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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落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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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落华城外。
  一个显得,有些落魄的江湖刀客,他头带斗笠,看不到他的面容,背后背着一把半丈的兵器,兵器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但从外型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一把刀。它被刀客用链条结结实实的绑在身后,只是这刀绑得实在有点夸张。取之不便,真不知道在和别人交手时,他有没有时间拔出自己的兵器。
  黄淡出现在了落华城外。他也是无奈,大刀无鞘,所以只有用布包裹起来,重达百斤,这半丈长的战刀,不把它绑好的话不便携带,他下马走路都碍事。
  黄淡骑在马上,嘴里叼着一只松松垮垮的烟,似乎随时都要熄灭般。他悠哉游哉的来到城门前,正要进入却被士兵拦住了;“站住!来者下马!进入城内,一律不得骑行!”
  黄淡无法,也只好牵马入城。
  当他站在地面时,才发现他背后的刀竟然快比他的人还要高,斜着绑已经快要,接触地面了,这样绑着也刚好在走路时,刀不会拖在地面。
  落华城中热闹非凡,已经有不少帝国北面门派的人来到这里。落华城是从帝国北面,通往土洲的必经之路,所以这里多是不服帝国法律的江湖门派之人。
  这些人少则三五成群,多则数十上百,像黄淡这样独行客的很少,因为去土洲中寻宝,自然人越多越好,寻到宝物后,也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被别人杀人夺宝的几率。再说了就算自己找不到宝物,自己人多力大,势单之人也可以上去抢夺一番。
  如此多江湖中人途径这里,让城中宽大是街道显得有点拥挤。
  江湖人多了就会有争斗,更有互相结仇的门派,一见面更是大打出手。
  好在帝国在城中有大量的卫兵巡视,还在每座城里都设有专用让这些人争斗的地域。在这些地段中,只要你厉害,你想打谁就打谁,想杀谁就杀谁,城中的卫兵不会来管你。
  经过几天的赶路,路上吃的都是一些干粮早就乏味了。本想找个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餐,可尼玛的!这里酒楼早就人满为患,想吃一餐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没有办法了,只好随便找个街边的面摊应付一餐了事。
  黄淡见到不远处有个冷冷清清的面摊,过去对喊道;“老板,给我上碗面,一碗馄饨和两个馒头快点。”说完黄淡把背后的战刀,解了下来,被着刀,他根本就坐不来来
  “好嘞!”老板先给黄淡拿了馒头。吃了口就如肯蜡,怪不得满大街的人,生意还这么冷淡,黄淡也无语了,这手艺还出来卖吃的,没有饿是真是不易了。
  面很快弄好,吃了尝了口,味道还不错。
  “老板,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时一个小乞丐来到了面摊前,可怜兮兮乞求着。
  “走开!走开!没看到我这生意冷冷清清的吗?那来的剩菜剩饭给你,玛德,我都快成乞丐了,还来找我要吃的,快滚!”老板边说边将小乞丐拉到一边去,怕打扰了在里面的客人。
  黄淡听到声音一看。是个小乞丐,十来岁,其瘦如柴,脸上脏到都看不清面孔了,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小女孩,说话有气无力,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随时都要饿死般。
  见到老板把这小乞丐赶走,黄淡看着觉得可怜,就把刚才那两个馒头递了过去“老板,把这个拿给她。”
  乞丐见黄淡递过来的馒头,没等老板反常过来就挣脱了老板的手,直接过就冲过去,一手一个抓着馒头,就往嘴里塞,生怕会有人抢走她的馒头一样。看乞丐几口就吃完了馒头,被噎着喘不过气来,黄淡又把他已经吃完的面碗递了过去,里面还有几口面汤。
  吃完这些,这乞丐又看着桌面上,黄淡吃了一半的馄饨。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认真的注视着桌上的馄饨,嘴里不停的咽着口水,时不时的又看着黄淡,那眼中满是渴望。
  “那就坐上来吧,老板再煮完馄饨。”看着小女孩这模样,那就好人做到底给你吃顿饱吧,黄淡帮着叫来了碗馄饨。
  老板见到乞丐坐在凳子上,挪了几下身子,凳子就脏了一大块,看着放在桌上的面碗上,留下黑黑的手指印,虽然心中埋怨,但既然有人付钱他也就不管了。
  一碗馄饨似乎还不能让这乞丐感到饱,吃完后看着黄淡小声的说道;“我还是有点饿。”
  听见这话,黄淡无语了,一个小孩子竟然吃那么多,两个馒头一碗馄饨,还吃不饱,这饭量有点惊人啊。
  这时,一边的老板看不下去了,过来说道;“你这小乞丐得寸进尺啊,吃完了赶紧走。”
  看着老板赶人,黄淡说道;“无妨,再给她来一碗馄饨”这时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起身问道;“多少钱?”
  “一两六钱。”
  老板收了钱道;“好勒!客官慢走啊,下次再来。”看见黄淡离开,老板又去给小乞丐整了碗馄饨,只是这碗馄饨要比刚才少了少。乞丐几口吃完后,就向着黄淡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
  “喂!你跟着我做什么?”黄淡牵着马,走在热门的大街上,马后跟着一个小乞丐。
  吃饱之后小乞丐追上了黄淡,就一直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跟着,开始黄淡也不在意。可现在都跟了好几条街了,黄淡觉得这小乞丐赖上自己了,听到黄淡发问。
  小乞丐跑到前面来,用很单纯,很天真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是好人,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不可以!我不是好人。”这黄淡摇摇,当然不会答应了。
  “我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只有你花钱买东西给我吃,所以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帮你牵马,我还会煮饭,甚至帮你扛刀,帮你做很多事,只要你给我吃饱就可以了。”小乞丐清脆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
  “还是不行!”
  听黄淡这么说,小乞丐一脸可怜道,“如果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可能会死在这里,这些日子以来,胃口越来越大了,已经能乞讨的饭菜,根本不够我吃。只有你肯给我买吃的,只要我跟这你,你会看着我饿死吗?”
  听到小乞丐说这么说,黄淡知道她还真是赖上自己了,说自己是好人?那好就让你看看,好人长什么样的。他打算吓吓这不依不饶的小乞丐。
  黄淡弯下腰,翘起的嘴角显得有些邪恶。看着面前的小乞丐,黄淡掀起的遮住面容的斗笠。
  “啊!”小乞丐一声惊呼,被吓得退了一步。
  黄淡放下斗笠,心中满是笑意,很满意这小乞丐的反应,要的就是这效果,问道;“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小乞丐被黄淡的面容吓得不轻,有些惊魂未定,没想到黄淡面容竟然如此吓人,一时之间,如丢了魂般,傻楞在那里。
  黄淡心里想,这下不会跟着了吧!不要说小孩了,就算了大人见了,自己这番的容貌也要被吓得不轻。想着想着,心里又一叹;“哎!单身四十年,不要问我怎么做到的,就这面容,自己都看了,都感觉恶心,逛青楼还得叫姑娘先灭了灯,自己才摘下斗笠,哎!不要说四十年了,单身一辈子都是注定的了。”
  牵着马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无聊,拿出烟叶正打算抽两口就发现小乞丐又跟在了身后。
  还不死心?这都吓不走?黄淡转过身形对着小乞丐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这小屁孩就不要跟着我了!来叔叔给你一两银子,饿了就买吃的去。”说完拿了一两碎银递给了她。
  小乞丐接过银两,心中再次确认了这个人是个好人,“看他都给自己银两!这还是坏人吗?”她心里自问着。
  于是小乞丐用一种很纯真的眼神看着黄淡道;“我可以帮你扛刀,牵马,洗衣服,做饭,我什么事都能做。”
  黄淡傻眼了,这尼玛的!给钱照样收,人也照样跟,“是不是自己显得太善良了?”这时黄淡心里反问自己。
  黄淡看了看手中的烟叶,算球了吧;“扛刀,牵马就不用了,这样吧!你能帮我整好这个,我就让你跟着我,整不好你跟来也没用,到城外我上马就走,你跟都跟不上。”
  看着黄淡递过来的烟叶,小乞丐问;“这是什么,怎么整?”
  “讷,你拿好这张烟叶。”黄淡把手中的烟叶,撕了一小块给了小乞丐,又把手里的烟叶撕成碎,然后放在小乞丐手中的烟叶上,说道。“你能把它卷好,我就让你跟着我。”
  小乞丐傻眼了,脆生生的问;“卷成什么样子?”
  黄淡想了想;“呃~像木头一样,要一边大一边小,还要卷得结实些就可以了。”
  她天真的问到“那要像木头一样结实吗?”
  “这个倒是不用,看!卷得像那人嘴里叼着的一样就可以了。”黄淡指着一个正抽着烟的人说道。
  不一会,抽着小乞丐卷的烟,虽然有点脏,可黄淡并不放下心上,这时他心里想着,“还不错,第一次卷就比自己整的要好得多,跟着自己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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