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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天佑初年,中秋,圆月初升,如银的月光洒落在这座被柳河环绕着的川南小镇一柳河古镇。
佳节的气息正在弥漫,高阁飞檐彩灯照,处处笑语起烟花,户户家家沉浸在团聚的愉悦之中。
邻水而建的“昭和楼”,此时朋客满座,催杯交盏之声不绝。而后院的竹林深处一点幽暗的灯光自一处石屋中透出,说不出的诡异。
青石小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昭和楼的掌柜秦仪正在挑起灯芯,似乎是想让着灯光炙亮起来,好让它刺穿这无尽的黑夜,屋角的木床上躺着的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人,虽是中秋,川南的气候却异常的燥热,这人却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灯光昏暗,面容在须发的遮掩下看不清楚。一只如焦炭一般枯瘦的手自棉被下露了出来。床边坐一老者左手轻捋长须,右手搭在病者的腕间,面色异常凝重。身侧一个十多岁双眼红肿的清秀少年,正在不安望着医者。
约半柱香,医者起身,秦仪上前。老者道:“秦掌柜,木头爹的病,极寒入体,郁结体内,已入心脉,最多三日可活,老夫惭愧”。说完提了医箱便要离开,秦仪上前言到:“先生医术冠绝川南,有起死回生之术,但有一线生机。念在木头这孩子孤苦,恳请医治”。
那叫木头的少年忙上前跪倒在医者面前,连连磕头求其医治。医者道:“病者早年阴寒之邪侵入人体,损伤阳气,寒邪留滞不去,经脉瘀滞,至是瘫卧在床。如今寒毒郁结体内,伤及五脏经脉。如今已是积重难返,回天乏力,非针石之力可为,”说完便要迈门而去。木头听罢,眼中泪水泛出,口中呜咽,样子甚是凄楚。老者不忍回身扶起木头,用衣襟替他擦了擦泪水说到:“哎,老夫是有一方,或可一试,但是其药难寻不说,怕到时反倒搭上性命。”木头听得父亲有救,忙止住哭泣连声相问。医者頓足,叹息数声,缓缓道:“镇北去数百里有座回燕山,山北的山腰处有一洞,名曰“寒沼洞”洞中常年生有一种异草,名曰“赤阳圣果”拳头大小,通体赤红,乃天下至阳之物。你父亲食之,当可去其毒。”秦仪和木头听了心下大喜,忽医者又道:“却有两处难办,其一,木头爹最多可活三日,来回取药时间不够。其二,此果是我少年时采药,偶然间的遇,自那次不久便被“藏剑山庄”列为禁地,后有人进去,皆被杀死于山上。据我所知无一人活着出来,话尽于此”。医者说完抬头向天上望去,不知何时圆月已被乌云遮住,紧跟着一声雷电骤然而下,雨点急落。秦仪知医者已无话说,便掏了银两,送医者上车归去。待的片刻,秦仪回,对木头说到:“眼下救不救你父亲,你自己说了算,但你要想清楚,你还年轻,一旦救不了你父亲不说,反要搭上自己性命。”木头望着秦仪口中说到:“这么多年,亏了秦叔照顾我和父亲,要不早就饿死了。秦叔的恩情,木头记下了,来世做牛做马在做报答。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要是父亲不在了,我也断是难活”。秦仪道:“即是如此待雨稍停,我便找马车送你和你父亲同去回燕山,这样便不必往返,两天就能到。至于能不能拿到赤阳圣果就看你的造化了”。深夜子时,乌云遮月,天地混沌。一辆马车,一盏摇曳的风灯冒雨自北门出城向北而去。
城楼上,一个身影在雨中,任风雨淋透衣衫,依然遥望着车马远去的方向喃喃道:“此去之日,之时,愿子多福,江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