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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创业风云传 / 12、生离死别

12、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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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零零七年,对张永棋和刘得夫妻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一个亲人离世;一个外地学习。刘得在二零零五年从一家网络公司做网管跳槽到ZBD公司做技术,同年升任为技术经理,和屈前程成为同事,屈前程随后不久升任为渠道经理。
  刘得为了生存,很卖力地接过一个个项目,为公司拓展许多业务而受到好评,公司因扩大业务需要并派他去北京中关村学习。王峰从啤酒厂辞退后,到北京发展。他叔叔鲁燕定居北京,原啤酒厂的厂长,因刘得大学在该厂实习,和鲁燕认识,鲁燕欣赏刘得的专业水准,他当初就大气地夸他:‘刘得啊,毕业后你就来啤酒厂上班,我看好你’
  刘得被一企之长都赞口不绝,也认定专业和技术就是生存必使的利剑,但业还没毕,父亲刘兴民就紧抓他的毕业动向。
  鲁燕退休,王峰到了啤酒厂,为了受叔叔的推荐,他便推荐刘得来啤酒厂当技术管理员(当时称网络管理,简称网管),刘得没到啤酒厂,却认识了张永棋,从此把她变成女友,也变成了爱人。
  鲁燕很关心刘得的工作去向,他认为未来的世界是互联网横行且技术和信息化腾飞的世界。
  他定居在北京,儿子鲁敏是建筑设计师,参与北京鸟巢的建筑设计。儿子鲁敏又和刘得是初中的同学,刘得到过鲁燕的家。刘得和鲁燕的忘年之交,不仅是缘份,也顺其自然。
  鲁敏给退休的父亲鲁燕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靠近北京农大,给他和太太陈英颐养天年,两夫妻带着女儿鲁芳生的孩子:一位可爱的外孙女梅兰达。
  鲁燕的女儿鲁芳和弟弟鲁敏是清华校友,学业和工作选择上完全不同,她是大学教授,从北京去了悉尼,梅兰达是她的女儿,由鲁燕夫妇带大。
  鲁燕性情温和,爱交友,特别喜欢刘得。听到刘得要到北京学习,他二话不说,电话一通打过去,特别问道:“刘得啊,你说要来北京实习,公司安排好你的行程和住宿了吗?”
  刘得没有想到鲁燕的一席肺腑人心的话令他感动不已,他是A城市的流浪汉,鲁燕根本不象其它领导瞧不起他,他忙不迭地回答,“鲁厂长,你好,你好,好久不见!向你问好!你听王峰说我要到北京吧,对,没错,十二月我就去,坐火车,在中关村里面住下来,住宿方向没问题,谢谢你,鲁厂长”
  鲁燕回,“那么,刘得,这次到北京,记得到我家玩,我带你去颐和园走走,正值冬天,湖南结冰,南方难得看到一景。记得带上防寒衣服和帽子。北京干燥,但室外冷,记得都带齐啊!”
  鲁燕的再一席话,把刘得的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和父亲刘兴民比,鲁燕一个外人,温暖着他一位异乡的流浪人。
  十月,刘得获得公司公司的好消息,而张永棋却截然相反,家中的坏消息令她失去一位亲人。当时写完作的张永棋睡过一觉,睁开眼全身出汗,慵懒的身子靠在床栏,她从梦中惊醒过来,梦见逝世了十几年的爷爷踩着七彩云,她见到心爱的爷爷,却不能和他对话,她在梦里很气恼,手舞着抓他,可爷爷经过就不见了,张永棋脑袋很痛,感受到两只蟹钳紧紧地夹住她,痛得从梦中猛地睁大眼睛,一阵阵刺耳的张永欣的电话打过来,棋儿却没接到。待张永棋打过去,堂姐张永欣接过电话,平静地说,“棋儿,奶奶过世了,你回来吧”
  张永棋先前一身冷汗虚弱了身体,听到永欣的话,整个人麻木了,额头没有疼痛的感觉,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扑哧掉下。奶奶最疼棋儿,她由于身体不太好,在张进贤的大哥家张进修养病,每每永棋要回到家,都会先踏进奶奶的房,去看老人家一眼。可是,奶奶没有等到看她一眼,就离开了。棋儿空白的脑袋一会又疼痛起来,一闭上眼,泪水打落在了枕头上。
  听完张永欣的催促,她拿起手机给刘得打电话,并告诉他,“今天需回一趟老家,奶奶她去世了,你快回来吧!刘得”
  刘得交待和安排好工作事务,赶紧回到租屋,见到张永棋在笔记本面前,神情凝重记事着奶奶生前和棋儿息息相关的文字。
  他二话不说,坐下来,保存并轻轻关上她的电脑,扶起她的背,对她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张永棋一路沉思不语,他们夫妻赶上最快的一班汽车,到了张家,黑暗笼罩四周,堂上堂下人来人往,以及能听到几个妇人洗熟筷碰撞出来的声音。
  “我要进去看奶奶!”张永棋想冲进去,却被张永欣拦住,“棋儿,不行!奶奶听南无阿弥陀心经,不要去打扰她”
  张进贤出来迎接了女儿和女媳刘得,棋儿看到父亲佝偻着背。棋儿百感交集,深夜,从黑夜的光芒传递着天际浩淼的佛音,从恐惧中散去的张永棋紧紧抱住了刘得。
  第二天,张永棋和张家子孙一路跪拜送别了奶奶,奶奶被葬到张家能看到的大山上,大山下面有一条缓缓清澈流淌的溪水,日夜兼程地流淌,它记录农村生息和死别的人们,哺育一代代生长在那里的祖祖辈辈。
  没有摄相机,张永棋用眼睛记录所有的点点滴滴,那场疼痛的离别,就好生当奶奶从未在她印象消失,据说一个人不会死的,等待的是下一场缘的遇见,只不过,换了肉身罢了。
  十二月份,刘得要去北京,张永棋死别了一个亲人,却要生别另一位亲人。她一面高兴刘得的前途;一面即将要开启孤伶的生活,但她一个写文字的人习惯于安静,于是她抽出时间给他准备了北京之行的衣服,没有象样的厚衣服,她陪着刘得去商场,买了只到北方才能渡冬的羽绒服,几百元都舍得买,买了衣服,买护膝,买线袜,买帽子,生怕刘得在北京冷。
  刘得第一次出远门,要和张永棋离开一个月左右。但刘得并没有让张永棋在A城市寂寞,他到了中关村住下来,马上发消息告诉她安全到达北京,第二天又发消息,昨天的衣服洗了,早上醒来摸到竟然干了。他一高兴,张永棋便也呵呵起来。
  刘得学习早起晚归,他发给张永棋的信息也是跟着很有规律,直到刘得学习完被鲁燕接到颐和园玩,刘得告诉张永棋,颐和园的早晨好美,第一次看到整个湖面结成厚厚的冰,可惜没有摄像机,不然拍给你看,棋儿,我用眼睛摄给你欣赏吧。
  张永棋感受信息的传递,感受异乡漂泊知寒知暖的夫妻,一个人在A城市写着她的书籍,静静地在每个夜晚和清晨绽放文字的花香,沉浸在对亲人的一份思念,她的思绪也去了清晨幽静、白雪皑皑、盛装素裹的颐和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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