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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英并没有计较男人之前没说实话,总之他们终于有线索了。原来那个知情者今天下午随大部队逃难的途中,肚子突然痛起来。于是离远一点,找了个草丛蹲下来大便,正巧看到山下有一辆马车驶过,驾车的男人长什么样看不清,但可以确定那人是个秃头。
“我们不敢走大路,走的是山上的小道。拉屎的时候我刚好看见马车在岔路口左拐,往厄多玛火山方向去了。”男人这么说。
老五拿出地图,和知情者确认地点后,在地上摊开指着地图对解英说:“从这里左拐最大可能是去了厄多玛火山,除非王富贵弃车上山。”
解英一拳头砸在地图上,咬牙切齿:“明早出发,去厄多玛火山。”
安排好轮番守夜后,解英他们睡了个好觉,嗯,至少叶璇是这么认为的。她抱着黑子睡在一起,而“小男孩”也很喜欢这个新认的姐姐。
一夜无事,清晨,唧唧喳喳的小鸟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当金黄色的朝阳透过清晨树林里的雾气和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在解英侧脸上时,解英正在远眺高耸、挺立的厄多玛火山。
糙汉子本打算带着人和解英一起走,但他们速度太慢,解英还要赶着去厄多玛火山,于是就没答应他们。当然,为了感谢这些人提供了线索,解英留下了大部分的干粮和水,承诺返程时会带上他们回莫亚。
“小黑子,等姐姐回来带你去逛禹州城,那里有好多好吃好玩的。”叶璇蹲着对黑子说。
“真的吗?”
“嗯,你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我……我想要一双鞋。”
叶璇闻言垂目下视,只见黑子穿着一双破草鞋,脚趾都露在外面,脚背上伤痕累累。
“好,姐姐买给你。”
“太好了,谢谢姐姐。以后挖矿就不会硌脚了。”黑子欢快地原地蹦起来。
叶璇将她抱起,在黑子的耳边轻声说:“不会再挖矿了。”
“叶璇,走了。”口福在前头对叶璇喊,而解英他们已经上马前行。
“等着姐姐。”叶璇将黑子放下,翻身上马,走了十几步,她又回头瞅瞅,黑子还在那里招手。
山路不好走,道路崎岖不说,四周的树木延伸的树枝也异常烦人,前头带路的老五手拿镰刀,骑在马上一边砍一边走,所以解英他们的速度并不快。山下的大道要比山路好走,可现在厄多玛到处是威丝曼的士兵,贸然走大道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马蹄踩在树叶上发出咔吱咔吱的细微声响,队伍里“沉默”成为主题,而除了解英和老五外,其他的生物都是性情跳脱之流,但在紫歆被抓走的前提下,说笑是没有氛围的。
“等一下。”解英拍了拍马佑怡的脖子,“你们有没有感到地面在震动?”
大家停下步伐,仔细感受解英所说的震动。解英则趴到地上,一只耳朵贴紧地面,几秒种后,解英说:“前头有大部队在移动。”
众人和妖精面面相视,还没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隐蔽。”解英说。
不多时,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出现在解英眼中。他们有十个人,手拿长枪,排成一队整齐地行走。透过树叶撒下来的斑驳的阳光映射在士兵们的铁质头盔上,阴森寒冷。
解英他们躲在灌木丛中,暗中观察。好在有马佑怡帮忙安抚,剩下的三匹马也都匍匐在灌木丛中,不发出声音。
这队侦查的士兵经过解英等人刚才所待的地方时,领头的兵士突然停下来,他发现了一些脚印,于是蹲在地上仔细观察。
“好像是马匹和人的脚印。”领头的喃喃地说。“散开,在四周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解英啧了下嘴,和藏在对面的小季比了下眼神,再慢慢地把刀抽出来。
一个威丝曼的士兵一面慢悠悠地移动,一面拿长枪挑拨周围的藤蔓。当他走近解英的藏身处时,一枪扎在他脚边的灌木丛里。没等士兵将灌木丛挑开瞧瞧,解英率先发难,一手抓住士兵刺进来的长枪用力一拉。
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拉力给带得一踉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迎接他的便是解英的刀光。
“啊!”惨叫声响彻在树林中,一个威丝曼的士兵被解英抹了脖子,鲜血狂喷。
其他士兵被惨叫声惊到,纷纷四下观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小季将铳架在手臂上,站起身对附近的三个士兵瞄准点射,不到两秒钟,那三个威丝曼士兵的脑门便被铁珠开个了洞,一缕鲜血熛射在旁边的树木上,翠绿的树叶表面,血迹斑斑。
正当解英和小季准备解决剩下的士兵时,口福腾空而起,飞过敌人的头顶,而剩下的几个人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拉住的溜溜球一般,以口福为中心,在空中高速盘旋、自转,随后被甩出去。
只听“砰砰”几声,六个威丝曼士兵有的撞到树上,有的直接砸在地上,都没了声息,死因是扯断了脖子。
“你们也太小心了,这群人看着就不像法师。你看本大爷解决了六个,什么问题都没有。”
口福落在解英面前,炫耀了一番。可这头猪刚说完,一颗信号弹就在空中炸响,口福身后的那边天空残留着信号弹燃烧后的痕迹。
一个躺在地上原以为被口福扯断了脖子的士兵放出了信号弹后,才无憾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唉……”解英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手扶额。
叶璇从草丛里钻出来,站到口福身边,说:“解副所长,您别骂他,他只是一头猪而已。”
“本大爷是妖精,不是猪!”口福怒吼。
……
和解英等人隔了一座小山丘,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威丝曼士兵正在战略移动。道路旁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指挥所,贺裴甲以及赛睿蒙斯的心腹幕僚等人都在此处。
统领温亲王部队的将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汉,他拿着笔杆子指着桌子上的地图,为难地说:“贺老,麻烦大了。斥候刚得到的情报,言大海率一万人出境,驻扎在角岭,不把他吃下来,禹州城不能打。”
毛笔被黑脸将军仍在地图上,看样子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将军,我们有二十几万人,还怕他一万人?”幕僚不理解,当然,打仗方面他并不懂。
将军鄙视一眼幕僚,却不解释。他是二十几万部队的统领,但赛睿蒙斯却把决策权交给了眼前毫不懂战事的幕僚,这让他很不爽。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贺裴甲哈哈笑两声,出来当和事老:“角岭易守难攻,虽只万人防守,但其背靠莫亚,禹州城驻防之兵力可随即支援,而我等因地形之缘故只有几处地点可以展开攻击,实难啃下这块硬骨头。”
“那就绕过去,不打它。”幕僚说着不靠谱的建议。
“万万不可。”贺裴甲继续给幕僚添堵,“角岭和禹州城互为犄角,若弃角岭直接攻打禹州城,言大海可截我军后路,断我军粮草,则我军心大乱。”
“啊?这样呀。”幕僚又开始死瞅黑脸将军,希望他能给个办法。
跟在贺裴甲身边的艾斯栋想了想,出言道:“何不用航空舰强攻,拿下角岭应该不难吧。我们可以支援一艘。”
将军听见这话,却是反驳:“且不说言大海的航空舰比我们多,我和那家伙做了十年的对手,若是航空舰就能简简单单解决的角色,老子还用如此烦恼?”停顿了一会儿,将军给出结论:“只能强攻,而且打下来之后我们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也不尽然。”干瘦的贺裴甲眼神锐利,他接着说:“俗语道:‘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老夫有一计可下角岭。”
“愿闻其详。”将军拱手求教。
“报。”正当贺裴甲要说出计谋时,一个斥候赶来报信,“我方的一个侦查小队在山丘另一面放出了信号弹,对面恐有敌军。”
将军蹙起眉头,招传令兵下令道:“命先锋队一千人扫荡对面的山丘,这附近可能有土匪。”
“是。”
传令兵正待下去,艾斯栋对将军拱手请战:“在下愿一同前往,好久没打仗了,我想活动活动筋骨。”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