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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下,水中倒映青山,似给白色带子绣上花纹。水美,山也美,放眼望去,群山高耸如云,如腾飞之龙,峰谷间相互拼接形成了一条完美的地曲线,把天与地一分为二,或许也只有日落才会融合在一起。
群山之中,有一峰仿佛利剑直插云霄,仿佛要给天戳出几个窟窿,山名:剑锋。
今日,剑锋之上,却是洋溢着喜气,虽是深夜,但灯光却没有熄灭,反而比往常还要耀眼,山间的小路依然人来人往,精神奕奕,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
剑锋山腰处,有座小亭,亭中有两少年对坐,倒酒互饮,其乐融融。
其中一人,一身白袍,面容清秀,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明天就是玄师妹的成人礼了。”
另一少年,黑袍加身,眉如利剑,目如玄光,嘴角挂着兴奋的笑容道:“十六年了,彩倩已经到了十六岁生日了,就要举行成人礼了。”
“得了吧,看你笑得,估计你心中兴奋的要死,谁不知道,只要玄师妹成人礼结束,就是你俩的成婚之日。”易宗说道。
李随心似乎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道:“你说我该送什么作为彩倩的成人礼啊?”“你还没准备啊?你的定情信物自己琢磨。”易宗有点惊讶,随即打趣道。
良久,李随心站起来道:“我去打听打听彩倩喜欢什么,然后尽快找到送给她。”话音刚落,人便匆忙离去,毕竟离成人礼开始时间也不多了。
易宗对于李随心的离去并没有什么表示,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独自一人喝了起来,心中是否觉得孤独,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天就要亮了,易宗对着酒杯发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少女迎面走来,细看之下,柳发如丝,芙蓉如面,秀气深藏,穿着淡淡薄衫。或许可以用“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来形容。
跑到桌前,毫不避讳的坐到易宗面前,玉手伸出,直接从易宗手中抢过酒坛,仰头倒入口中。“玄师妹,你做什么?”易宗伸手抢回酒坛,但玄彩倩柳眉微皱,已然将全部的酒喝入肚中。
易宗一脸惊讶的看着玄彩倩,按理说,就要天亮,成人礼了,这个时候玄彩倩应该就由侍女打扮准备出阁了,为何还会跑到这儿来?
玄彩倩被看的有点不自然,双颊微红,不敢与易宗对视,扭过头去,却并没有回答易宗。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易宗不由一愣感慨到:“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陪在帝王侧。”玄彩倩一听了前半句心中一喜,但又听了后半句,不由得落下了眼泪。为何?前半句,易宗在夸她美丽动人,后半句却说她是帝王的人,而谁是帝王?自然就是与玄彩倩指腹为婚的李随心了。
见到玄彩倩哭泣落泪,易宗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道:“你哭什么啊?”不料,玄彩倩听到这句话后,竟然直接扑出易宗怀中。易宗完全愣住了,手自然的垂落着,不知道放在哪。
玄彩倩搂着易宗,在易宗耳旁轻声说道:“我不想嫁给李随心,也不会嫁给李随心,我只嫁给你。”玄彩倩借着酒性说出了这番话来,但这句话,无疑是在易宗脑中掀起了万丈巨涛。
易宗看着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玄彩倩,易宗闭上了眼睛,不得不说玄彩倩这样真的非常美。不,不可以这样,她是随心的未婚妻,随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绝对不可以。易宗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似乎有决定着什么。
终于,易宗呼出一口气伸手把玄彩倩搂着自己的手解开,无视玄彩倩的梨花带雨,走出亭子,突然停下回头道:“师妹,你喝醉了,莫要乱讲胡话。”说完,易宗便径直的向自己的小茅屋走去,小茅屋隔壁赫然也是一间小茅屋。易宗不由喃喃道:“随心,对不起。彩倩,对不起。”再次呼出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走进了自己的茅屋。
玄彩倩看着易宗离去的背影,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但泪水又从眼眶里流出,玄彩倩只得再次伸手去擦。
良久,玄彩倩才站起来,踉跄的走出了亭子,离开了山腰。不久,便不见芳踪了。
然而易宗和玄彩倩都没发现的是,林中一黑影闪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手中拿着个鸡蛋大小的玻璃球,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再次邪笑一声,离开了此地。
进入茅屋的易宗,神色纠结,似乎有些疲倦了,脸色憔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要怎样面对随心师兄,怎样面对彩倩师妹,我竟然破坏了他们的姻缘,我真该死。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我要怎么面对这个问题,怎样才能不伤害到任何人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彩倩师妹真的好美,她刚才好像是搂着我的。易宗啊易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彩倩师妹是随心师兄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对她又非分之想?易宗,你真不是东西。易宗思绪如麻,根本静不下来。
易宗看见剑架上摆着一把剑,这是他的佩剑,是由蜀山剑主李天山,也就是李随心的父亲,亲自赏赐的,据说是一件上个朝代的铸剑师所作,其所选用的材料是玄紫铁,在诸多矿石中,并不算坚固,只能算比较美观,但这把剑却十分锋利,并不是花瓶,由此可见前朝铸剑师的高超技术,综合来看,这把剑倒也不差了,更何况这把剑已经陪伴易宗十年了,易宗对它的感情不可为不深。紫金的剑身上刻有墨黑的花纹,不知是有什么蕴意,还是仅仅是为了美化这把剑。
剑名:墨曦
易宗反握这把剑,看了几秒,闭上眼,往自己的腿上刺去,竟是丝毫没有留下余力,是用尽力气去刺的。“呲呲”剑胜利的进入大腿中,易宗强忍着庝痛没有喊出声来。庝痛使得易宗冷静了一些。
我绝对不能做对不起随心的事,没有她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吧?至于玄师妹,她只是喝醉了,明天她就会忘了这件事,然后顺顺利利的和随心晚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不需要想那么多的。念以至此,易宗拔出了墨曦,发现墨曦滴血未沾,不由道:“好剑。”
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把墨曦放回剑架上,躺在床上,也不知是否睡着了。但易宗却忽略了,为什么拔出了剑,伤口却只流了一点血,其他的血,似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