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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瀚本想只身上路,没想到瞬儿会再次追了上来。
“貌似我对贵堡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干嘛你还追着我不放?”,陈啸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瞬儿,“难不成我英俊过人风流倜傥孤芳自赏玉树临风,以至于你对我一见钟情情难自禁难以自拔情根深种,悄悄爱上我了?”
“啧啧啧,真佩服你的厚脸皮。”,瞬儿脸一红,“我不过是看你为人也还不错,够义气,把你当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好一起去雷禅寺罢了!”
“早知道你脸皮这么厚我就不跟过来了,”瞬儿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算了。你可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哟!”
“朋友……”,瞬儿后面的话,陈瀚没去听。因为这个词让陈瀚一愣神,心底一股暖流涌起。
他是个很爱朋友的人,然而父亲被杀之后,被囚禁在城主府,偶尔外出,以前的好朋友也都避而远之,这让他非常难过。
因此,当瞬儿这么一说,他便改变了心意。
虽说若能与瞬儿建立起真正的友谊,对他今后的复仇行动,大有益处。但陈瀚不是功利之人,他决定接纳瞬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一声“朋友”,击中了陈瀚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那我们从此就是好朋友了,”陈啸伸手道,“你不许算计我,不许坑害我,不许出卖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只手握在一起。
——
陈瀚冒死拯救那群囚禁在雷禅别院下的女人,倒也有意外收获。其中一个女人的父亲在雷禅寺出家为僧,她刚好知道真正的雷禅寺的位置。
然而,陈瀚虽然问清楚地方,可惜落阳山脉实在是太大,路途也极为艰难,因此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陈瀚和瞬儿都在苦不堪言的跋山涉水中渡过。
两人都是走得匆忙,盘缠行李全都丢在雷禅别院。
于是,双双饿得头晕眼花,好在陈瀚对野外生活颇有经验,找野果,猎野物,总算不至于饿死。
“我好饿啊,陈瀚,你再去打猎吧!”
“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比我还能吃……我也很累啊!”
“还是不是好朋友嘛,你就去抓兔子也行嘛!”
“干嘛你自己不去抓。”
瞬儿见陈瀚确实累了,无可奈何,超前翻上一座山梁,突然“咦”了一声。
“陈瀚,你过来,我找到了一群山羊!”
陈瀚很是好奇,瞬儿找到什么样的山羊?他赶过去一看,只见山梁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径,四个轿夫抬着一顶雕花小轿,晃晃悠悠,走在崎岖小径上。
“糟糕,这小妮子该不会是……”,陈瀚心中一闪念。
果然,瞬儿一个健步跃下山梁,飞奔到那抬轿子前。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识相的赶紧从轿子里出来,给大王我乖乖奉上……吃的东西,还有金银珠宝!”
四个轿夫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有盗匪,更遑论这盗匪怎么看都是个玉雕粉琢的小公子,于是停下脚步,对望一眼。
“喂喂,你不要太过份了!”,陈瀚也追了上来。
“过份?”,瞬儿道,“俗话说,只有杀头的贼,没有饿死的匪,我都快饿死了,简直就是土匪界的耻辱,你还说我过份?”
陈瀚怒道:“我宁愿饿死,也不为盗匪!”
瞬儿也不生气:“行行行,你一边看着,等会轿子里如果是个漂亮姑娘,我就赏给你乐呵乐呵!”
那四个轿夫一听此言,登时大怒,将轿子一放,从腰袢各自扯出趁手武器。
他们的武器,赫然是金丝织成的四张渔网!
这渔网,可攻可守,结阵困人,非常凌厉,瞬儿赤手空拳,陈瀚怕瞬儿吃亏,苦笑一声走上前去。
事已至此,先打倒这四个轿夫再说。
不料,轿子的卷帘门“哗”地一震,一条矫健的身影脱厢而出,手上一点寒芒,直取陈瀚!
“无耻匪类,看剑!”,听其声,观其形,明显是个青年公子。
“来得好!”,陈瀚拔出手中玄锋剑,赢了上去。
“黑蜂七杀剑之,群蜂飞舞!”
“长河七剑之,浊浪滔滔!”
“叮叮当当……”
轿中公子的长剑,与陈瀚的玄锋剑在短暂时间内连续碰撞,发出激烈的响声。
“我擦,好厉害!黑蜂七杀剑之,狂蜂浪蝶!”,陈瀚立刻感觉到,他的黑蜂七杀剑遭到全面压制,对方的剑,就像滔滔江水,朝自己劈头盖脸的泼溅,将群蜂打得东倒西歪,赶紧转换剑式,使出更强的一招。
不料,那轿中公子气势更盛,身如游龙,手中长剑自上而下朝陈瀚抖擞而去。
“长河七剑之,浪遏飞舟!”
陈瀚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手中长剑连遭重击,几乎握持不住。
这轿中公子,剑招远在自己之上!
陈瀚不得已,只好且战且退,将尚未成型的黑蜂七杀剑勉力应付此人。
突然,轿中公子气势一滞,就像河流撞上了看不见的墙,气息四散,无影无踪。
陈瀚趁机将玄锋剑一旋,两柄长剑同时脱手飞出。
陈瀚的武功,最拿手就是刚柔之间的转换,迅速从细腻缠绵的剑招转化为大开大合的拳头,欺身上前,右拳呈鹤舞姿态,朝轿中人甩出。
轿中公子也练有拳脚功夫,双手成掌朝陈瀚拍击,然而陈瀚的右拳轻轻一揽,就把轿中人的双手拨开。
“唔!”,轿中公子大吃一惊,迅速抽身而退,但已经迟了,陈瀚的左掌已经朝他的脖颈抹去。
眼见着陈瀚手掌如刀劈来,轿中公子暗叫一声“苦也!”,闭目等死。
不料陈瀚的左掌只在轿中公子肩头轻轻一拍,一个旋身跃后,鞠身抱拳道:“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轿中公子自咐必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陈瀚。
“既然如此,何必劫我?”
陈瀚抱歉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我那位好朋友,这个,习惯有点不好……”
他心里把瞬儿骂了一百遍,若非这轿中公子剑招中有致命破绽,他还真未必是这公子的对手。
“原来如此!”轿中公子朝陈瀚抱拳深深一鞠道,“你不杀我,我很感激你。”
顿了顿,轿中公子又道:“兄台武功高强,请问尊姓大名,师承何处?对了,在下姓张,草字安民。”
陈瀚打量这个张安民,生的斯文白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想不到剑招雄浑有力,犹在自己之上。
他见这张安民谈吐不俗,斯文有礼,颇有风范,顿生好感。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瀚字,我没有师门,胡乱学些武功,兄台见笑了。”
张安民讶然道:“你没有师门,却赢了我,兄台你真厉害!”
陈瀚摆手道:“若非你突然乏力,我无法赢你。”
张安民微笑道:“那也是你赢了呢!惭愧,在下跟随几个有名的师傅,自以为学得还不错,想不到还不及你自学成才……”
两人嫌隙既消,各自拾回长剑,说着话儿往回走,只见轿子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四个轿夫被渔网捆缚在地上,瞬儿正在轿子里大翻钱物。
陈瀚想,这真是太丢脸了,便杵着脸将瞬儿拽了出来。
瞬儿见陈瀚居然和轿中人和平相处,眼睛都瞪圆了。
张公子赶紧说道:“不要紧,朋友有通财之义,这位少侠,看上什么,尽管拿去好啦!”
“真的?”瞬儿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陈瀚恨不得把瞬儿抡圆揍扁:“你还嫌丢脸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