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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大的聚会缓缓而至。
宋连南将东西拿回木屋,倬洗了一身酒气后便换上今早洛风拿来的衣衫,又躺在床榻上眯了会才心满意足地去参加破学典礼。
刚到湖边不远,天色虽黑,但依稀可见人影交叠,一路上的萤石照亮了连接湖畔的小路,月色倾洒送来徐徐清风。宋连南开始从朦朦胧胧中彻底清醒。
穿过一座小亭,里头坐着洛家庄的梁知县,是世连理的顶头上司,宋连南自小惹祸,也是不想遇见他的。(一直忘了介绍,世连理是捕头一个)加快脚步,很快顺利地走到了慎独亭,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
抬眼瞧最中央的那桌酒席上,万俟珩朔正同洛家老爷洛伟南碰杯叙谈,旁边还坐着田家、季家、吕家的老爷。个个眉色喜悦,面色红润........肥头大耳。
时辰很快就到了,听见钟鼎响起各处便安静下来,万俟珩朔云淡风轻,一扬手,湖中升起了几排石柱,一只脚大小,延伸到湖心。他使轻功在湖面上停住,脚尖微触水面,晕开一圈波纹,用内力致辞,一开口,四下都听得清晰。
“欢迎诸位来司武堂参加一年一度的破学典礼,真是折煞在下了,按照惯例,收了两位顽徒,”他眉目凌冽,远远看过去,十分帅气。“庄中的和谐是件大事,各位的到来真是让小小的司武堂蓬荜生辉,现下我宣布,破学典礼开始,望大家能吃好喝好。”
不一会儿,世连理携着他即将迎娶的未婚媳妇岁暮尘到了慎独亭,宋连南乖巧地迎上去,“嫂子好,嫂子,你真是楚楚动人,世大哥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啊。”
岁暮尘闻言羞涩地低下头,“哪里.....”
世连理使劲一巴掌落在宋连南的脑袋上,骂了句,“臭下子!再漂亮,你也不要想!”一副小肚鸡肠样子。
岁暮尘眉眼细致,一身紫色罗裙,流苏在衣摆下晃动,淡紫色的丝带将纤细的腰束得十分好看,头发轻摆在身后,一直及至腰间,灯光洒下,女子无双。
岁暮尘轻拧世连理的腰,对宋连南心生愧疚,“不过一个孩子,你做什么这么打他。”
听了她这话,宋连南用鄙夷世连理的眼光对岁暮尘谄媚到,“就是就是,我如此单纯的一颗心,嫂子,我真是被世大哥好生欺负啊......”
“平日我可从未欺负过他,应当是太护着他,越发没大没小了。”世连理拧牙哼哼。
宋连南适时准备离开,却见洛家季家的几位公子小姐缓缓来迟,第一次瞧见洛月确实惊艳,一身明艳的鹅黄流苏薄纱裙,大方得体,随着洛江两位少爷的步伐一起走向暮色下的亭子,这期间,洛江从季家二少季询的手中将季如初接过,一同走了过来。
洛风瞧见了宋连南便下意识地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见那小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脚比意识快一步走向她。
“宋连南。”洛风的声音冷淡,和身上那层银灰色的布料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连南惊讶得抬头,脑袋磕在了洛风的下巴上,痛的叫唤,“你在做什么?!”
想要抬手抚慰她的洛风一只手尴尬地停在了空中。
逃开不太正常的洛风,宋连南撞上了田铮,田铮瞧见来人,当下便低吼道,“眼睛长着是干甚么的?”却让宋连南想起了偷下他玉佩时,他也是这副恨恨的样子,不过那次有意为之,今日的确是时运不济罢了。
“真是对不住了,田大少爷。”宋连南应付的回了句。
田铮本就是急躁的人,“一句对不住就想了事?”他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引得大家纷纷来看,“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宋连南瞥了眼背对着自己站在亭子中央正准备敬酒却被田铮打断地洛江,不免微笑,“自然是洛江师兄给我的胆子。”
亭子里的人都驻足看好戏。听宋连南如此明目张胆的挑事纷纷倒吸了口气。
洛风的拳头捏得有些紧,却耐着性子克制,而那世连理却是带着岁暮尘往别处走,离开了这纷扰之地。
田铮吃惊地望向洛江,“我说呢,原来是洛大少教出的人。”
“峥儿!”田老爷大声叫田铮,示意该有所收敛。
虽然这大家族之间的聚会各怀心思,但捅破了难免尴尬。好意无意的田铮却并不想善罢甘休。
对自己老子的话会意却不以为然,“怎么教出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这下没等田老爷开口训斥田铮,洛江背着的身子悠悠转过,“田家大少如此有见解,怎么会和一个新来的师弟计较呢?”
“再者说,为了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在这大场合不给自家父亲面子又和小厮计较拉低自己的地位,你这田大少可真有身份呐!”洛江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缚手在身侧踏着重步走近宋连南。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洛江你袒护他也罢,如此辩驳也太过可笑了点。”
“宋连南对你的态度恶劣我自会惩罚,至于我教出了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指点点的。”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事实如此,又怎怕别人说?”
“呵呵......”洛江把玉佩拿出来扔到地上,“田少爷那枚保命的玉佩不知是何时丢的啊?”
田铮面色惨白,颜面尽失的愤怒,一旁的田老夫人上前扯着田铮的胳膊,“他说的可是真的?峥儿!那玉佩是你的命你可知道?你竟把它给弄丢了!”
“娘.....我......”田铮不知如何解释,冷静了一会儿转向洛江道,“前几日丢了,你问这作甚?莫不是你偷的?”
洛江抿唇讥笑,“这事还轮不到我动手。”
宋连南用一种可怜的目光望着田铮,淡淡开口,“田大少可还记得那日揽着翠儿姑娘在街上,也是像今日一样,一个小厮撞到你.....”话不必多说,皆已明了。
“田少方记起了?”洛江用脚踢了下那躺在地上价值连城的玉佩,“田少不是内力深厚么,怎么这上不了台面的小子都没有防范到?”
“洛江.....来日方长。”田铮拂袖离去,宋连南有些许看好戏地看着洛江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