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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走过去搂着宫炎的肩膀,感慨的说道,“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也是,师傅这么怕师娘,骗不过去是应该的。”
宫炎本来看着依依的,被她瞪回去后,就不敢在看了,看到白水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他推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嫌弃的说,“你小子,想套近乎啊,平时就只知道耍耍嘴皮子,要你学本事,就百般推脱,还想放你一马,别想了。”
依依坐在亭子里,听到他们说的话,就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亭内的几个男人看到那只摔得只剩渣的杯子,心里自是害怕,不敢在说什么了。依依慢慢的说道,“聊够了吗,如果八卦完了,就乖乖的坐着,这次不及格,你们就别想我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了。”
三人乖乖的坐下,白金自然是不怕的,他平日里很认真的学,倒是那两个弟弟,平时只剩下八卦,根本就没有好好准备。
一柱香后,白金上交考卷,至于那两个家伙则是神色复杂的,迟迟不肯动笔,白依依看他们两个答不出来的样子,对着宫炎吩咐道,“去,把他们的卷子拿上来,都到时间了,还想拖延时间。”
宫炎看好戏的走下去,强硬的把考卷收完,白木、白水则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他幽幽的说道,“你们两个,现在还想瞪别人,临时抱佛脚,终究还是没多大用的。”
宫炎收完卷,就乖乖的在她身边,依依看着那三张卷子,“你不批啊,难道要我批啊。”
宫炎才反应过来,看完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依依气势汹汹的把白木、白水叫到一边。
“你们几个,是不是不想学医啊。”
“师娘,我们是想学的,就是我们只对实践有兴趣,真的看不进书啊。”
“是吗,可是如果不熟读医书,熟记药材的功用和特征,我看没有医馆想要雇你们做大夫的。”
“这有什么的,师傅学的时候不是也是不喜医、书,不也一样医书高明、收徒弟吗。”
“敢拿你们师傅来噎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师傅成亲以前和你们一样,荒废度日,而且花心,你们再看他现在,不也是一个好男人吗?你们真该向他好好学学。”
“呦,师娘,刚才才说师傅不是个好男人,现在又说他是个好男人,合着师娘根本就是口是心非,早就已经原谅师傅吗。”
宫炎打断他们的争吵,“好了,别狡辩了,一个个伶牙俐齿的,不过照样得罚。”
他走到依依旁边,依依因为与他们吵的厉害,脸上微微红了,他握着她的手,轻柔的说道,“好了,依依,别生气了,他们正是顽劣的时候,说是说不好的,气着身子不值得啊,你若想发泄,打他们一顿便是,不必如此,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依依看着他耐心的哄着自己,心里一暖,还是轻轻的把手抽出,依旧强硬的说道,“行了,那就听你的,打手底板便好了,他们都大了,再打屁股,不合适了。”
于是,那两个凭运气的,就被打了,后院里啪啪啪作响的竹板声里却有着些爱的味道。
白木、白水闭着眼睛,竹板声停了以后,他们就已经欲哭无泪了,委屈巴巴的说,“师娘,师傅,我错了,我不会再蒙混过关了。”
他们两个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掌,此刻的他们倒真的是不再吊儿郎当了,依依起身走进里屋,拿出两个瓷瓶,放到他们腰带里,“这个拿着吧,以后要是再敢这样,小心我打屁股了,要知道打屁股可是更疼的,连下床都下不了的。”她带着笑意说道。
白木、白水拿着白玉小瓷瓶,呆呆地站着,本来以为应该是大骂一顿的,结果却是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看了一眼对方,“哥,我不是在做梦吧,师娘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大骂我们一顿,还很温柔。”
依依继续说道,“不过呢,这次你们又没过,打是打过了,抄书还是要抄的,就一百遍吧。”
“啊,这么多,怎么比上次多了。”
“算了,你就别叫了,多了几十遍而已,谁让我们贫嘴了,还打趣师娘,管人家夫妻俩的事,不该逞口舌之快啊。”
宫炎本来在弄草药的,听到后话后,动作就停了,略显尴尬的走过去,“好了,你们两个,没打够啊,还想再挨一次,我成全你们两个。”
白金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他们几眼,对宫炎说,“师傅,我已经把璎珞姑娘的药配好了,交给婢女了,要是师傅、师娘有事的话,可以先走,我会监督他们两个的,请师傅放心。”
依依本来没在意的,听到璎珞后,才抓住宫炎的袖口问,“璎珞怎么了,到底发生何事,你快说呀。”
宫炎看依依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袖子,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依依,璎珞就是受了些皮外伤,再加上受了惊吓,吃些药便好了,你放心就是了。”
白依依“哦”的一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小手被某人抓得紧紧的,心生不快,把他的手推开,说道,“谁让你碰我的手的,我还没原谅你呢,再碰一下,我就不客气了。”
宫炎见她扭头不理自己,笑意就更加明显了,看到旁边还有三个电灯泡,就清咳了几声,“小金,这几天我可能来医馆,你就好好看着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弟弟,让他们两个乖乖抄书,记得监督他们,不许让别人代抄,毕竟这是你师娘的要求,必须得做到。”
白金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说道,“师傅放心就是了,我自会好好管教他们的,没什么事的话,师傅可以带着师娘回去了,我看师傅在这里,师娘的气还没消呢,我想师傅应该在家里可以让师娘消气的,所以师傅还是快走吧,我怕师娘会把这里给砸了的。”
宫炎附和道,“有理,有理,那我就先把你师娘带走了,你好好管管他们两个。”他走到依依旁边,搂着她就走了,不过依依还是板着脸,身体却很老实的任由他搂着。
白木、白水偷偷的在门前看着,直到人影走远后,才舒了一口气,一转身就被白金揪住了耳朵,只好任由他把他们弄到内堂,严厉的斥责道,“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贫嘴,这下好了吧,被师娘教训了一顿,这下可以老实了吧。”
他们两个嬉皮笑脸的说,“哥,你还说呢,师娘说我们两个的时候,你这么没有替我们两个说句话,还有打我们的时候,哥你还是没帮我们,你到底是不是我们亲哥哥,我都怀疑我们两个是不是你捡来的。”
白金原本替他们两个上药,脸色一变,把白玉瓷瓶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起身背对他们,不再言语。
白木眼见气氛冷下来了,打圆场的说道,“你呀,怎么嘴巴就这么贱呢,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就拿绣花针缝住你的嘴。”
白木走到他身边,轻轻的说,“哥,不要生气,小水就是个小孩子,说的话不能当真,再说了,哥哥从小就照顾我们两个,无微不至的,自然是亲哥哥,哥,你就别气了,再气的话,我们两个就真的没人疼爱了,哥,我们错了,我们一定会听你的话,好好跟着师傅学,不会在胡闹了,哥……”
白金撇了一眼把头低的老低的白水,淡淡的说,“好了,我知道了,不过要记得刚才说的话,下次再犯,师娘不教训你们两个,我也会亲自动手的,知道吗?”
“明白了,哥,你给我们两上药吧,疼死了。”
“好,等着吧,我先去帮你们拿纸。”
“哥,你去拿纸干嘛,你的两哥可爱的弟弟要疼死了。”
“师娘说,伤好了之后,你们就乖乖的留在医馆,抄书,我会每天盯着你们的,所以过几天会把你们的被褥、换洗衣物送来医馆,反正医馆有房间可以睡,省的你们又出去鬼混。”
“啊,哥,要不要这么狠啊,我可是你亲弟弟啊,这么尽帮着师娘来欺负我啊……”
“好了,别吼了,嗓子都快喊哑了吧,你还是安分一点吧,省的我们连医馆都出不去,哥他应该去拿我们的衣物了,你就安静一点,别说话了。”白木看白水表情夸张的假哭,惹不住感叹道。
他停止了哭声,盯着他,“二哥,你不会是傻了吧,怎么一点要反抗的情绪都没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反正我这次是被你连累的,要是我知道,打趣师娘,结果就是换来一顿打,而且再加上抄书,我绝对不会跟你胡闹,跟大哥一样不说话,这惩罚会轻点的,反正我下次不会跟你一起疯的,你也给我收敛点,在闹出事情来,我看大哥会再也不管你的。”白木略带着警告性的跟他说。
白金搬了一堆东西放到床上,收拾完后,拍了拍白木的肩膀,“说得好,你下次再敢惹事,我一定不会管你的事的,你放心好了,来,把手伸出来,上药。”
白水先把自己的小手伸出去,还对白木做了一个鬼脸,那副得意劲,白木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在意。
净水宫大殿,只有宫女忙忙碌碌的摆弄着果盘、酒杯,他走入大殿,白简身着一袭玄色衣衫,头上簪着墨玉的冠,黑色的瞳孔里好像那墨水般,却又和白风不一样,那是藏着许多秘密,深不可测,一站在那里,便有逼人的气势,身后跟着凌风,凌风穿着一身青花纹路的白色便服,只用一根白色带子系住头发,绷着脸。宫女摆好后就被凌风使了眼色,待到殿内没有别的人了,凌风才开口,“公子,此次对战还是持平,其他的小门派看起来有怨言,甚至于有的还说,净水宫虽为首,可是次次交战皆打平,是我们的战略有失,皆说徒有其名。”
白简解下披风,淡淡的说,“他们倒是大言不惭啊,若不是他们虽表面文章,内里却也是用自以为可以的方法去做,若不是他们自作主张,何以又持平,一群乌合之众,不必在意。”
凌风接过他的披风,应了声,就跟着他走出大殿。
走到修落殿前,突然转身问了声,“箬儿回来了吗,这丫头真是贪玩,一跑出去就是一两个月,还没打过招呼,看来真是我把她惯坏了,下次决不能轻易放她出去了。”
凌风看白简记挂小姐,笑着说,“公子,箬儿小姐的性子是不会让公子担心的,不然公子不会让她随便出去的,再说了,箬儿小姐前几日就已经传来书信,说很快会回来的,在信里,小姐还说很记挂两个哥哥呢。”
白简浮起一丝笑意,后问,“客人已经来了有些时侯了,最好快点开席,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去通知风儿,让他也准备准备,箬儿回来,让她好好待在雪落殿,饭菜会送过来的,要她不要出来。”
凌风应了声,想起了些什么,“公子,万掌门那边出了些事,因为您交待过一应事务皆交由二公子,所以二公子已经让萧晓先去看了,今日便会回来,情报很快就会知道,不过二公子让萧晓去,是不是太信任他了,他才来净水宫不到两个月,就参与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风儿做事向来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萧晓即是大夫,去万家也是去治病救人的,他是初来乍到,可是他来的一个月里,医馆在他的管理下,不是已经步入正轨了吗,宫炎是大夫,可是他不适合管理医馆,萧晓还是很适合的,以后不要再怀疑别人了,他是自家人,便如同我把你、凌云当成自家人,是一样的道理。”
“那属下先下去了,已经准备好汤浴了,我会去二公子处说一声,属下告退。”
莺落殿内,白风正在整理书籍,最边上的一格因为塞满了书籍,还有一个蓝色的锦盒架在中间,轻轻一抽就砰的一声掉落,里面的玉佩掉在地上,那是一块白色的羊脂白玉,它的纹路与其他玉不一样,刻着上古神兽之一黄龙,若隐若现的有着一个“白”字,不过旁人看不出来,他蹲下捡起,用帕子仔细擦拭着这块玉佩。
擦拭完后,却并未将它放回原处,而是拿着那块玉佩端详,眼神里有着些许温情。
那是一个美好的回忆,那时的白家只是商人,白陌楚,白家当家人,喜白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粉色双唇,外人见到他时,只觉此人清冷,身着白衣,气场还是很强,因此,精明是白陌楚给人的第一印象。
白简比白风大两岁,白简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明白事理了,稚嫩的脸上看不到普通孩子的稚气,冷着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后面跟着白风,白风穿着一身蓝色衣衫,一咧开嘴就能看见大门牙的位置空着,此时他正笑着说,“哥哥,等等我呀。”
一说话,白风就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旁边的老妈子总会打趣道,“二少爷莫要害羞,换牙是正常的,等门牙长出来了,说话自然漏风。”
白风还是用手捂着嘴,硬是不甘心的说,“瑛娘,话虽如此,可是风儿还是觉得不好,这样吧,我就不出去玩了,我去找我爹。”
说着他就一溜烟的跑了,瑛娘还在原地大声喊,“二公子,慢点,小心摔。”
小白风熟练的穿过园子,到了书房,只见到一个男子正看着一盆五针松画丹青,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轻轻的走进去,绕到他身边,好奇的看着画纸上的五针松,时间过的很慢,对于画丹青的人来说,喜静,他认真的看着那双手一笔一笔的画着,竟不、厌烦,反而看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白陌楚画完后,放下手里的画笔,见到白风看着那副话,便问道,“风儿,可是喜欢这副丹青?”
白风开口道,“风儿喜欢,”话没说完他只好尴尬的点点头。
白陌楚看他害羞了,把白风抱到自己怀里,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风儿,可知这世间有许多不解之谜,有些人生来便是有大作为的,肩负这某种使命,可有些人却是天生与命运作对的他们不相信命运,却执意一意孤行,最后自食恶果。”
白风听不懂,却还是做了手势,爹,我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世间万物,皆是有因必有果,世人的贪欲会让他们迷失方向,最后不得好死。
白陌楚明白了他的意思,打趣道,“我的风儿真是长大了,都知道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这是谁教你的,应该不是学堂先生吧。”
白风静静的听着,用小手在他手掌心上写字,意思是,风儿虽年幼,自小便跟随爹爹,爹爹做生意有自己的道理,但凡是品行低劣、卑鄙之人,爹爹绝不与他们合作,就算一起合作能赚很多钱,爹爹还是拒绝,因此风儿是知道的,那些人定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