栈、小店之类的地方就要些大半天脚,然后再赶路。
在清平县的边界处,便有个专供歇脚的茶棚,茶棚是由几根柱子和些茅草搭成的,虽然简陋,却也能为行人抵挡些许烈日。经营茶棚的是位白头老翁和他的孙女。老翁姓张,已近古稀之年,他的孙女叫张小兰,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祖孙二人相依为命,长年打理着茶棚,虽然赚的钱不多,却也能勉强度日。
这日将近黄昏,大多客人们都准备离去,唤来张老收钱,张老应声而来,收了客官们的银钱,道了声客官慢走后便开始收拾桌子。这时,在不远处个人信马走来,看身形是位男子,穿着身白衣,头上戴着既可以避雨又可以遮阳的斗笠。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如火的骄阳。白衣渐渐靠拢,好吧,只能说张老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那人哪里是悠闲,分明就是热的不行了。
只见那人满头大汗,高高的挽起袖子,前面衣摆也被扎进了腰带,牵着马有气无力的走来。张老见状,立即叫小兰准备茶水,小兰闻声,麻利的提了壶茶水和个碗到桌子上。张老又对白衣喊道:“年轻人,路途劳累,快来喝口茶水再走吧”。白衣听,甚是高兴。牵着马快步走来。在旁倒好茶水的小兰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把马栓在了旁的柱子上。“小马儿,这么热的天,你是不是也累了呀?”,小兰边摸着马儿的头,边问着,好像它真的能听懂似的。没想到马真的“呼哧呼哧”了两声。“好,你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拿水,好不好”!说着便转身去拿水,但她并没有意识到有双猥琐的眼睛直盯着她。
小兰刚转身,迎面便撞上个肌腱丰硕的汉壮汉,小兰个没站稳,便向后仰去,却被壮汉稳稳接住。小兰见他脸串脸胡子,满面油光,不时还哧溜两下鼻子。身上穿着件蓝灰色的麻布褂子,拴着条褐色腰带,脚底踏着不着跟儿的草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来呢,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二来呢,这男子着实粗鲁,只是他救了自己,确实不好“无礼”。只得挣开男子,微微福身以示感谢,然后便脚底抹油开溜。
谁知男子把小兰把拉住搂在怀里,顺着她的发髻直把头埋到她的脖子里,深吸了口她身上的女儿香。表情如久旱后的野兽,初逢甘霖。“小娘子,天气炎热,何不跟爷去凉快把”壮汉如是对着小兰耳边吐气。小兰心生厌恶,更是害怕,却也抱着丝希望的说:“壮士,请自重”。“你们这些小娘们儿我见多了,等爷待会儿爽过之后,就不知道什么叫自重,什么叫不自重了…”,壮汉开始是对着小兰耳朵嘟囔,说到最后,语气也变得不难耐烦,直接把她摔在地上。小兰顿时只觉浑身火辣辣的疼,不禁失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张老见状,原本慈祥的笑脸瞬间僵住,失手“砰”打碎了手中的茶壶,心里急,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向小兰。
“这位壮士,我家兰儿不懂事,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您,还希望您大人大量,放过她吧”,张老边扶起小兰,边向壮士求情道。“老头儿,俺让你孙女和俺睡觉,她却不肯,你说这算不算天大的得罪,哈哈…”,壮汉说完毫不知耻的笑了起来。张老又急又气,指着壮汉大骂。可什么青天白日强抢民女,眼中是否有王法呀,对壮汉根本没用,因为这里是两县的交界处,地方官员都不想给自己揽事儿,所以造就了这种流氓。
壮汉听着张老的谩骂很是不耐烦,把
就掀开张老,张老个踉跄,要看就要摔倒在地,这时,旁的白衣少年快速起身,顺势将板凳向前踢,刚好停在张老快要摔倒的地方,少年再迅速的扶过老人坐在凳子上。
与此同时,那壮汉解开了腰带。白衣少年正欲冲过去把那无耻壮汉痛扁顿,直到亲娘老子都不认识时,个伸张正义的声音出现了。
“住手~”,这个声音拖的很长,引得众人都看了过去。
只见位背着书箧的书生,用书指着壮汉,还保持着开始喊住手时的动作。
“小子,哪里来的,敢坏爷的好事”,壮汉哧溜了下鼻子,不耐烦的问道。
书生也没搭理他,直接小跑到壮汉身边,指着他说,“都说非礼勿动,你这壮士,好生不要脸,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龌鹾的事”。
“我告诉你,小子,你最好给俺滾远点儿”壮汉说着就要往小兰身上扑。
“壮士,不可”。书生喝止住壮汉。“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壮士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小子,你记住了,在这里,我就是神,我就是礼”。
壮汉又次扑向小兰,而这次原本心存希望的小兰发出了最后的呼救。只消瞬间,小兰的肩膀衣服便被撕破。
这时,旁的白衣少年踢起了茶壶的碎片,正中壮汉的背部,还未等壮汉反应,书生就拿起手中的书,个劲儿的敲打着他。但这样的敲打对壮汉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激怒了他。
壮汉反手推,就把书生推到在地,就连书箧里的东西也都毫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壮汉又哧溜了下鼻子,还没等书生站起便脚踢在他的身上。
“敢坏俺的好事,俺踢死你,…”,壮汉边说,边踢。书生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头大叫。
小兰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壮汉的胳膊,喊道:“住手,你住手…”。结果又被壮汉甩在了地上。
壮汉又从地上拎起书生,抵在柱子上,正要拳打过去时,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壮汉回头看,正是那个白衣少年抓住了他的手。
壮汉的手被少年向后压去,使他毫无还手之力。壮汉的表情也从不可思议变成了“苦不堪言”。“少侠饶命啊,…”,壮汉顿时没了刚才的威风,立刻求饶起来。小兰便趁机扶起倒在地上的书生,书生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小兰披上。
“少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壮汉还是个劲儿的求饶。“听你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少年开口道,然后用另只手抵住壮汉的胳膊肘,底下用脚踢,手再松,壮汉刚好就跪趴在张老跟儿前。
壮汉立马对着张老磕头求饶,张老欲言又止,事情来得太突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壮汉见对张老求饶没用,转身就爬到小兰和书生的面前,“姑娘,是我不对,我是禽兽,我猪狗不如,我…我该死,求姑娘行行好,饶了我吧…”。壮汉边说,边给扇自己的嘴巴子。
小兰看了眼这壮汉,又和书生对视了几眼,最终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你走吧”,小兰轻轻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但对于壮汉来说已如同浩荡天恩了。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壮汉连忙磕头。“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能做这种事了”,书生补充道。壮汉连连说是,然后夹着尾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