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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府还像往常一样宁静,骈罗山上的空气清新,远远俯瞰有些薄雾泛起在河面,以至过府内变得十分朦胧,平添几分意境。
三个男人坐在河中央的亭阁上,没有可以通达的桥梁。
容颜姣好的男子除了过昀还会有谁,指尖淡淡沾了点水,将杯中的玉取出来,“我听说,他已经离开有些时日,该动手了。”放在手中细细把玩。
胡飞宇还是一袭红衫,令人发醉,他笑得十分热烈,眸中的寒意却衬得愈发明显。“从大漠来到这儿,也该有半把月,希国国君初访岁国时倒有意让我倒戈,却不知我从没将岁国这份大业看在眼里,现下想来,如若我应下,也是希国驸马,何苦千里迢迢地和你们窝在这小地方共商大计。”
另外的黑衣男子让人看不真切,他带着面具,只能从他清冷的声音中知道他有着其他两人未曾有的冷静。
“季家......也开始了。”
“那倒好,一次性解决,野生的我们浪费时间。”胡飞宇笑。
过昀将手中的玉佩提到眼前细细打量,“洛家和季家的联姻,呵,我是万万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啧.....你的执着,季如初当真如此稀贵?”胡飞宇问。
“季如初是什么?不过受人之托,而这份祝福我非得完成不可,不然夜宿难眠。”
“你的初衷?”黑衣男子问。
“眼下,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何必追问。”过昀将一杯酒饮下。
男子沉默。
“其实.......我也挺好奇,那所托之人竟然对你如此重要?传闻过少主是红尘尽可抛,不留一滴真情,真是吊人胃口。”胡飞宇拿捏着杯子在手心打转,揶揄道。
“你也说了,那是传闻。”过昀也笑得随性,“这些年,你还不了解我么?”他朝他抛了个媚眼。
“你俩可能再肉麻些?我真是忍不住了。”黑衣男子将就被放下,可以想象他面具后那张纠结皱眉的脸。
“哈哈哈.......”过昀和胡飞宇笑得自由坦荡。
“认识这么久,我倒没发现你们有断袖之癖。”男子又道。
“认识如此久,我们也十分好奇你的真是面容。”胡飞宇说,过昀表示赞成。
“........何必好奇?我对你们提不起兴致。”
“………………”
他是说他们对他有兴趣?
“如果你们实在好奇.......”黑衣男子又说,“那便忍着吧。”
“………………”
“也罢,无趣之人。”
“……………………”胡飞宇和过昀真是无奈的很,是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原来他是个腹黑的主,人心难测啊人心难测。
“蒋离送已经放出来了,而洛风又躺在床上男友作为,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过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转而严肃地说正事。
“还不急,怎们还需要安排个人,这个人,是关键。”难男子清冷的声音顺风传来。
三人内心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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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果腹,忍寒挨冻的在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高烧不止,宋连南痛苦地睁开眼看狱卒把那破碗装上浮有几片青菜的汤水后离开,继而又沉重地合上眼,心里却不停地愤恨:洛江洛风还有长孙蝶燕这几个孙子就等着吧,等我出去了非整死你们。如此痛苦难受,我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天不能亡我,天妒英才啊........终究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都说祸害遗千年,等某人派人去看宋连南的时候,宋连南这个祸害的命却危在旦夕。
迷迷糊糊的,宋连南发现自己被装在棺材里,天呐,我是死了么?她嘟囔着想要挣扎却被撞得生疼,在船上?
她轻悄悄地移去木板却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几具死尸躺在了船舱里散发着恶臭。忍受不了又将棺材板盖上,躺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等待到达终点后开溜。不管怎么说,能逃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行船期间,宋连南明显感觉到船身侧斜了几次,既具尸体撞击到自己躺着的棺材后停下,每每想起隔板边就是一具死尸,她的脊梁骨就是一阵恶寒。
我佛慈悲。她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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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月末两个时辰后靠岸,她所在的棺材被搬运到岸上。
潺潺匆匆的流水声清晰可闻,山谷间大雾弥漫,望不到来时的水路,也找不到接下来要去的路,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揣测不远处应该有一帘瀑布。话说回来,等宋连南在四周没有人声后出来,的确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有人么?”她朝着大雾弥漫处喊,传来回音,是个山谷没错。
棺材和她被扔置在鹅卵石河滩上,再往上一二十米能依稀看见一座破茅草亭,屋内似乎有人。
小心翼翼走进,朝里面的‘老头’喊了一声,“老父.....在下不知如何漂泊至此,可能打扰您一时片刻?”
那老父将身上的斗笠扶了扶,一张脸看不正切,“姑娘来我面前坐。”
宋连南作揖,在老父面前坐下。
“老朽在这儿停了近二十年,二十年间你是来这儿的第一个女娃,陪我下一盘吧。”
“诺。”她将右手边的白棋执起,思量后落下。
“姑娘来这儿是为何?”
她苦笑,“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就来了这儿。”
“这里叫做噬魂谷,有个声名鹊起的谷主,大家都叫他鬼谷子。”
“是么?在下未曾听闻过。”
“我是谷主的守门人,你若赢了我,老朽就为你指一条门路,如何?”
“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
“落子无悔,这一步错,步步错,莫迷了心窍。”
“在下知晓了,谢谢鬼谷老夫人。”
对面的人愣了愣,换回了女声,“丫头!你太不懂礼数了!”
“夫人长得出众,何苦打扮成这样。”
“……”鬼谷夫人无奈,会心一笑,“下棋。”
鬼谷夫人的脖颈上印刺的黑色妖姬若隐若现,是噬魂谷特有的标记,有着印记的地位也都不低,因为谷内大多是男子,如果非说有女子的话也只有鬼谷主的娘亲了吧。当然,宋连南是不知道这些的。
“丫头是如何识破我的?”鬼谷夫人将手中黑色棋子放到棋盘上。
“您的食指有茧,应做过女红,向来这谷中的日子确实无聊。”她笑了笑将白子落下。
看了看局势,鬼谷夫人将粗布衣褪去,“你输了。”
“在下愚笨,实在不及夫人。”
“走上一步时,你明明有机会赢了我。”
“在下并没目及。”
“你这孩子......也罢,”鬼谷夫人看了眼亭边的日晷,“还要再等半个时辰,姑娘和我谈谈你的故事吧。”
宋连南将自己的经历三三两两不真切地告知她,“夫人,连南还有许多故事,但恕连南心思重些,不敢全盘托告。半个时辰也快到了,我们早些入谷吧。”
鬼谷夫人对宋连南是喜爱的,“雾散了,随我来吧。”
她跟着鬼谷夫人到了溪边的独木舟上,夫人撑船,宋连南则为浓雾散开后的景色所沉醉,两岸葱茏葳蕤的树林,间或竹林,溪水清澈见底,有几条鱼时而在水面游荡晕开三两点涟漪,从山谷中传来醉人的香气,天地造物时,未曾说有这样的奇山异水。
又沿溪前进了两三里,到了真正的渡口,同鬼谷夫人下了舟,渡口有三两弟子在练武,再入眼就是大片的芍药花田。
“夫人好!”遇见了一行人朝着鬼谷夫人说。
“玉朝,去禀告谷主,说老身将他的媳妇带回来了。”
被唤作玉朝的男子意味深长地瞅了眼宋连南笑得含蓄,“诺。”
宋连南想要解释,难男子便化成一条白点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夫人,您不要瞎说,我并不熟识谷主,这玩笑莫开大了。”
“你觉着方才那声‘夫人’是叫谁的?”
“当然是您。”怎么会是我?我可是初来乍到啊。
“谷内的人都叫我鬼娘子,从不叫我夫人。”
“可......夫人.....鬼娘子,我...........”
“不不不,你应该叫我婆婆,民间都这么叫。”
“连南受宠若惊,请不要再玩笑我,再者说,我未曾见过谷主。”宋连南镇定地回了句。
“你可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这恐怕是个天大的误会。”
“到时让他来给你解释。”
“夫......不,鬼娘子,我.......”
“我喜欢你叫我婆婆,如若你不愿意,也可以叫我鬼娘,叫鬼娘子多见外。”
只是一个字的差异罢了......“多谢您的抬爱,可我........”
“娘!”那人踏着步子缓缓而来,墨衣黑发,脸上还带着黑色的面具,令人难以靠近,那声娘也没有丝毫温度,不如想象中翩然。
“嗯......老身十分失望,小子你是不是将姑娘绑来的?你媳妇可说不认识你。”鬼娘子瞥了眼自家儿子嘲讽道。
带着面具的脸朝宋连南偏了偏,她抬眼,直至看到了那双冰冷的眼睛。
“她会认识的。”
嗯,哪里来的那番自信?
“连南愚拙,不知谷主的意思。”
“你知道。”他轻笑,心情似乎不错,自然地上前牵住了她的手。
宋连南尴尬地将手从他冰冷的掌心里抽出,“但连南确实有事相求。”
“.......怎么好呢,我从未白白帮过一人。”
“连南啊.....别理他,为娘带你去府里走走,再吃些东西,你看都消瘦成这样了......”鬼娘子拉过宋连南,狠狠打了鬼若的脸。
面子这东西真的是........
回想起来,宋连南忍俊不禁,当时他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一定黑透了.....被人看不见的话,只能自己憋屈。
其实不然,鬼若心情极好,如果宋连南不躲闪,她必能看见他的眸子带着笑意,不浓,却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