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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同梦游天界鼠精乱点神仙谱”
钱桂和胡淡逗留在尚清庙学道,一晃十来天过去了。钱桂和胡淡要向道长告别,道长也不挽留,只是提出:明早离庙,今日做一些准备,午间变天有雨。
道庙为他俩制备随身干粮,钱桂和胡淡只好备足盘缠。果真晌午飘落大雨,钱桂对胡淡说:老道知晓天文,识得风雨,让二人躲避灾害。
雨后天晴,道庙在厢房摆上茶果,老道士赠送他俩《周易参同契》、《抱朴子内篇》和一些图纸、路线图、语录集。
钱桂和胡淡告诉老道士,胡村主当下承担本县新建道庙工程,工期相当吃紧;金疾医坐诊金戈医药堂,他们都居住在金戈医药堂后院。几乎年底从收入中拨出一笔资金,捐助尚清庙,改善尚清庙的清贫境界。
老道士问及二人游学江湖,是否有称号。胡淡告诉,胡家村刚刚给出的外号,钱桂叫“金凤”,他叫“碧龙”。老道士考虑他俩周游天下,年青资历浅薄,出门远行,难得沿途提供资助,为此,以“扬善”道长名誉写下几封推荐信。信中称呼胡淡为“碧龙先生”,称呼钱桂为“金凤道姑”。
老道士为钱桂和胡淡单独安排茶酒话别。无意中告诉钱桂,他兄长在邻县城内谋生。钱桂闻讯跪倒拜谢,表示寻到兄长,再来答谢道长的指迷。
老道士指点说,当今天下道教头面人士,当数司马承祯高士,他俩周游问道必须拜访司马高士。司马高士精通儒释道三教,后来遍游天下名山,隐居在天台山玉霄峰,自号“天台白云子”。司马在道界法号“白云道士”,师事嵩山道士潘师正宗师,得受上清经法,传其符录及辟谷导引服饵之术。就连武则天都器重司马承祯,当初闻“白云道士”之名,召至京都,她亲降手敕,赞美其道行高操。“白云道士”今后名气继续攀高,龙凤二人此番周游,必须懂得:“虽有智慧,不如乘势”。
老道士低语泄露:现在二位结伴从王屋山出行,将来可随同“白云道士”回归王屋山,此机密要紧,要紧。
钱桂和胡淡借茶话问道。他俩在山野村庄,听前辈讲封神榜,但不知是否有神仙帮派。
老道士告诉:
关于“仙品”说没有统一标准,有道士划分:在天称天仙,在地称地仙,在水称水仙,在人称人仙,能够神通变化者称神仙。他拜读陶弘景的《真仙位业图》,属于道教神仙谱系之作。此书将道教信奉的天神、地祇、人鬼和诸位仙真排定座次,构成一个等级有序而又统属分明的神仙谱系,表明道教有着庞大完整的神仙谱系。尽管如此,却有不少滥竽充数。其中名号,虽言之有理,但查无实据。
道教内部是有不同道门宗派去做标榜,正规的有正一道、五斗米道、太平道、帛家道、李家道、楼观道、上清派、灵宝派、茅山宗、龙虎宗之类的著名宗派。先师流传下来的《神仙传》和《列仙传》,至今仍旧列入道藏书籍。至于夸耀什么封神榜,那些都是属于小道消息,旁门左道,只可算作听故事开阔眼界罢了。二位对本庙传道感兴趣的话,可由智能闲聊一下,毕竟话语出自尚清庙观。
钱桂和胡淡笑道:有请,有请。
智能道士笑说:
那就点点卯闻名誉,没点名的不等于不在神仙谱。
自古以来,通过修炼、或者服食、点化途径升天羽化成仙的名册,至今还没有制定成书,倒是道教大门派内部有其在谱名号,像真人、圣人、神人、至人一类就不讲述了,自己只能凭记忆,道出流水般名单如下:
像赤松子、宁封子、广成子、庄子、列子,这些人物带“子”名世;
像荣成公、河上公、关公(关圣帝君),这些人物带“公”名世;
像鬼谷先生、安期生、阴长生,这些人物带“生”名世;
而像彭祖传说他长寿转化而来的神仙,原本记载在古代历史书籍或神仙传。
道士修炼往往选择山清水秀之地,特别是洞天福地成就了道教事业。例如三茅真君茅盈、茅固、茅衷,女仙人中有麻姑、碧霞元君、骊山老母、马祖、临水夫人等,这些道仙在当地都有祭祀的庙观殿堂。
道教各宗派道门创始人或弘道大师中,正一道的张陵历来被视为得道成仙者,道教徒称其“张道陵”,尊奉为“天师”。被上清派尊为第一代太师的魏华存,道士称她“紫虚元君”“南岳魏夫人”太平道的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五斗米道系师张鲁,自称“师君”;魏伯阳被视为道教炼丹祖师;葛玄被称作阁皂宗祖师;许逊被奉作净明道祖师;
除了大小洞天和福地外,有建筑物庙观殿堂供奉的神仙有几十种:
钱桂请智能道士略停一会,为他端起茶杯,润润嗓子,同时又请胡淡准备作简短记录。
智能放慢语速,继续介绍说,胡淡持笔记载:
文昌帝君——管士人功名禄位;东岳大帝——泰山神;酆都大帝——主宰地狱;碧霞元君——东岳泰山女神、亦即泰山娘娘,保护妇女生产婴儿;城隍——保护城池之神;土地——封土为社的守护神,也称土地公公或土地婆婆;雷神——即雷公、雷师;门神——神荼、郁垒,守护家门之神;灶神——即灶君、灶王;财神——赵公元帅,民间崇拜赵玄坛,范蠡;瘟神——指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秋瘟赵公明、冬瘟钟仕贵,总管中瘟史文业;药王——民间崇拜扁鹊;蚕神——司蚕桑之神马头娘,古说为蚕女;厕神——司厕之神,亦称紫姑;临水夫人——亦称大奶夫人,顺懿夫人,原名陈进姑------
智能告诉:这些有牌位的守护神、镇守神,各行各业救劫保生功能的神灵,细化了我国道教文化故事。
钱桂和胡淡再三表示感谢道长和智能道士的指教和指点。
当晚,道士在道庙进行武功演练时,老道士单独将茅山道拳武功传授给钱桂和胡淡,并且嘱咐此技只可用于正当防卫。老道士又教授他俩点穴功夫,对付假道士。
习武过后,老道士叮嘱二人早些休息。
二人遵命回到客房打坐安息。约莫半个时辰过后,二人将老道士赠送的催眠丹丸服下,继续打坐,感觉到浑身舒畅,体轻飘浮,好似落座在白云上,很快进入梦幻世界。
二人仿佛随着云团游学赏道。忽然,从远方飞来一名仙姑模样丽人,纤腰袅娜,素体轻盈,立在云端侧旁,微笑地对他俩打招呼,用尖细的语音发声:欢迎凡间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飞升游道。金凤致礼:敢问仙姑芳名?对方回答:小道是田蠔,尚未成仙,正在修行。前身为田间小精灵,同类有的成为金丹试验的牺牲品。今奉药灵山仙师之命,前来作陪导游。
金凤和碧龙兴奋地请求参观天界,却不知如何行旅。
田蠔请他们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只允许听但不得说话做声,金凤和碧龙按照男左女右位学要求行动,遵循田蠔安排,手持牵引的彩色瓢带,紧随导游飞行。二人感觉到上升速度极快。
田蠔一边在前带路,一边讲述天界神仙谱系的神话故事。
道教说古时候,距离大陆地面有三十二天甚至三十六天的仙境宫观,从地面仰视高空,最高一层叫三十六天,没有实体生命,只有气在游走,留存混沌形影。
据说具有道教高级封号者,因心灵洞天,可以直达“三清天”。三清天,它在三十六天之下,又在三十二天之上。三清天,也称三清境,那儿有三个神仙高居在上。他们就是道教最高三尊神: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元始天尊所居玉清境、灵宝天尊所居上清境、道德天尊所居太清境。据此后来民间称他们分别为玉清天尊、上清天尊、太清天尊。三位天尊所居便是最高天界。
从前,华夏中国的本土神仙文化无法交流沟通,于是太清天尊幻化凡人,以老子李耳身份降临人间,行走于中原地区,传播道家哲学思想,留给人间一部《道德经》,民众称其《老子》。道德经是百科全书,其第一章开门见山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第四十二章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于是,在道教里称道德天尊为太上老君,为区别老子太上老君,道教内称灵宝天尊为太上道君。一字之别,不同神位呀。
道德天尊遥控庄周,促使《南华经》出世作指南书,宗教有了理论指导行动,终于在东汉时代兴起道教组织。三清的意义就是传播民间文化追求“长生成仙”。首先是“长生不老”,延长寿命,进而“成仙逍遥”,自由欢乐。
田蠔导游告诉二人,现在进入到了三十二天的侧位,不能再上升了,他们只能仰观三清天。而在三清天之上的大罗天,肉眼是看不到的。她请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睁开双眼,仰望那里的三清仙境和三清宫。
金凤和碧龙仰望三清天,一片蓝色天际,清澈无云,只有元气流动,变幻出仙境,又缓慢聚集成宫殿。只见三清宫前的天门:
祥云迷绕神宇;瑞气笼罩仙阁。
在三清仙境中,叫不上名的琼花玉树,竞妍斗艳;金童玉女不停地装扮楼台亭阁,或者呈递神符仙篆。
田蠔导游告诉二人:三清天,或者转化三清境,或者转换三清宫的位置。传说它们可以是一个层面,民间说法就是平等的同一层面;又可以是一个层次,高者为玉清天,中者上清天,低者太清天,民间说法就是梯阶流水斜面层次。换句话讲,三尊之首是元始,民间建庙宇仿建“三清殿”,正坐有三位神仙,中间是元始天尊,而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位居其左右。
田蠔导游告诉二人,必须闭一只眼睁一只眼,飞行开始下降。过了一会,请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睁开双眼,告知他们已经立足在二十八天之侧,需要仰望三十二天之下,二十八天之上所属的“四种民天”。二人睁大双眼,看到气流游动,不断凝聚,空间清晰度逐渐增大,显露出各种天庭宫殿,雄伟壮丽。只见天宫前的乾门:
紫烟御柳拂天殿,玉雾仙花绕蜃宫。
田蠔导游讲解:三清之下的天仙谱系是四御神仙。四御的按位次排列,指昊天玉皇大帝、中天紫薇北极大帝、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后土皇地祗。他们属于永久牌职业帝皇。在民间最崇拜的也是玉皇大帝,他为道教所奉的总执天道的大神,位居三清之后而居四御之首。
四御中,玉皇大帝的职业神权是总领和执行天道;中天紫薇北极大帝职业神权,是协助玉皇而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四时气候之神;勾陈上宫天皇大帝职业神权,是协助玉皇而执掌南北极与天地人三才,统御诸星,主持人间兵革之神;后土皇地祗的帝皇职业神权,是主掌阴阳、生育万物之美和大地山河至秀的女神。后土皇虽然为四御之一,但是与玉皇大帝不同,玉皇大帝通常居住天宫,不到人间地面来,而后土皇经常到大地巡视。
道教引导民间祭拜天皇大帝多是这样的:天帝庙宇正座三位,玉皇大帝居中,左右分别为北极大帝、天皇大帝;后土皇地祇可以单列,因为它与民众关系太直接太密切,常见的有后土庙、后土圣母庙。
道教界认为上有天帝,下有土皇。因此,土皇是各方土地的主管神灵。
求知急切的碧龙,忍耐不住,问道:这位土地最尊之神的后土,是女性,还是男性?
此时,彩色瓢带收听到凡人话语声,立即失去平衡支撑力,二人瞬间跌落下来,田蠔导游也被拉扯下去。田蠔导游见势不妙,立即提醒说:不能说人话,否则跌落到地面啦!
二人见状,不敢作声。稍待一会,彩带上下飘动,维持平衡,制止坠落现象。
田蠔导游在空中仔细眺望,辨识方位。之后,告诉说:“四种民天”之下是“无色界四天”,再往下是“色界十八天”,继续往下是“欲界六天”。现在分辨不清二位所在是哪一天界,但是可以往南飞往药灵山。
二人吸收教训,只得服从导游摆布。田蠔从袖中拿出一只笔筒,抽掉笔帽,将笔尖当做指南针,单向平飞前往药灵山。二人感觉到平飞速度不快,闭上双眼继续细听田蠔导游的讲解。
道教内部流派不同,四御又有另指,称之“四极大帝”:北方叫北极紫薇大帝,职业神权是总御万星;北方叫北极紫薇大帝,职业神权是总御万星;南方叫南极长生大帝,职业神权是总御万灵;东方叫东极青华大帝,职业神权是总御万类;西方叫太极天皇大帝,职业神权是总御万神。
四御之下天神谱系有个“五老君”,是道教尊奉的五位天神,分别是:
东方天际安宝华林青灵始老君,简称青灵始老苍帝君,或号苍帝。
南方天际梵宝昌阳丹灵真老君,简称丹灵真老赤帝君,或号赤帝。
西方天际七宝金门皓灵皇老君,简称皓灵皇老白帝君,或号苍帝。
北方天际洞阴朔单郁绝五灵玄老君,简称五灵玄老黑帝君,或号黑帝。
中央天界玉宝元灵元老君,简称元灵元老黄帝君,或号黄帝。
田蠔导游继续讲解:“五老君”属于专业天神,合作则成“五气”体系。其意义表示:五老上帝者,五气之根宗,五行之本始;及其见于天文者,则为五帝座或五方星座;及其见于地理者,则为五岳山帝;及其见于物者,则为金木水火土;及其见于人则为五脏神君。
道教中列有“五星七曜星君”神仙谱系。道教崇奉的七位星神指的是日、月及五星,其中五星分别是岁星、荧惑星、太白星、晨星、镇星,民间称其分别叫木星、火星、金星、水星、土星。
“五星七曜星君”在民间一般没有庙,在大型道观里才能见到它们的庙宇。
道教中又有“北斗七星君”神仙谱系,星名为:(1)天枢,(2)天璇,(3)天机,(4)天权,(5)玉衡,(6)凯阳,(7)摇光。七星各有具体职掌。民间仰视天象,认为“北斗”七星可划分为斗四柄三,这与道教崇奉的七位星神寓意有别。道教文化里的“七斗”星属于职业神,负责自然界天地的运转,四时变化,五行的分布,以及人间世事吉凶否泰,七星神组合系列表明掌管春、夏、秋、冬、天文、地理、人道。凡间史书里有寓意“七政”之说。
道教中又列有“四灵二十八宿”神仙谱系:
“四灵”——指的是四象,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鸟、玄武。它们属于四种灵性超强的禽兽,“四灵”含意深邃,分别指向四方、四色,各具独特的灵性形象,美妙的指向。
“二十八宿”指夜空可仰望到的28个星座,分布在四方:
东方有角、亢、氐、房、心、尾、萁七宿;
南方有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
西方有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
北方有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
下一个神仙谱系是“三官大帝”——天官、地官、水官。这三位天帝是由“三官”与“三元”结合而来的专业神仙,其名称分别为:上元一品赐福天官,紫薇大帝;中元二品赦罪地官,清虚大帝;下元三品解厄水官,洞阴大帝。
三元日分别是它们的生日,即上元是正月十五日、中元是七月十五日、下元是十月十五日。民间旧时各地有三官庙、三官殿、三官堂之类,有拜香活动,庙堂香火不断。这与三官大帝是专业神仙有关,它们属于系列组合,其职掌分别为:
上元天官隶属玉清境,结青黄白三气置上元三宫,负责总主上真自然玉虚皇皇上帝、诸天帝王、上圣大神;在生日下凡人间,校订罪福。
中元地官隶属上清境,结元洞混灵之气,凝极黄之精而成,负责总主五帝五岳诸真人、诸地神仙已得道者。在生日下凡人间,校戒罪福。
下元水官隶属太清境,结风泽之气,凝晨浩之精而成。负责总主水帝汤谷神王、九江水府河伯神仙、水中诸大神及仙箓簿籍。在生日下凡人间,校戒罪福。
道教崇拜的专职神仙还有不少,如职业神仙还有东王公和西王母,专业神仙还有黄帝。
东王公又称木公、扶桑大帝、东华帝君,原为我国古神话里的男神,后经道教奉为男仙领袖。
西王母就是民间崇拜的王母娘娘,又称金母、金母元君,原为我国古神话里的女神,后经道教奉为女仙领袖。传说西王母故事最有名的,一是《山海经》,事见《西山经》,王母所居在玉山;二是《博物志》,传说居所在瑶池,给王母祝寿,蟠桃会盛宴事类,影响极大。在民间有许多王母庙,香火不绝,据说九天玄女是其特派员。
除了职业神仙和专业神仙外,还有人间个人和群体修炼或服药升天成仙的,如嫦娥、王乔。
至此,二人听到田蠔导游再次缓慢语速说:“小道奉旨为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简述天神谱系,到此收尾。”
田蠔导游话题即刻转向药灵山,她请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药灵山被仙气所笼罩,好似迷茫的雾山。
田蠔导游抽掉彩色飘带,二人降落在药灵山中。山里有二位金童玉女前来招呼,田蠔导游回应:有劳二位仙童禀报药王,小道陪王屋山尚清庙游客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到此,恭候安排。
金童答应回身转告,玉女陪伴金凤道姑和碧龙先生游览药灵山近景,等待药王的安置通知。
要知药王是谁?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