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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师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间,没人知道她的死因,也没人敢议论,因为那房间只有王子进去过。
应王子的要求,占卜师的尸体被火化。
在火化当天,王子看见那火堆中占卜师的尸体被烈火焚烧着,她的眼睛仍然睁开着,充满着血丝,一直保持着那仿佛看见世间最恐怖画面的样子。
占卜师的头颅半垂着,嘴巴从“咬牙切齿”变得缓缓张开,一股股烟从鼻子、嘴巴里冒出,嘴中冒出的黑烟越来越浓。
“啊...”一股轻吟声从占卜师大张的嘴里喊出。
“啊......”喊声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尖叫。
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王子心里想着。烈日下,好像有人他后颈吹着冷气,王子猛然回头,扫视周围,没有任何人接近他,反倒是其他人疑惑地看着他。
“殿下...?”有人询问。
“没事。”王子随口应道,他表面冷静,心中却有种缺氧的不适,就像有事要发生。
更奇怪的是,竟没有人对占卜师尸体发出尖叫这一匪夷所思的现象发出质疑,他们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
王子再次看向火葬堆,占卜师的尸体回归了平静,只是那嘴张开得实在是太夸张了,仿佛要将嘴角撕裂了一般,一股股浓烟不断喷吐出,那眼球已完全变成了漆黑色,眼眶缝隙也在往外冒着黑烟。
占卜师的躯体在融化,血液在沸腾。
在未完全火化时王子就先行走了,他不想继续呆在这,他的眼前尽是占卜师的可怕表情。
她占卜时到底看见了什么?会让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她如此恐惧,最后变成一幅堕入无限地狱般的挣扎样子。
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
她依然天天被保护着,她忍受了近半个月的监视,后来她也不再提议给王子了,因为她看见王子最近的精神实在不好,样子太憔悴,询问王子他也只是摇摇头,没有正面回答,她觉得既然他不想说,也就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了,监视什么的终究是自己臆想的,这只是保护罢了,王子想要保护自己,说明自己对他很重要,恩...对,没错,不能想太多,啊...还要两个星期就到婚礼了,最近要早睡,保持精神,毕竟一个女生一辈子只有一次婚礼呢,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时间推移着,一天一天过去,这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王子的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不再那么不振,他可是一个王国的主人。
婚礼前的十天前就开始布置了,场地,食物,邀请名单,还要派送请柬到盟国,让盟国的人也来参加,这也有利于两国之间的交流发展。
在距离婚礼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小意外,她在下楼梯的时候把脚给扭到了。
时间推进,她晚上开始做梦,做同一个梦,梦里她出了王宫,不知通过什么来到了一座小山村,小山村里杳无人烟,梦里阳光明媚,刺激得眼睛就好像不是在做梦,她只能用手放在额头处遮住阳光,只能半睁着眼睛。
小山村里看不到任何小动物,没有花,只有草和树。
她走到了一片院子前,院子前的大门没有门扇,只有接近膝盖的木门槛,上面有一块大牌匾高挂着,上面的字被刮涂得看不清。
每次她站在院子前的时候,梦就结束了,每次晚上做的梦都一模一样,都是在院子前结束。
她疑惑,却没和别人说,毕竟只是梦,没什么好和别人说的。
那座小山村是虚构的吗,她心里有一种想法,真的存在着那座山村,还有种莫名的心悸感,那心悸感背后还有股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回家一般的归属感,归属感还伴随着一种自由。这几种感觉层层叠起来,是那么诡异,她被那感觉搅的心脏隐隐作痛,心脏一阵阵收缩着。
婚礼前三天,她从清晨的阳光中醒来,一如既往的梦,每次她都努力地想要看清那牌匾上的字,却每一次都无法看清。
不过看清楚了一点,就是牌匾上有四个字,不过确切是什么字依然无法看清。
她从床上起来,穿着白色碎花睡衣来到窗前,有鸟在窗前飞舞,清脆的鸟声伴着幽幽花香,窗户上攀爬上了一根绿色藤条,藤条上有一片绿叶。
这几天她都没和姐妹们一起玩,因为她身边的护卫太多,根本没法自由自在尽心地看书或者去游玩。
平淡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黑夜降临。
夜晚,她躺在床上,抱着杰米,杰米的玩偶身体早就破过好几次了,身上满是缝缝补补的痕迹,各种补丁,看起来伤痕累累。
她很困,她看着天花板,是否还会梦见那奇怪的梦呢?她不想梦见那梦了,杰米...你能保护我吗...?
她靠着枕头扭过头看着杰米的玩偶熊脸,黑漆漆的小眼珠似乎也在盯着她。杰米...?
...
她从杰米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安全感,反而,有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充斥着她全身,她的双腿有些发麻,冰冷。
这不是杰米。
她松开了杰米的玩偶身体,却发现它一直黏在自己的手臂上,就好像两者被粘连了起来。
杰米的眼珠一直盯着她,任她怎么挥舞摆动,杰米的身体始终粘连在她手上,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恐惧一浪一浪地冲击过来,她被惊吓得喊不出声,喉咙似乎被堵住了一般......
门外有护卫,却不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房间内格外的寒冷。
“啊...”她拼命地想要喊出声,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
它不是杰米。
它不是杰米......
杰米的玩偶熊爪在她努力想要摆脱挥舞中抓到了她的胳膊,白嫩的手臂立马被抓出一道血痕,血珠从血痕间映现,然后流出,一道道血迹在手臂上,一个玩偶熊哪会有抓伤人的爪子?
她疼痛地喊不出声,用另一只手使劲拽着杰米的身体,想要从自己胳膊上拽下来,可那爪子又抓在她手臂上,深深地嵌入了肉里,她一拽,立马又流出一道血,同时撕裂般的疼痛感充斥着大脑,没错,只有大脑在剧烈的感受着疼痛,就好像那爪子抓进的不是手臂,而是她的大脑。
“呃啊......!”她拼命地喊,终于喊出了声,虽依然不是很响,不过也足够了,门外的护卫听到房间内公主的喊声,立马破门而入,他们可是被下过严格命令的,有闪失,他们几个护卫性命不保。
几个护卫一下子闯进来,看见床上的公主一只手臂殷红,全是血,一条胳膊的血就像是被涂抹上去的,公主在大口喘气,眼角还有泪痕,地上有一只同样沾着血液的布偶熊。
那布偶熊和一般的布偶熊没什么不一样。
“该死...医生!赶紧叫医生来!”护卫头领冲着门外喊道,这下麻烦大了,没有保护好公主,他首当其冲要负最大的责任。
“是!”门外应答道,他们也暗想糟糕,事前明明调查过屋子,没有任何嫌疑,连尖锐物品如剪刀都不可能留下。
“公主,发生了什么?”护卫统领上前安抚她,看着公主手臂上触目惊心血淋淋的伤口,心中更是大为吃惊,这就像是被一只野兽给抓伤了。
公主脸色苍白,眼睛不断有泪水流下,同时小声的说话。
她的声音太轻,几名护卫都没听清。
“什么?您再说一遍...”
“杰米...”公主再次说了一遍,这次听清了,杰米是那只玩偶熊的名字,这个护卫们也都清楚。
“它怎么了?”护卫统领说道,同时安抚着。
另一名护卫捡起地上沾着红色血迹的杰米,仔细观察打量着。
“别、别靠近我!”公主大喊,冲着那抱起布偶熊的护卫喊道。
那名护卫明显一愣,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医生马上就来。”护卫统领轻声说道,同时转头对着另一名护卫吩咐道:“赶紧去催!”
“是!”
那名护卫抱着布偶熊站在原地不敢动。
公主的雪白碎花睡衣裙被染上了殷红又刺眼的血迹和血斑。
床底下,有一只布偶熊,和杰米一模一样,它被撕裂成了五个部分,里面的棉花都被撕开得冒了出来。
杰米...你能保护我吗?
它一直在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