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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面具人一动不动,就连脸上的戏谑笑容都不曾改变过,他不动的话孙科倒是更能把他当成一个物件,一个长相怪异且面貌丑陋的物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物件,孙科隐隐的觉得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说是物件又不算物件,起码额头下面的部位两个洞里面的眼睛炯炯有神。
再度转头的时候孙科笑了,因为世界变了,“神说要有光。”世界洒上一片白光,白的空洞,病床已经消失了,那个物件依旧好好的在那里,梦中的世界可以无限扩大,无限延伸,也可以无限缩小,无限拉进,也可以一秒三万六千里,一切取决于孙科对于场景构建的速度。
“做梦啊,多开心的事情。”孙科眨眨眼,看着眼前的面具人一时间突然觉得好像这东西才是重点。因为他是那么的突兀,不论构建任何的场景,他都会像是一个绝缘体一般,留给自己站立的位置和空间。
一切都再度消失,孙科坐在面具人的面前,仰着脑袋看着对方,笔挺的传统西装,不算出彩的剪裁但是用料绝对考究,温和而又柔软的贴在对方的身上,不显褶皱,让人一看起来就很舒服。领结,礼帽,如此正式的着装配上一个明显粗制滥造的笑脸,“故意制造的反差引起人的下意识反抗,从而吸引人的注意?为什么?”孙科很好奇,按理说梦中出现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意识的体现。
而从自己小时候开始尝试着控制梦境以后。
这里就是自己的世界。
伸手,触碰到面具一角,对方的眼珠子终于动了,死死地盯着那只快要触碰到面具的手,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寒气,孙科又把手缩了回来。按照孙科现在的性格能混吃等死的就不会自己去作死,梦魇这种东西或许只有孙科才会觉得舒服,有人说正常人和疯子的区别在于正常人会想出来一个城堡,而疯子会想出来那个城堡以后再住进去,又有人说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差。
一个沙滩椅,一片金黄软细的沙滩,一杯无糖雪碧,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水域,说是望不到边际完全是因为太远的地方已经模糊虚化,就像是起了一层水雾。孙科躺在沙滩椅上喝着雪碧、晒着不知道哪来的阳光慢慢的等着大傅他们把自己救醒。
梦中的时间无长短,孙科再一次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下巴上长了不少的毛毛,忍痛拔了一根,毛毛居然是白色的...这就稀奇了,一动念眼前出现了一块镜子。镜子中的模样却是自己少年的时候,转念一想,梦中看到的不过是自己想看到的东西罢了。
再转过头看着面具人,对方对自己脸上的白胡子似乎觉得很好笑,只是依旧穿着得体,看不清面孔,弯弯的眼角却出卖了他的表情。孙科贴近了他的面具,仔细的观察着那双灵动的双眼。
得体的西装,粗糙的面具。
扣搜枯肠的孙科对这两点依旧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凭空的觉得他的模样很是熟悉。
“你爱在那就在那吧。”孙科整个人都倒在了沙滩上,现在很有古代传说中山中不知时日的感觉,传说古代有一樵夫上山砍柴,砍着砍着看见山洞里有俩孩童在对弈,对棋术颇感兴趣的樵夫当时也是心大,不想想山中哪来的孩子下棋。
于是就在两个孩子的身边看着他们下棋,只见他们棋术高妙棋路诡异,看着看着就不由得入了迷,时间长了其中一个孩童对着他笑着说:“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快点回去?”樵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斧头才发现斧头只剩下了一个金属头,木制的斧柄早就烂完了。带着满肚子疑惑在两个小孩诡异的笑容里樵夫着急忙慌的从山里跑回了家。
等到了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已经大变样了,连房子都已经不见了。凭着一口老水井才慢慢的摸索到自己家,问了现在住在那屋里的人才知道原来已经过了几百年,而那家人早年有一个先祖就是进了山砍柴再也没回来过。孙科的眼前就以天为幕布播放着这个故事,只是大傅变成了樵夫,小炽和兽兽变成了两个对弈的小孩,李局客串各种各样的老头路人甲,自己客串路人乙。
孙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很有意思的一个事情,从科幻的角度上来看呢,孙科把小炽和兽兽换成了两个类人外星人,再把山洞换成了一艘带有环境迷彩的科幻飞碟,然后那个樵夫其实是在超光速下一直看着两个小孩子在玩平板电脑,等他们已经转了太阳系几圈了又回到地球。还有一种可能,无非就是一个历经数代人的作秀罢了,以当时佛道两家在中国的地位,想要伪造一个这样证实神仙的谎言实在是太容易了,从数代人前就开始灌输他们的祖先失踪的信息,然后顺手送一张祖先像给他们。等到几代人后再给他们找个培养好的祖先过去,一切完事还能顺带传教。
当然听柴绍说他们中有一支特别喜欢玩装神弄鬼的事情,这种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做的,只要换一下山道,扰乱樵夫对位置的判断,再把他引导到一个住满他们的人的地方就好,到时候要做的只是大家一起骗骗他玩罢了。
孙科在这个地方已经快无聊成化石,一些自己原本被自己归类为闲散的知识点被翻找了出来,他第一次发现翻查自己的记忆原来是一件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起看吧,反正这地方只有你和我,要是他们送我就医不及时或者出点什么意外我可能就一直保持在这么个状态了,希望我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足够丰富,能让我回味的时间足够长。”孙科对着身边的面具人说道,面具人给他的感觉无害,除了突兀以外并没有多少独特的感觉。
裂纹突兀的从面具人身后出现,然后三维空间如同被拍扁成二维,面具人身后的整个空间都变得碎裂,这一次无论孙科如何努力都再也不能维持和控制梦境。
孙科很无所谓,只是陪着如同木雕一般的面具人不断的下落罢了。“应该是大傅他们要叫醒我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科有些惋惜,看着面具人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舍。
“嘭!”这是孙科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咚!”这是面具人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没想到你丫还是一空心的,你在我的大脑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变态存在,强烈的外在反差也就罢了,关键看你的眼球还是一活物,然后掉在地上的时候居然是个空心的,重点还是你丫的衣服都不会皱啊。”
“所以你就是我脑中各种不合理的集合,对么?”站起身打量着四周的孙科嘀咕道。
神说要有光,光来了,如同刚开始一样,只是这有光和没光的差别不大,眼前的世界难以用语言形容,就像全世界都被涂了一层哑光,站远了就看不清不说,还会散发出一种令人恶心的漫反射光。
面具人在这里和上一层貌似有些不一样了,因为孙科看见他张开一双长腿不断的前后摆动着跟在孙科后面往前走,孙科自己都很好奇这是大脑中的哪一个区域或者哪一层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