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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爱到极致,心有灵犀…
九垛扶桑?黄帝黑眸一亮,嫘儿在那里!
那一抹飘动的身影,一直在桑林里,低头浅笑…
白马神驹一声长啸,绝尘驰去,仓颉恍然回神,也和力牧,扶风,少师,嫫母一道追了过去…
秋,山野一望淡淡的小黄花,稻田开始扬花抽穗…
“驾…”黄帝按辔加鞭,如箭疾飞,嫘儿的身影仿佛就在前面,一角衣袖,风中飞舞…
“我在这,在这…”她的浅笑低颦在桑林里,就在前面的桑林里…
“嫘儿,你等我…”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猛力抽鞭,白马神驹腾云而起…
他的心在狂野驰聘。
一丛丛树影从眼前掠过,他那如鹰犀利的黑瞳,终于捕捉到了,前面山径上一抹青色的身影,那如瀑飘落的长发…
隐隐约约…
渐行渐近…
捉手可及!
那一刹那,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把她掳了来,伸手腰际之间,他猛然一惊,不,她不是嫘儿!
这一惊非同小可!
“啊,”一声惊呼,那一抹身影闻风转身,一脸骇然瞪视他,踉跄撞上了狂飚的马头,黄帝大惊失色,勒紧缰绳刹住,来不及了,几个翻滚,只见一个少女昏倒在草地上…
“姑娘,对不起,我,你醒醒呀,你没事吧?”他一阵慌乱,不迭自责,扶坐于树下。
少女一身青色的衣裳,双目紧闭,苍白姣美的脸上,几绺青草张狂地拈在鬓边…
力牧一行赶上。
“好像昏迷了,怎么回事?”力牧跃下马问。
“我来看看…”少师蹲下,为她切脉。
“怪我太大意了,一时没注意路边有人行走,她怎么样?”黄帝有愧于心。
“缙云,你放心吧,她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或者也是饥饿的缘故,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少师怀中取出一药丸,嫫母递过水袋,让她服下…
“这里荒郊野岭,杳无人烟,也不知她上哪里?家住在何方?嫫母,你暂送她回轩辕山吧,小心照料着…”
“好,轩辕哥。”嫫母抱了青衣少女上马,折回轩辕山去了。
百草山下,满目望去,桑柏荻花,井字田间,错落有致,秋风轻吹,飘来阵阵麦浪的清香,农舍炊烟袅袅而起…
“九垛扶桑,荠菜遍野,稻麦飘香,好一派田园风光啊!”力牧惊叹。
“有谁相信,几个月前还是一片荒芜?”仓颉诧然,满脸疑问。
“这里宛如星河落处,繁星布阵,一衣带水,丝丝相扣,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吗?”黄帝观望良久,若有所思说。
“西陵亭?我倒好像回到了西陵,听,采桑女的歌声亦扬亦挫,嫘儿一定在这里!”扶风侧耳聆听,一阵欢喜。
这时,一对年轻夫妇携小儿子从田野上归来,和风笑语,好不温馨!
原来正是若愚一家。
“若愚拜见缙云。”走近,行礼。
“若愚兄,你们家也迁徙来这里?”
“是的,缙云,洪灾之后,家乡一片沼泽,有朋友指路,一道来了这里安家…”
“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若愚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是否认识?”
“何人呢?”
“风后。”
“桃子先生吗?我认识…”小平步抢着说。
“他也在这里,对吗?”
“缙云,可惜你来晚了一步,今天清晨,风后君与扶梨姑娘游历去了…”
“清晨?他们往哪去了?”黄帝沉声追问,一颗心落入谷底。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若愚摇摇头。
“扶梨姑娘?”扶风迟疑片刻,忽问。
“啊,就是风后君的妹妹。”
“妹妹?”
“我与风后君深交多年,扶梨姑娘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呀,可疼这个妹妹了。”
“原来是她?”扶风眼神飘忽。
“你认识她?”仓颉扫他了一眼,讷讷然问。
“我与她本有一纸婚约,可以说是我的未婚妻…”扶风淡然道出一桩往事,“父亲与风亭是莫逆之交,扶梨五岁那年,她还没有名字,父亲便赐她扶梨这个名字,并订下这门亲事,后来风亭逝去,他们一家即销声匿迹,父亲派人四处寻访杳无音讯,父亲常说信守承诺,我看他们这些年不见踪影,也许不愿意当初这门亲事…”
“那不正恰你意吗,纤阿姑娘还不知道吧?”力牧轻笑,稍顿,捋捋思路,“我越来越糊涂了,婶婶见到的姑娘,并不是扶梨妹妹呀?”
“他总会回来吧?”仓颉也黯然。
“有我们一家在,他会回来的。”若愚连连点头。
“好不巧啊!”黄帝怅然,唯长叹一声。
西陵亭,昨晚,嫘祖怅望远方,谁能解相思之苦?
“你心里爱着他,是不是?”风后伫立在她的身后,柔声问。
“……”她肩头微颤,唯眼泪轻弹。
“秋天是一个相思的季节,他是轩辕君吗?”风后苦涩问。
“你?”她蓦然一愕,一丝赧羞,淡淡是眼底一抹秋色怅惘…
相思何其苦?他洞悉这一切的秘密!
林子鸟归巢,静静晚如风。
“扶梨妹妹走了很久了,一直没有消息,她孑身一人上路,我很担心她,明日寻她去…”他淡然。
“你要走了?”她始未料及。
“明日你将这封竹书送往轩辕山,去找他吧,他有你家人的消息,他们等了你很久了…”无论如何不舍,也该放手了。
“你还会回来吗?”她深长的呼吸。
“也许会,也许不会…”
秋已缠绵,星光入梦…
清晨临行时,他又嘱咐,“还有,你要等他回信才走,记住!”
“风后哥,我会想你…”
“我也会想你…”
他们象情人似的分别,将象亲人般惦念…
“风后哥,这是奶奶给扶梨的嫁衣,很漂亮的鸳鸯绣,她一定会喜欢,你带上吧…”
“好!”
一声唿哨,银鬃马,赤云驹夹道而来,并辔桑林小径,泪别柏子山桠口…
一嘶马蹄,迎风而驰,树影从两旁掠去…
“你的归途是我心中的路!”有一个声音似在风中说,是谁?
姬水河千谷而出,萦坡带谷环绕而去,静静流淌…
我去找他,轩辕黄帝?嫘祖蓦然一凝,真有些不可思议!
风后哥说,他有我家人的消息,真的吗?竹书,竹书呢?她惊慌失措,竹书不见了…
她一勒缰绳,掉过马头来路而返,想必是拾掇扶梨的嫁衣时,把竹书遗落了。
三里亭,晚娘端来一碗清茶,满是意外的盯着她,“扶梨姑娘,你怎么回来了,风后君呢?轩辕黄帝来过了,他来寻你们,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来了?”嫘祖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久就走了…”
“我知道了。”她啜了一口清茶,凝神沉思,他为她而来吗?他来告诉她家人的消息?
“你知道?”晚娘震惊望着她,不敢置信,“他是轩辕黄帝耶?”
这时,洛儿汗泪如雨,脸色煞白跑来,“晚娘,扶梨姑娘,不好了,小可爱不见了,我与她一道去采桑,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小可爱不见了?”晚娘一听,惊慌失措,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晚娘,晚娘,你怎么啦?”嫘祖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从包裹中取得一针,按着她的穴位施了几针。
好一会儿,晚娘悠然醒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姑娘,怎么办?”
“别急,别急!小女孩顽皮贪玩,不会跑得很远,洛儿,你到垄上告知若愚和族长,让大伙分头找找去…”
“小可爱…”
“小可爱,你在哪?”
“沁儿,沁儿…”
“董桥,你在哪?快回来吧…”
“找不到!”
“不见啊!”
九垛山下,一阵呼唤,一阵哭声,一个闷雷,炸落山头之上,下起了密密的雨…
嫘祖搀扶晚娘奔走田垄,桑林,遇见了若愚,和族长众乡亲,晚娘扑进若愚怀里,嚎啕大哭。
“今日西平垛有好几个小孩,同时失踪了,许多地方都搜遍了,山上,沟壑,小河,也不见他们的踪影,三四岁的小孩能上哪里?”族长皱起眉头,十分焦虑说,“我最担心,会不会让坏人抓去了…”
“如果这样,可麻烦了,我在明,他在暗,那是些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呢,怎么办?”若愚不寒而栗,颤声说。
“最近,可看见可疑的陌生人?”嫘祖忽然问。
“节登山的醉李家,好像来了几个亲戚,好一阵子了,都是吃吃喝喝,游手好闲,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族长倒是一下子想起来了。
“抓来问问便有分晓了…”若愚和几个汉子去了。
很快,若愚捉来了一个贼眉贼眼的高个子,跪倒在众人脚下…
“说,你们干了些什么好事?你的同伙哪里去了?”若愚一吼,踢了他几脚。
那人闭口不言,似作死状。
“你们抓了我们的小孩去,是不是?他们在哪里?快说…”
“只要你告诉我们,小孩在哪里?我们决不为难你,立即放你走…”
众人愤怒去扯那人的头发,他就是一声不吭。
“小嵬贼子,天天闯祸,今日我砍了你…”只见醉李抡着长刀,气冲冲跑来…
“姐夫,不是我,小孩不是我捉的,是他们几个…”小嵬贼子一听醉李的声音,吓得缩在一旁,不断发抖。
“你的猪朋狗友,哪里去了?”
“漯河去了…”
“为什么要抓我们的小孩去?”
“漯河水灾之后,种下一大片农田,近日有一种蝗虫突然来侵,有一个巫婆,她施了一种法术,九月九,以金童玉女来祭奠天地,只要她为我们拨开天眼,我们便可以风调雨顺,安泰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