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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刘得的梦想,张永棋第一次离开家乡,也第一次到外地,开始新的工作和生活。刘得思妻心切,坐上汽车,一条高速叉路,错过了和张永棋相见的时机,为寻找住地、省点费用,通宵达旦在网吧,第二天又很早返回A城市上班。
张永棋不是第一次工作在工厂,进到罐装饮料厂,她虽很快在工作上熟悉流程,包括工厂为她提供住宿,每餐还有三元的补助,对她一个外地人来说,外地方言和环境她还要慢慢适应。
几乎办公室的都是本地人,只有寥寥几个是外聘人员,是高层人士。若不是她用普通话交流,一点都听不懂,但同事们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喜欢用本地话交流。
不止刘得工作在A城市的中心很孤单,张永棋也一样,她不敢随便和人讲心里话,倾诉她的流浪。
异乡飘泊大抵都要尝尽苦头,一是水土不服;二是本地人排斥。张永棋虽说还马马虎虎适应前者,但她初到公司,有人提醒要叫她小心,她发现有个别专横跋扈的同事露出淡漠和高傲。张永棋没有理她们,她觉得工作做好,无需去思她们要怎么去对付。言话上少交流,就少些烟火味,这是张永棋一向懂得容忍和宽和的地方。
但她容忍,意味别人得寸进尺。
一个月以来,张永棋很忙,几乎时间都在办理新员工入职手续,安排给她们房间,带她们去住宿。工厂大部分岗位是清一色少女,她们单纯可爱,思想封闭,有些是穷人家的孩子,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找活干的,有食宿对她们而言就是梦想中的一个伊甸园。
之前女工宿舍管理乱糟糟,张永棋身处过啤酒厂,对工厂员工的交流更有心得,她就象里面的大姐姐,只要一到旧宿舍,就会亲和询问他们们遇到什么困难及想要说的都告诉她。
女孩子们难得见上有个关心她们的中层管理干部下来巡视,又见漂亮的女子,就跟麻雀一般叽叽喳喳说开了,有的说要走,住不惯;有的说习惯了,有住、有班上何乐而不为。
是的,一间阴暗的宿舍住着十五六个人,能住下来的,都是老员工;住不习惯的,是张永棋还没进来时,招聘部将新招入的员工硬塞进去,她们的地位极低,往往因为比较特殊就被整体宿舍的人孤立。
张永棋意识到那种混乱的管理,如何能保证一个流水线上积极有活力的女工去工作呢?她甚至亲自去车间实察,向车间总监请教。车间总监严永庆是位外地人,在工厂声望极高,可以和总经理王华平起平坐。
他说,“小张,现在工厂在盖新宿舍,很快就要落成”。半个月后,新宿舍建好,张永棋马上起稿写了一个新员工入职办理流程,她不仅要调动车间课长的积极性,要课长给她们安排宿舍,一一按照床位号分配,不仅把新宿舍住满人,而且她们都在同一个车间,有伴又有工作的集体认知,只要她们一上班,宿舍即无人;只要她们一休息,宿舍充满了欢声笑语。并不因为其它流水线的女工插进去,步调不一致而互相影响,其中与她们不入群的可能就被孤立起来了。张永棋一来,新进员工分配都非常清晰。
其中还有分派的事情,工厂的内部管理也非常复杂,就保安人员,有二派,一派跟总经理王华;一派跟董事长王锐,两人虽为兄弟,都养自己的人,所以站队,站哪一边都会得罪另一个,张永棋是性情中人,她不喜挑事,也无心机。她也不跟谁。王永庆欣赏她这点,他俩是同一类人,只能站第三类。
倒是,有一处,张永棋不能不防。办公室设有一个秘书处,里面有二至三个秘书,负责销售文档打印传真和办公室文档收发,秘书长是位瘦高的女子,名叫柳红。
张永棋来到工厂,最傲慢待她的,就是柳红了,她从来没有和张永棋交流过,严永庆初见觉得张永棋是位和善可亲之人,又衣着得体,娇丽时象艳色人间的牡丹;冷静处事很有职业经理人的韵味,便对她特别好感,他把她当成知己,把王华和柳红之间的事说出来了。
张永棋认为柳红对她傲慢也属常理之中,柳红不仅是本地人,而且据严永庆告之,她19岁就跟王华了,在公司一呆就是四年了,“王总关照她,可不是一般。”
不一般,也就体现张永棋之后被排斥的二件事上;一是,王华答应张永棋参加四川CD的糖酒会,糖酒会到来,张永棋没有名额,柳红去了;
二是,企业简介,由张永棋负责向广告公司出示设计理念、推送图片和文字稿,到头来,文字上的修饰被改得惨不忍睹。
企业简介的成本出来后,张永棋出于责任校对文字,翻到第二页,描述董事长王锐原先的文辞已经被改头换面,张永棋想,王华你也太看得起柳红了。怎么柳红对男女评述不分,你也跟着糊涂,对一个男性能用“兰心蕙质”形容吗?
张永棋汇报没人听,企业简介都一堆印刷出来了,没人会理会,他们根本不怕被笑话。
张永棋对他们来讲,怎么都是外人。他们排斥外人,任意妄为,就是修改文辞,对负责人也都不通告一声,更无从要尊重她的岗位了。
张永棋想,要生存,必须要适应,所以在那种特别的地方她也就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