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丁酉年庚戌月甲申日,宜:嫁娶、订盟、纳采、祭祀、祈福、出行、求医、治病、出火、移徙入宅。孙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过黄历了,恨恨的放下手中的手机,大傅瞟了一眼在后座发脾气的孙科好奇道:“老三你怎么了?”“老黄历都是骗人的,今天明明出门和来医院看病就是个好事。”孙科不知道为什么脾气莫名的暴躁。
“老三哥哥经常听说尽信命不如不信命,这命啊...”孙科不想听大傅罗嗦,把脑袋转向一边,他只是有些莫名的烦躁而已,简单的现场勘察以后把剩余的工作留给赶来的兽兽和小炽,现在他和大傅被李局提溜回局里谈话。
现场情况其实不复杂,孙科在还没烧尽的地面沟槽里发现了极细的软塑料管残片,干净的油料不会出现黑烟,但是燃烧的塑料会散发大量的黑烟和刺鼻气味。盖着尸体的布料孙科也看了一下,起火的白单上面附着的易燃物在燃烧干净后才开始燃烧,看这个现象很像是酒精燃烧时的现象,四处溅射的银白色火星应该是钛,这种火焰温度只有八十多度的金属用在烟花上是个好东西,好看还无污染。
至于孙科之前看到的青灰色皮肤,孙科猜想很有可能是硫酸灼伤的现象,如果尸体没有被拉出来在室外,而是放在太平间的冷柜里低温会一直维持下去,硫酸灼伤放出的热量根本不足以点燃白单上面的易燃物,不过现在估计已经不能凭肉眼分辨。
尸体已经被烧的碳化,硫酸烧的碳化和被火烧的碳化如果不看周围组织的话很难区分,只能对皮肤组织进行提取物分析,然后找出哪些元素异常,再推断有没有硫酸。往着局里一路行去,失去了说话欲望的孙科坐在后排沉默着,大傅的破桑塔纳不断的抖动,有种快要散架的感觉。
他在思考令他烦躁的根源,可能是人道组织的一次又一次出现,一次又一次的与之失之交臂让他觉得厌烦。朱涛死的突然,在所有线索逐渐转向他的时候他选择了自杀。吴哲的犯罪方式简单而高效,自己最后露面看他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有了破绽,警方从头被压制到尾,不管压制来源于什么方面说到底除了吴哲最后露的那一面以外他们都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现在又出了个“恋尸癖”?用尸体来作为作案工具的人,“这些人都疯了啊。”“谁疯了谁疯了?”孙科发现大傅最近很有当八婆的潜质。“朱涛的犯罪原因很简单,引导我们去找尸体的时候用各种各样的手法引起社会舆论和关注,同时也不忘了打掉一个自己的仇人,听说啊,我只是听说朱涛打掉的那个人和郑家的关系不浅,朱杰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和你说过,向海外转移资产,而郑家在其中扮演的绝色就耐人寻味了,这些年郑家在海外收购的资产一点不比那些朝字头的少,现在那些资产的名字是谁的?吴哲的目的也很明确,压迫所有有罪的人继续犯罪让他手里捏着更多证据的同时保证他们要么牢底坐穿,要么在外面奉公守法。我们接触比较多的郑家即是他的仇人又是有罪的人。”“所以呢?”大傅不明白孙科要说什么,一脸不明所以。“他们在为民祈命,为自己祈命用自己的方式,甚至不顾性命。现在又出了一个这样的人,所以我说他们疯了。”
“听说你周末要被原单位拉回去审查?要哥哥跟着你去不?万一你被欺负了哥哥能帮你出头。”大傅明显不太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看到别人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放谁都不会太爽。别看大学的时候他在大嫂面前唯唯诺诺,乖巧的像只鹌鹑,实际上自己宿舍里的四个人大傅和李局最像,梦想都是像郭靖一样手提三尺剑,仗剑走天涯。谁知道他没遇上自己的黄蓉,反倒遇上了梅超风...
“不用了,反正审查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人已经被柴绍他们提走了,单纯是因为我当时在工作单位的时候帮助他比较多,不过我帮的人也不少,总不能一个人出去犯了事就和我有关吧?”孙科笑道。
“理是这个理,万一他们为了撇清责任把锅全甩你身上呢?听说吴哲被抓的地方就在监狱的机房里,按理说机房是不能连接对外网络的。”大傅有些担忧,一个小范围的封闭环境底下能出的事情太多了。“其实狱警很多时候会出于好心给一些表现优异的犯人多打个电话。”大傅张张嘴巴,满脸疑惑,孙科对着他比了个手机的动作他就明白了。对于吴哲来说很可能需要的只是一个接入点,比如一张手机卡的信息,
“周末回家好好的陪陪大嫂和小柱子,这次要是面对的真的又是人道。你知道我们接下来会有多忙。”孙科坐在后座轻声说道。
大傅坐在前排身子一抖,孙科说的有道理,“老三你说这次会不会一个星期又完事了?我记得前两次的事情都是一个星期就完了,朱涛案从我们找到尸体到他自己杀,差不多就是一个星期。吴哲从他发出人道轮回到他被柴绍他们带走也差不多是一个星期。”孙科在大傅的提醒下才注意到这一点,一个星期?对人道组织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一直到车停进大院孙科也没想清楚,“老三。”孙科下了车被大傅叫住,“好好干,等下次社招的时候哥哥我帮你转正,老师不同意我来扛着。”孙科对着他笑笑上了楼,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两个人石头剪子布,输了的上去告诉李局这个坏消息。
轻轻的敲了敲门,“进来。”房门内李局的声音有些低沉。孙科开了门,看着房门内的景象脑袋有些闪白,李局的形象实在是,让人感觉惊艳。一根长管子连在办公桌后面的机器上,低沉的翁鸣声不断的击打着房间的墙壁,回响在四周。一堆白色的医用白胶布封住了他的鼻孔,水冒泡“咕嘟咕嘟”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老师您这是?”李局看了一眼孙科后不断打量着他的身后,似乎在寻找谁,“傅天呢?”李局靠在椅背上瓮声瓮气的问道,“大傅在车里,说和您汇报完了再去一趟医院看看现场。”“嘭!”李局拍了把桌子,反倒把自己震得猛烈咳了起来,孙科连忙扶着李局帮他捋背。
“那混小子一拘了二十多个人就不给我个交代?用他们的话说他们除了在医院哭哭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傅天用什么理由拘的他们?”李局一边咳一边问道。如果说现在这个时代的警方相对于古代的捕快有什么好处的话大概就是不用在圣王时代的时候装出一副真的没罪犯的模样,也不用把罪犯在行刑前放回家去,放完了还要悄悄的再抓回来对外面说都是因为君王德行好,感动了罪犯才让他们自愿回来受刑的。
“好像是寻衅滋事...”孙科不确定道。“老师您这身装扮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
“前几个星期约了个治疗呼吸暂停综合症的手术,这不是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出事,还以为那些人介入了能消停会,前天晚上连夜去把手术做了,现在还在恢复期。没想到这膝盖又中了一箭,这边又出事了不来也不成。”李局忧伤的看着自己走到哪带到哪的呼吸机一时间心痛得有些不能自以,打个呼噜都搞掉了自己的半条命,听说下半辈子睡觉都得带着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