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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夜玖就是我滁叁的徒弟,在外面你不得说起我的名字,而从现在,你只有一个名字,叫做夜专叶,你听懂了没有?!”
来到滁叁的门下时,不多不少,夜专叶年仅六岁,她同师兄一样,她每天都在练习,只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为爹娘报仇。
“师妹,你有算你今年多大了吗?”师兄夜子承在她练剑的休息时间为她端来一杯水,问。
“十四。”夜凌峰山花一年两次,如今已盛开有十六次了,十六次,也就是八年。
她没有忘记五岁时发生的事,没有忘记杀掉她爹娘的人。
“师妹,你还记得你那时候的样子吗?”师兄眼里满是诚恳,她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错,这几年,她变了。
“专叶记得。”她依稀记得自己那时的天真,和那永远无邪的笑容。
如今,她成了什么样子?清秀的面庞上带着坚毅,眸子里是永远的平静:最重要的人离开了,她还在期待着什么?
低头,她将手中的长剑递给师兄:“你该练剑了。”便站起身来,回了房。
“爹娘,你们在那边怎么样了……”回了房,夜专叶才表现出自己女子的那面,别人眼里的她,是一个奇女子,息怒不形言表,你永远看不透她内心的想法,或许你上一秒还与她是朋友,而后一秒,你却可能因为一句话而丢了性命。
她就是这么无情,也永远注定落寞。
她抚着手中的香囊,那是娘亲在她四岁生日的时候,亲手用艾蒿为填充缝制的。
“叶儿。”苍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听出来了,是四娘。
四娘是夜凌峰年岁最老的杂役,平常也就做做饭,她是这个山峰除了师父外,最关心她的人。
“四娘!”她拉开了们扑进了四娘的怀里。
“臭丫头,一月没见你了,又长高了!”四娘笑起来,脸上的沟壑显得更深刻,却依旧和蔼。
“当然,四娘我想死你了……”
夜专叶把头埋在四娘的发间,蹭了蹭。
滁叁在院门处静静地看着这一老一少,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却瞬间便被隐了回去。
“师父!”夜专叶收起了笑容,她知道师父的脾气。
“嗯,”滁叁点点头,“四娘,您先回去,我有些话要对专叶说。”
四娘当然明白,也不多留,只是叮嘱:“今天我给咱们下厨,一定要来啊!”
“师父,您一般不会找我,请说何事。”夜专叶知道师父一般都在自己的幽魂堂闭关,八年间除了有事,就没出来过。
“确实有事,今日早上山下来信,皇上近日常遭人刺杀,前日差点让人得手。”师傅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皇宫里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师父的意思是让我去保圣上周全?”夜专叶不傻,她当然明白师父告诉她这事的意思。
“没错,”滁叁也不转弯抹角,“但是这不是我的意思。”
“那是?”夜专叶疑惑。
“圣上点的名。”滁叁看了一眼窗外,这几年夜专叶的动作有些大,上一次参加煌王榜拿下第一的事情,恐怕世人都不会忘记。
“快死了还要挑人。”夜专叶冷哼一声,可见并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午时下山,后日就可以到达皇城,正好那天你可以去参加煌王榜。”滁叁起身,“一年了,我希望煌王榜没有变化。”
“专叶会尽力。”夜专叶淡淡的,她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但是煌王榜是权力和荣耀的象征,她不得不参加。
正午,艳阳高照。
她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
“叶儿快吃,凉了就不好了。”四娘向她的碗里夹着菜,催促道。
“师父,我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她扒拉了两口饭,不知怎的,平时喜爱的现在却觉得索然无味。
“做完任务,你应该就可以回来。”滁叁愣了愣,说道。
“那我先告辞,师父,师兄,四娘保重。”她提起了放在一旁的包裹,说。
“也罢,”滁叁也放下筷子,“我送你。”
“路上小心。”滁叁看了一眼夜专叶,“我打算给你收一个师弟,练成后教他去接应你。”
夜专叶点点头:“师父,告辞。”便转身出了封门。
“专叶,”滁叁叫停住她,“夜凌峰的门,对弟子五开五闭。”
夜专叶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她从这个门已经进出五次,也就是说,她再也不能回到这个峰。
“师父,我知道了。”她紧咬着嘴唇,怪不得,师父会把她所有的武器都装起来。
银刃,羲皇剑,墨归刺,这些陪了她整个夜凌峰生涯的东西,现在都在她的身上。
再见了,夜凌峰。
她迈开步子,离开了这里。既然不是这里的人,留着也没有多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