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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先生再度回到原地,她脸上的银色面具,遮蔽了她的表情。
“第一关过关一共八位,比本座预想的要多。”
“第二关,是天亮以前,攀上一座山。”
“爬山?”
听到考核内容,有人喜有人忧。
极其擅长爬山的有高大壮和铁猴子,而极其不擅长爬山的,有张公子和肥熊。
至于血刀头陀,众人已经将他忘了。
随着银先生,一行人来到考核锁在的山峰底下。
抬眼望去,高耸入云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
近乎垂直的山壁也就算了,更令人头疼的是,山的上半截,白雪皑皑,早已冻结成冰!
“以日出为限,本座在山顶等你们!”,银先生话毕,双脚“噔噔蹬蹬”踏上山体,飞快地往上攀登,如履平地。
不过见识过她踏水无痕的轻功之后,一行人对此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没本事的,早晚现形!”,铁猴子冷笑一声,双脚纵跃,攀上山岩,敏捷至极,不负猴名。
高大壮仗着手脚长大,轻而易举往上爬。
花寡妇唉声叹气,硬着头皮往上爬。
“嘿嘿嘿!”,诚实师兄居然从背囊里拽出钉鞋、勾爪、厚背心等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全副武装。
瞬儿瞪圆了眼睛,想不到这家伙准备如此充分,再联想先前他的行为,忍不住问道:“喂,你是不是知道考核的题目?”
她心想,这家伙倒也有个好处,就是不撒谎。
不料,诚实师兄指着山上大叫一声,“呀,雪兔!”,遂不理瞬儿,三下两下攀上山壁跑了。
“混蛋!”,瞬儿鼻子都气歪了。
山脚下,只剩下陈瀚一行,和肥熊了。
瞬儿的实力最弱,但轻功反而是最好的。她身体轻盈,这座山对她虽然有难度,但还阻挡不了她的前进。
陈瀚轻功尚可,体力更是优势,自咐问题不大。
然而张公子就犯难了,他身体的暗疾,使得他难以持久。山上的寒冷,更是伤害他单薄的身体。
“张兄,我背你吧!”,陈瀚看在眼里,出言道。
“这怎么行……”
“朋友应该相互扶持,不必客气!”
“可是……”,张公子还想推辞,陈瀚已经强行将他负在背上,展开双手,往山壁上攀登。
“两位兄长,我先行一步!”,瞬儿施展轻功,三纵两跃,跳到了陈瀚的前头。
唯有肥熊,四处转悠,咬牙切齿,无计可施。
他实在是过于肥胖,颤乎乎的大肚腩顶住山壁,别说往上爬,光是让手指够着山体就够呛。
——
高大壮正在冰壁上奋力往上。
体型庞大的他,总能抓到合适的落脚点,再加上力气惊人,因此遥遥领先于其他人。
不过他始终追不上毒猴子。
当他攀上一条冰棱,正准备稍稍歇息的时候,毒猴子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斜上方一条冰柱子后。
只见毒猴子腮帮一鼓。
“哚!”
一枚黑色刺针,从毒猴子嘴唇中吹出,目标直指高大壮的左眼!
高大壮面色一变,赶紧伸手掌一挡。
“啊,我的手指中毒了!”,高大壮一声惨呼。
“嘻嘻!”,毒猴子见诡计得手,发出一声得意地笑。
然而高大壮一巴掌拍在毒猴子藏身的冰柱底下。
“哗啦啦!”,一大片冰雪滑落,毒猴子无法立足,顿时坠下山崖!
“哼哼,跟俺斗?”,高大壮得意一笑,将中针的手指放在眼前。
原来他的皮肤奇厚,毒猴子的毒针,未能刺穿!
高大壮将毒针捏出来,恨恨一丢,抬头一看山顶已经不远,突然灵机一动,奋力爬上大冰梁,将身子卷曲,躲在上面。
瞬儿凭借身体轻盈的优势,不知不觉快到了山顶。
头顶上方是一条大冰梁,攀上去就几乎到了山顶。
“唔,我拿个第三名。”,瞬儿对自己的成绩,略满意。
不料,大冰梁上方突然伸出半张脸。
高大壮!
“油头粉面的小子,给我摔死吧!”,高大壮挥舞巨拳,往瞬儿头顶上的山体一砸。
“哇!”,瞬儿整个身体,随着冰雪一起抛飞,惨叫着往山脚下坠落!
——
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较为陡直,但离山顶更近。
陈瀚选择的是另一条,相对较远,但更舒缓的路。
就在他手足并用,背着张公子向上攀爬的时候,头顶左侧的一块冰岩上,突然钻出花寡妇。
“嗨,帅哥!”,花寡妇挤出“妩媚”的笑容,冲着陈瀚热情地挥手。
“唔!”,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从陈瀚的胃里涌起!
关键时刻,怎能呕吐!
陈瀚灵机一动,右手紧急捏了一个清静印,往自己身上一拍!
令人作呕的反胃感,顿时消散无踪。
陈瀚还不满足,往身后张公子的大腿上连拍了几下清静印。
花寡妇见陈瀚竟成功地稳住身体,心下着慌,脸上挂起更令人作呕的笑容,冲着陈啸二人再度挥手:“嗨,帅哥!”
不料,张公子朝着花寡妇甜蜜一笑,两只熊猫眼饱含感情:“嗨,美女!”
“啊,怎么会……”,花寡妇一愣神,猛然间胃底一阵翻涌,全身失去力气,一个倒栽葱,从冰岩上坠了下去。
“哈哈哈!”,陈瀚和张公子,齐声大笑。
——
一唱雄鸡天下白,天终于快要亮了。
陈瀚背着张公子登上山顶的时候,铁猴子、高大壮、诚实师兄,已经在山顶的平台等候多时。
铁猴子和高大壮之间,火药味甚浓,若非顾忌银先生在场,早已经打起来。
陈瀚左顾右盼,不见瞬儿,不免感到担心:“瞬少走的捷径,怎么没看见她?”
张公子安慰道:“瞬少轻功在我们之上,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就连花寡妇都再度爬上来,仍然没看到瞬儿的踪迹。
直到太阳冉冉升起。
一只粗糙的大手,攀上平台。
赫然是血刀头陀!
他全身布满冰雪,两条白粼粼的腿骨荡在身后,使人不忍促视。泛黄的眼珠子,充满兴奋,张开哑口,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似在骄傲地宣称:我也上来了!
突然,他头一歪,再不动弹。
诚实师兄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血刀头陀的鼻息,宣布道:“他死了。”
陈瀚也是不胜唏嘘,这人的毅力也是平生仅见,居然就这样挂了。
金色光线将平台照亮,只见屋舍连绵,在山顶安排得错落有致,简单却不失精致。
当先一道山门,写着隽永的三个大字——“雷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