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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那只白毛巨兽了。
这家伙通人性,每次韩山骑了麟狮兽打猎回来,把最大个的猎物给它,它会呜呜两声,表示出对韩山的感谢,一副撒娇的样子,逗的韩山不由得咧嘴微笑。
闲着的时候,麟狮兽和它卧在一起,它还知道讨好麟狮兽,伸着舌头给他舔毛,弄的麟狮兽一番享受得意的样子。
虽然不能行走,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次有猛兽经过附近,看到白毛巨兽趴卧在帐外,竟然远远的绕开,不敢接近。
难道,这山上并没有他担心的危险,过去那些上山修炼之人,都叫这白毛兽一样的猛兽给吃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畜生在这昆仑山上绝对是一霸,所有野兽都害怕它。韩山这才放心只留了白毛巨兽看家,自己带着麟狮兽出去打猎。
又过的一月,那白毛兽体力恢复不少,可以起身在帐外空地上游走,围着韩山父子转圈子玩。
韩远更喜爱它,因为他终于有了玩伴。
麟狮兽随他爹韩山,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拿韩远就当小孩,可以哄他,却不真心和他玩耍,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长辈一般。
白毛兽却不同,把他做当做朋友和主人,真心和他玩耍。
自白毛巨兽恢复行走以来,韩远不练功的时候,便和白毛兽腻在一起嬉闹。
白毛兽也喜欢和主人亲热,不时以巨爪假装进攻,来挑逗韩远。
韩远也只有在和白毛兽在一起的时候,才敢尽情发挥自己动作迅捷的特长,不断围着白毛兽飞速奔跑,躲避白毛兽的假意进攻。
白毛兽也是以动作迅捷见长,一人一兽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
又是三个月过去,韩远功夫突飞猛进,个头猛长,已渐渐有了成人模样。白毛巨兽也可以围着山巅的空地飞跑了。
这日,韩远和白毛巨兽在雪地上翻滚嬉闹,韩远抓了白毛兽个破绽,一下骑在了白毛兽的背上。
白毛兽玩性大发,驮起韩远,飞速奔向远处的山崖,奔至悬崖下面,竟然毫不停留,向悬崖上攀爬而去。
韩远大吃一惊,急忙死死抓住白毛兽的后背长毛,不敢丝毫放松。
正在对面山上捕猎的韩山看到这个情景吓坏了,那山崖高逾百丈,万一韩远失手跌下白毛兽,必然粉身碎骨!
白毛兽驮着韩远翻上山崖,并不停留,接着蹿山越岭,飞跑起来。
它已半年没有如此奔跑,此刻体力恢复,跑发了性,便停不下来。
一开始白毛兽攀爬山崖的时候,韩远非常害怕,死死抓住巨兽的背毛,不敢撒手,更不敢睁眼。
渐渐的,他竟然发现在这巨兽背上非常平稳,和在平地上没什么两样。
巨兽完全可以感觉到韩远在它背上的位置,奔跑的同时,运动后背肌肉,始终让韩远处于自己背部的中心,不致滑落,驮着韩远飞跃山谷,攀爬峭壁如履平地。
直到巨兽玩够了,累了,才驮着韩远返回山巅平地的帐篷跟前。
韩山看着巨兽驮着儿子在山谷间翻山越岭的奔跑,自己干着急毫无办法,直到巨兽安全的驮着韩远回来,一颗心才放进肚子里。
他猛然想起,这白毛兽原来是传说中的神兽,昆仑雪豹!当年的修武帝君,就是骑着这样一只昆仑雪豹,征战四方,统一修武纪!
昆仑雪豹生长于昆仑山雪线以上的悬崖间,数量极少,似身体庞大到如此地步的,更是万年不遇。
雪豹身躯庞大却灵活异常,平日在山崖峭壁上,以捕食大雪地山羊为生,很难出现在人类的视野里。其能力超然其他野兽之上,是传说中的神兽,怪不得连麟狮兽都怕它!
如果不是这次见到,韩山也以为这种动物早随修武帝君一起消失了。
韩远得了雪豹神兽,又武功大进,个头也眼见着长高,韩山不由喜出望外,每天更是不断带着儿子加紧锻炼。
随着时间推移,雪豹神兽真元渐渐恢复,竟然可以带着韩山父子寻找捕猎昆仑山中的甲级兽。
神兽粘一个“神”字,并非虚名,这神兽竟然能够明白韩远是在练习武功,并对韩山的教习方法不屑一顾。
现在,捕猎野兽已经不是韩山的事情了,成了神兽的职责。它速度飞快,比韩山的效率不知高了多少。
有时候韩远也骑在它身上跟着一起去捕猎野兽。这时候,神兽找到野兽,便不会杀死,而是将野兽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让韩远和野兽搏斗。
昆仑主峰混元真气丰富,野兽吸收天地间原始之气,生的强壮凶猛。
这些猛兽动作迅猛,进攻速度飞快,正和韩远的快速相配。
开始的时候,韩远和甲级兽对抗,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险象环生。
不到韩远有生命危险,那雪豹神兽并不出手相救,逼着韩远和甲级兽拼命。
韩远也知道神兽是在帮他,并不怨神兽,而是集中所有精神,和甲级兽做殊死搏斗。
渐渐的,他竟可以抗住一般昆仑甲级兽的殊死进攻,低级的,鳞甲没长全的野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突飞猛进。
不过,和父亲对练,韩远怕父亲不高兴,不敢使用和野兽搏斗的身法速度,仍旧中规中矩,不紧不慢。
即便如此,韩山也能感觉到儿子的进步,内气不断加强,筋骨日益坚硬,竟隐隐有突破第二重神功的征兆。
尽管他心里纳闷,这小子怎么会进步这么快?但内心却十分欣慰,以儿子现在的体内真气聚集速度,用不了两年,就可以长出修武人的模样了。
而此时,一个人住在宫中的赵湘子,却是度日如年。
儿子和丈夫,都是她的心爱之人,为了丈夫安心渡劫,为了儿子在丈夫渡劫之时可以生存下来,明知他们此去九死一生,她也只得忍受。
她别无他念,只于宫中坚守,要么等到丈夫和儿子归来,要么再也无法见到他们,她也追随他们而去。
她日夜为丈夫和儿子祈祷着平安,不觉间一年光阴过去,转眼春暖花开又是一年,还是没有他们的音讯。
她已经不抱希望了,打算再等下这一年来,如果丈夫和儿子这一年还不回来,她就自尽,追随他们而去。
这日,赵湘子正在宫内神龛前念经祷告,愿神灵保佑儿子丈夫能够平安回来。使女飞跑进宫来禀告,大君回来了!
赵湘子喜极而泣,飞奔出宫,远远便望见丈夫韩地大君身背画弓,一身兽甲,立在宫殿之外。
丈夫黑了,瘦了,脸上积满沧桑,可精神依然矍铄。她知道,虽然这情景和她每次梦到的情景一样,但这回是真的,不是做梦!
她连忙飞跑过去,来不及询问丈夫的情况,拉住丈夫问道:“你回来了,咱们远儿呢?”
韩山就是想给妻子一个惊喜,微微一笑,伸手向后宫正门处一指。
赵湘子目光随着丈夫手指望去,但见宫门开处,一个翩翩少年,玉树临风,一袭白衣,头顶玉冠,正飘飘然向她走来。
少年身材欣长,面如白玉,走至赵湘子身前,撩衣跪倒,口中说道:“儿韩远叩见母亲!两年未蒙母面,儿心中十分思念!母亲一向安好?”
成串的泪珠,自赵湘子目中滚滚而落。两年前只到她腰际的儿子,已经长的和她一般高了,而且英俊潇洒。若不是眉上的皮肤还有轻微的皱纹,她断然不会相信,眼前的翩翩公子,竟是她朝思暮想的儿子韩远。
她一把扶起儿子,看了许久,呜咽半天,终是忍不住搂住韩远,大声哭泣道:“我儿,你终于回来,想死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