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好像是。
　　原来他还会掉眼泪。
　　抬起手指，擦过眼尾，慕程和认真地看着白晓婉的眸子，努力集中精神，道：“晓婉，我们不是兄妹，我们不会是兄妹的。你不也是坚信这一点吗？”
　　白晓婉跟随着慕程和的目光，点点头。
　　可是……
　　可是现实不会因为你的坚持，就回报你想要的。
　　慕程和脸上的怒气稍减，冰冷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白晓婉的额头：“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白晓婉还是懵逼的。
　　紧绷的脸，瞬间露出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
　　“白晓婉，你是傻瓜吗？”轻叹一声，他伸手摸了一下白晓婉的头发，一副我败给你的样子。
　　白晓婉眨眨眼睛。
　　眼前的男人忽然凑近，清清浅浅的呼吸扑在脸颊上，薄而性感的唇，近在咫尺。
　　白晓婉慌乱得像是小鸟般。
　　“傻瓜。”
　　慕程和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像是一只倦鸟归途般，轻轻地依靠着白晓婉，他的声线低沉如大提琴流畅的音调：“你没放弃，我又怎么会放弃。”
　　很低很低的声音，轻轻地撞击在耳骨，营造出环形回音的音效，在白晓婉的耳朵里，不停地回响，回响……
　　你没放弃，我又怎么会放弃……
　　明明只是几个字眼而已，为什么她的鼻子又酸酸的，嘴里还有甜甜的液体。
　　白晓婉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住慕程和的脖子，冰冷的液体蹭着他的胸膛，蹭着蹭着，她脸上就露出如烟火般璀璨的笑容。
　　“慕程和，我们……”
　　她咬住不是兄妹几个字，抱着他的手臂，不愿意松开，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
　　“明天，去医院。”
　　希望，是一个好结果。
　　她怯生生地睨了一眼慕程和，缩了缩手脚，相碰却不敢碰。
　　最后干脆讪讪地站起来，说：“明天，去医院。”
　　“你已经说过一遍了。”慕程和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始终望着她的眼睛。
　　白晓婉被他看得脸都红了，悄悄地别过脸，还没有喘气，脸蛋就被慕程和小心翼翼地捧着。
　　那双眼眸，放射出万丈光芒。
　　“我对你，是爱，男女之爱，不会因为身份地位，任何外在的原因改变。”
　　“可是……”
　　他的情深，让白晓婉有些惧怕。
　　如果他们真的是兄妹，可是和伦理道德对抗。
　　不会收到祝福的。
　　他是高高在上，宛如神祇般的人物，不能因为她，被拉到泥潭。
　　“傻。”慕程和低沉道，抬起的手腕，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一切，等结果之后再说吧。
　　“我先走了。”
　　他开门，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现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白晓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的话，只好苦涩一笑。
　　低头，看看红通通的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挪着残腿，往厨房走去。
　　刚站稳身子，门铃就响了起来。
　　难道是慕程和落下什么了？
　　她疑惑地打开门，还没有定神，一道黑影，在眼前一晃，她便什么也不知道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