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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凤雅师姐剽窃我的舞蹈!”叶霓裳快急哭了。
上官敛彧蹙眉,的确,日夜陪她练习舞艺的他自是一眼便认出此为表妹要表演的舞蹈,只是,若霓裳说云凤雅剽窃她的创意,又有谁会信呢?
看着叶霓裳似断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掉下的眼泪,上官敛彧忙道:“别哭,哭花了妆可就不好看了。让为兄想想……话说云凤雅怎会晓得你的舞蹈?”
“想来是因为我在楠桓山上练过几次。表兄,你快些想个法子啊!我到底如何是好?”叶霓裳带着哭腔道。
“还能如何,你之前练过那么多曲舞,现下不妨临时换一曲。”
“不成!”叶霓裳不同意,“琴师奏的曲必须要同我的舞一致,我听着那曲儿会不自觉跳回原来的!可是现在换也来不及了!”
上官敛彧沉吟片刻:“这样罢,我吹一曲《相思颂》,你临时编一段舞,我相信你可以的。”
大殿内。
云凤雅晓得夜无笙一直未曾看向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失落。
当叶霓裳和上官敛彧回来时,正好轮到他们了。
叶霓裳遣退了琴师,二人登台。
对于这一个表演,神帝是没抱多大期望,两个听都不曾听过的弟子的表演,再好又能好到哪儿去?况且那女的还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必是个花瓶。但他为了面子,还是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
掌声最热烈的莫过于言陌离同宋如珍了。前者是因他们之前的情谊之故,给予一些鼓励;后者则是相信上官敛彧吹箫的技艺,这半月以来,她每晚都在他的箫声伴随下入梦。
稀稀拉拉的掌声停下后,上官敛彧轻轻吹响那管竹箫,箫声似小溪般缓缓流淌,悦耳动听,但也只有宋如珍听得出这箫声中暗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思念,她是打小听着各种乐声长大的。
叶霓裳随着箫声缓缓起舞,舞姿娉婷袅娜,再配上那袭华丽的霓裳羽衣,简直宛若天仙。
就连神帝也在不觉间入了神。
因紧张之故,叶霓裳不敢特意看向某个人,只是尽量地在他视线范围内展现自己的舞姿。至于他是否有看一眼,她便不得而知了。
然而这些细节却被云凤雅尽收眼底,她也暗恋过别人,晓得叶霓裳刻意在那个方向跳是何意,她的直觉告诉她,叶霓裳喜欢夜无笙!
这样一想,她对叶霓裳仅剩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宴会结束后,叶霓裳竟主动叫住了云凤雅:“凤雅师姐!”
“怎么了,叶师妹?”欲回寝室的云凤雅停下脚步,转身笑言。
“师姐,你……为何要剽窃我的舞蹈?”叶霓裳到底还是孩子天性,太单纯了。
“剽窃?”云凤雅讶言,“我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你心知肚明,何必要装蒜呢?”叶霓裳有些生气。
“叶师妹,你这样说,可就是诬蔑师姐了。”云凤雅步步紧逼。
叶霓裳紧张得直冒冷汗,忽然,一盆冷水从上面倾盆而下,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水顺着秀发不断地滴下来,狼狈极了。
云凤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给叶霓裳身后自己的婢女一个赞赏的眼色。
叶霓裳没有管身上湿透的衣服和头发,盯着云凤雅继言:“师姐,你别假惺惺了,这舞是我自编的,普天下只有我和表兄才晓得怎么跳,敢问师姐又怎会得知?其次,这舞我在楠桓山练过,每次练舞时,都看见师姐偶然路过,但现下想来,这只是偶然么?”
云凤雅察觉到不远处一位灵力高强的男子朝这边走来,于是便提高音量,言:“叶师妹,师兄他们挤兑你,师姐我处处都护着你,如今你倒从背后捅我一刀,真是好不仗义!”
叶霓裳并未觉察到什么,冷冷一笑:“师姐那几次路过所为何事你心知肚明,现下却还装作一脸不知情的可怜模样,究竟意欲何为?!”
“你还有脸说?!你莫要以为我不晓得,你方才的表演中剽窃了我一部分的舞蹈,我还未说什么,你反倒贼喊捉贼,颠倒是非,现在是翅膀长硬了,敢以下犯上了?!”云凤雅越说越来劲。
言罢,她扬起手,欲扇叶霓裳耳光。
忽然,一只白皙有力的手抓住了云凤雅的手,挡了回去,冷冷道:“神宫内外禁止因私人恩怨动手打架!”
云凤雅见来人,便假装哭了起来。
“夜师兄,我好意让叶师妹……在私下认错,可……可她却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她一边抽泣,一边时不时地瞟一眼夜无笙。
“夜师兄,我……”叶霓裳见来者是夜无笙,正想解释,却一时语塞,夜师兄和凤雅师姐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夜师兄又怎会信我呢?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这时,叶霓裳才发觉身上的冷水,正不断地渗入自己的皮肤了,此时虽是冬末,但余寒未散,又被泼了冷水,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泛白。
夜无笙看了叶霓裳一眼,面无表情地怼云凤雅道:“我也不想追究下去,此事就此作罢。”言罢,脱下外衣,披在叶霓裳身上,淡言,“赶紧回去换一身衣裳。”
云凤雅一脸委屈,夜师兄怎能帮着叶霓裳说话呢?她嫉妒地看着叶霓裳,指甲陷进肉里,她发誓,自己一定要坐上锦珏王妃的位子!
失魂落魄的叶霓裳轻轻地“哦”了一声,并未注意到自己现下披着的是仰慕许久的夜师兄的外衣。
夜无笙注视着叶霓裳走远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云凤雅和叶霓裳也算是正式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