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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明朱外传 / 第四章 麒麟竭

第四章 麒麟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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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一马当先”夺路狂奔的黑衣人,连城飞喊道:“纳兰依依,你累不累?你从京城追我到长安,是不是看上我了?”纳兰依依大怒,道:“连城飞,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有本事给我站住,看我不一刀把你活劈!”连城飞道:“我若非被你在腿上砍了一刀,以你的轻功,岂能追上我?你快些滚蛋,不然我收住脚步,打得你满地找牙,屁滚尿流。”
  慕云中心念一动:这连城飞居然被纳兰依依砍了一刀?是了!这连城飞轻功虽高,但拳脚功夫不行,打不过纳兰依依,只剩跑得快。但这岂不跟我小师妹似的,轻功比我高,但武功却始终打不过我?
  纳兰依依道:“休得狂妄!你若敢站住,我真求之不得!快放下‘麒麟竭’,跟我回京。我可替你求情,算你自首,不问往罪,饶你一命!”
  慕云中心道:看来是这连城飞偷了什么‘麒麟竭’,纳兰依依才追他。
  连城飞道:“我也不想偷皇上的宝贝,但这是救命的玩意,我实在没办法。”
  慕云中暗惊:这人简直胆大包天,连皇帝老儿的东西都敢偷,怪不得这天下第一女捕头,这般紧追不舍,要把他捉拿归案。
  纳兰依依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但你若不归案,我就得犯失察之罪,人头落地!你再不停步,流血都能把你流死,你得想好。”
  慕云中不禁低头,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地上果然有道点点滴滴的血线,耀眼夺目,显然是刚滴落的鲜血。
  连城飞道:“我若停步,被你抓回京城,亦难逃一死。既然如此,我为何停步?”
  纳兰依依道:“我说了:你若停步,交还‘麒麟竭’,算你自首,网开一面。你再逃三里,我可放袖箭伤你。”
  连城飞一惊,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纳兰依依道:“我一向言出必践,从不开玩笑!你我相距已不足五丈,我若放箭,立马伤你。你考虑清楚没有?”
  连城飞哎呦一声,气急败坏道:“我若非打不过你,被你在腿上砍了一刀,我焉能让你与我之距,从三十丈变成五丈?只会变成五十丈,五百丈,五千丈!”纳兰依依呵道:“废话少说!已经一里!”
  连城飞大叫道:“他娘的!我怎觉十丈之内,又来个人?”
  慕云中一怔,他刚与纳兰依依,从起初的二十丈之距,变成四丈,距沈连城只剩九丈,居然立马被他察觉。笑道:“阁下这‘听声辨器’的功夫,极为高明!而且轻功也很高,与我小师妹有一拼!”
  连城飞大怒,道:“他娘的!你狗屁小师妹是哪瓣蒜,哪根葱?配与我的轻功相提并论?我若非跛脚瘸腿,早把你们俩甩得无影无踪!”
  慕云中一怒,道:“阁下嘴上积德!你骂我小师妹,我听见倒无妨。若被我师兄师弟听见,你跑到天涯海角,他俩也要把你剁成肉酱!”
  连城飞哈哈一笑,道:“你以为爷爷我‘万里无踪,连城飞’是吓大的?你是哪瓣蒜?你那师兄师弟,又是哪根葱?”
  慕云中嗤的一笑,道:“阁下这名号恐怕得改改,明明万里有踪,偏叫什么万里无踪。你若无踪无际,我现在还怎么追你?”
  连城飞喝道:“少他娘的落井下石!等爷爷伤好,你再来与我比比轻功!”
  纳兰依依插口道:“怕是你已没这个机会。三里已到,受死!”左袖一扬,三支袖里箭,登时打向已不足三丈的连城飞。
  连城飞立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倘若不躲,自然不必多说,或死或伤;倘若躲开,这分神之际,定被纳兰依依追上,被她擒住,受制于人。无可奈何之下,他还是一个‘旱地拔葱’直跃入空,毕竟被擒住,总比被一箭射死要好!
  果不其然,他刚刚跃起,纳兰依依已紧随跃起,绣春刀疾速舞动,左三刀,右三刀,把连城飞逼得左退三步,右退三步。突然她从下而下,迅捷浑然斜的一劈,本是要把连城飞一刀砍得脑身分家当口,却刀锋卡在他的脖颈之下。如同一块从天滑落的陨石,突然悬在空中静止一般,纹丝不动,当真匪夷所思。
  连城飞惊魂未定,堪堪镇住心神,大叫道:“纳兰依依,你是不是要吓死我?有必要这么卖弄你的刀法?你刚才那刀若没收好,我已人头落地,你知不知道?”
  纳兰依依冷笑道:“我这招‘伏虎式’,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制人不伤人,得心应手。但你若再不交出‘麒麟竭’,估计我突然手软,拿不稳刀,掌握不好分寸,当真把你脑袋砍下!”
  连城飞颤声道:“你……你来真的?”纳兰依依不耐道:“少废话!”蓦地左手点出,连封他九处大穴,他身子一软,全身一麻,立时瘫软在地。纳兰依依当即蹲下,在他怀里摸来摸去。
  连城飞哈哈直笑,道:“痒!哈哈!我好痒!你别乱摸!哈哈哈!别碰我!哈哈哈!你把我松开!哈哈哈!你别猴急!哈哈哈!今晚我好好陪你成不成?”
  啪的一声脆响,纳兰依依已猛抽连城飞一个耳光。连城飞登时嘴角鲜血流下,暗自咬紧腮帮子,把刚被打掉的两颗牙齿,硬咽回肚里。
  其时补牙之术,尚未普及,基本掉一颗少一颗,再无修补之法,但倘若遇到绝世名医,不知能不能补回牙齿。
  纳兰依依又伸手入怀,把他身上的东西全摸了出来,碎银、梅花镖、玉佩、银票、两个金元宝,再无它物。又惊又怒道:“你把‘麒麟竭’藏哪了?”
  连城飞大笑道:“你猜呀!”纳兰依依霍然站起,一脚踢他胸口,把他踹的背后撞到一棵树上,又栽落在地,冷哼道:“你猜我猜不猜?”
  连城飞被一脚踹的胸口嗡嗡作痛,却不动声色,笑道:“那你猜我猜不猜?”纳兰依依眼中陡然喷出一束冷光,道:“找死!再不老实交待,我先把你腿剁了!”
  连城飞看出她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不开玩笑,急道:“别别别!我怕了你成不成?其实我早在太原,便把‘麒麟竭’送了出去。”
  纳兰依依冷笑道:“还想骗我?我一路追着你,任何人都没见,你能送给谁?你到底藏哪了?信不信我把你衣服扒了?”
  连城飞诚恳道:“我说的真是实话!”又淫笑道:“不过你若对我白白嫩嫩的胴体有兴趣,让你一过眼瘾又何妨?”
  纳兰依依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真想死?”连城飞笑道:“岂会岂会?我活得这么逍遥自在,如何想死?”
  慕云中哈哈一乐,道:“这位连兄倒与我是同道中人,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正好我也跟别人说过!”
  连城飞呸了一口,道:“你算哪根葱?滚一边去!爷爷不稀得理你。”
  慕云中道:“呦呵!一个摆在案板,任人宰割的活死鱼,居然火气还这么大?纳兰大美人,我看他狗嘴里既吐不出象牙,亦不会告诉你‘麒麟竭’所在。不如劳你大驾,一刀把他宰了。我带你去喝酒解乏,如何?”
  纳兰依依冷笑道:“他说的不错!你哪凉快哪呆着去,本捕头没空理你!”
  慕云中一怔,道:“呦!这会你们俩同仇敌忾,穿上一条裤子?一个是官,一个是贼,你们俩联起手来对付我,岂不是官匪勾结,欺压善良无辜的老百姓?”
  连城飞一乐,道:“正是!我们就是官匪勾结,官贼一家,改天我和纳兰捕头成亲,你来喝杯喜酒。”
  纳兰依依怒道:“少放屁!‘麒麟竭’到底在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连城飞笑道:“你要嫁给我,我就给你。”纳兰依依大怒,右足一踢,把他左手踢着平放在地,提刀道:“最后一次,不说斩手!”
  连城飞急道:“慢慢慢……纳兰依依,我连城飞可真服了你。你能不能温柔一点?整天打打杀杀,舞刀弄棍,哪有点女孩家的样子?你……啊呦!”居然倏忽之间,纳兰依依已斩断他的左手小指,血淋淋的,冷声道:“说不说?”
  连城飞又疼又怒道:“纳兰依依,你竟敢这么对我?你把我指头砍断,有本事装的回来?你……”见她忽又扬刀,急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说成不成,我的姑奶奶!我怎这么晦气,落你手里,我真他娘倒八辈子大血霉。我实话告诉你,与我接头之人,早混在太原城内,百姓群中;‘麒麟竭’不到元宝大小,我往他手里一塞,神不知鬼不觉,谁也看不见!”
  纳兰依依将信将疑道:“此话当真?”连城飞干脆道:“当真!”纳兰依依道:“那你把‘麒麟竭’给了谁?”连城飞立马犯难道:“这个……”见他只是迟疑一下,纳兰依依又扬起刀,作势要斩,他又急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求你了,纳兰捕头,天下第一女神捕,您饶了小人成不成?我只不过偷个东西,又不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至不至于你这么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纳兰依依不耐道:“我不想听废话!要么交出‘麒麟竭’,要么死,你自己选!”连城飞道:“没有第三条路?”见她又扬刀,忙道:“没有就没有!难道我还不能问句话?”纳兰依依并不回答,但冰冷的脸色,显然已回答他,不能!
  连城飞无奈道:“好吧,我招,我全招!数月前,我正在无锡喝酒,却碰到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他与我攀谈片刻,说是有事找我帮忙,事成之后,给我一本少林的‘如影随形腿’秘籍。我向来轻功举世无双,奈何拳脚功夫稍较稀松,一直想学些拳脚招式,我若有本少林绝技,还是腿法,岂不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于是我就答应下来。他说‘如影随形腿’共有六册,当即给了我第一册,其余事成之后再给我。你知道,我虽是个贼,但在侠盗这一行当,咱是头一个,偷王之王。也认识不少少林和尚,且少林方丈的大徒弟,与我相交莫逆。我手录那本册子,说是偶然捡到一本秘籍,好似少林武功,特来归还,顺便问问他是否是真的。”
  纳兰依依道:“你说的是南少林还是北少林?”连城飞道:“当然是南少林,我向来在江南活动,如何认识北少林之人?”
  纳兰依依道:“南少林方丈乃是灵空,大徒弟应是菩岸。你倒挺会找人,据说菩岸修习三门少林绝技,全是身法腿法。‘大挪移身法’脚不移,身不动,平地挪移丈许。‘少林怀心腿’佛在心头,腿在八方。而后便是‘如影随形腿’最快顷刻间,能踢出六腿,如影随形,防不胜防。但‘如影随形腿’太过难练,据说灵空大师钻研十数年,才初窥门径。想必这菩岸,此腿法练得亦半生不熟,但让他鉴定真伪,再合适不过。”
  连城飞笑道:“不错不错!纳兰妹妹果真见多识广。我找到菩岸,给他一看,当即他便问我:这是‘如影随形腿’,你从何得来?我当时心下大喜,果是真本,就说随地捡来,上面写些佛法,我猜或许与少林有关,便给你送来。菩岸当下对我大谢特谢,说我大公无私,急公好义,没致让少林武功流失在外。”见纳兰依依面带鄙夷之色,讪讪一笑,道:“当然,他是胡说八道,我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慕云中嗤的一笑,但连城飞霎时怒瞪他一眼,慕云中忙赔笑道:“没事没事,你接着说。”
  连城飞没好气道:“我……我说什么说?你他娘的在这听什么听?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快给我滚开!”
  慕云中忙道:“你放心。我向来不管什么事都守口如瓶,绝不跟旁人多说一句。”
  连城飞又好气又好笑,道:“纳兰妹妹,你睁眼瞧瞧。你一直说我不要脸,但我真没见过比我还厚颜无耻之人!你他娘的跟老子装什么傻?老子不想让你听,你听不出来?撒楞的滚蛋!”
  慕云中哎了一声,道:“成!不听就不听,我走!”刚踏一步,惊讶道:“这位仁兄,难道这山头是你的?你可有地契?”连城飞一时不解,纳闷道:“什么意思?”慕云中道:“没什么意思。这地头若是你花钱买来的,身有地契,你让我滚蛋,我当然得滚,但这地方若不是你的,那大家都能在这,凭什么让我滚?你怎不滚?”
  连城飞大怒道:“他娘的,竟敢耍我!纳兰妹妹,快把我穴道解开,我要宰了这狗儿子。跟老子耍贫嘴,你还嫩了点!”
  纳兰依依亦不耐道:“你这人怎这么烦?若识相趁早走开,我们懒得理你。”连城飞一乐,道:“对对对,‘我们’懒得理你。”纳兰依依霍然变色,绣春刀再次扬起,道:“你再跟我废一句话,你知道下场!我可从不喜欢开玩笑!”连城飞气道:“纳兰妹妹,这还有个王八蛋一直在跟你开玩笑,你怎不把他宰了?”
  慕云中好笑道:“什么叫还有一个?是不是之前已有一个?难道仁兄一直以王八蛋自居?”
  连城飞破口大骂道:“我去你娘的,草你八辈血祖宗,日-你全家姨太太。你生儿子没piyan,生女儿没缝眼,一个屙不出来,一个撒不出来,一个被屎憋死,一个被尿憋死,全都活活憋死,你个断子绝孙的狗玩意!”
  慕云中阵阵冷笑,道:“移星换斗!”意为反弹。连城飞怒骂道:“我换你老娘!你他女马的三岁小孩,还跟爷爷玩这套把戏?你赶紧撒楞的滚蛋!爷爷看见你就讨厌,就他女马的想吐!”慕云中咬牙道:“生蹿呐!是不是皮痒?”连城飞吼道:“爷爷就是生蹿,就是无法无天,你奈我何?”
  慕云中冷冷一笑,左足一踏,地上一片落叶弹起,随手捏在指间,猛地打向连城飞,登时他的发髻已被震开,碎发掉落一地,随风飘荡。
  连城飞霎时披头散发,骇然失色,心扑通通的直跳,适才这人倘若不留情,或是失了分寸,估计他的头盖骨,已被震碎而亡。
  纳兰依依亦是一惊,这人的手法好快,但我若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接战,是否能挥刀斩落他的飞叶?奈何心里实在没底,得不出答案。
  慕云中微笑道:“你觉我现在,是否能奈你何?”连城飞倒吸一口凉气,又深吁一口气,强压心神,镇定下来,道:“你……你他娘的这什么武功,如此邪门?难道是少林的‘拈花指’?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慕云中摇头道:“不是!我从未见过少林和尚,只是略有耳闻。至于这武功,说了你们也不懂。”
  纳兰依依道:“你不说,怎知我们不懂?有本事你说来听听,我真不信,这天下还有什么武功,是我不知道的。”
  慕云中嘟嘴吐了口气,吹飞眉间的一缕散发,拿扇尖点点下巴,过会,道:“《两仪归一功》。”
  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为阴阳。《易经》: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关于两仪,计有八说:一说为阴阳,一说为天地,一说为奇偶,一说为刚柔,一说为玄黄,一说为乾坤,一说为春秋,一说为变与不变,但通常都是指阴阳。天地万物,世间万事,概之为:阴阳。
  阴阳亦是天地出分之时,清气向上为天;浊气向下为地。天为阳,地为阴。天地万物,世间万事,概之为:阴阳。
  慕云中《两仪归一功》的含义,乃是阴阳合一。
  纳兰依依心道:两仪?吃惊道:“道家武学?你是武当弟子?”慕云中重叹一口气,道:“唉,我的纳兰大美人!武当之前,还有全真、正一;全真、正一之前还有上清。你以为道家武功,只武当才有?别门别派,不能有比武当武功更好的?难道道家弟子,都是武当派的?再说我这武功,还真不是道家的。”纳兰依依好奇道:“那你是什么派的?”慕云中摇头道:“不能说!师父不让!”一字一顿。
  纳兰依依冷笑道:“呦!还挺神秘,见不得人是不是?”慕云中好笑道:“何出此言?我现在不是正站你面前,有何见不得人?难道我不比这位连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如你嫁给我,等咱俩成亲时,请连兄喝杯喜酒如何?”
  纳兰依依眼中冷光闪烁,道:“你说什么?”慕云中干笑两声,道:“没什么!其实你这么凶,比那个湖湘柳家的大小姐还凶,我未必看得上你,我还是比较喜欢可爱点的姑娘。”
  纳兰依依只是冷笑,心中暗自不忿一下,随即无动于衷,却问道:“柳晓茹?你还认得她?”慕云中讶异道:“嘿!你还真什么都知,柳晓茹你也听说过?她马上要嫁给寒苍会的展玉堂……欸!我都忘了。展玉堂和我一起追你们,怎到现在他还不来?”
  纳兰依依道:“我们中途改过好几次方向,他只要一落后,看不见我们一眼,便跟丢方向,再也找不到我们。”
  慕云中笑道:“甚是甚是!纳兰美人分析的鞭辟入里,一语中的,让人心悦诚服,五体投地。而且纳兰美人说我们时,能把我带上,显然已把我当你们俩的朋友。既然如此,你们俩有话便说,咱们朋友之间,还有何不能听?”
  纳兰依依寻思道:这人武功高深莫测,来历不明,行事古怪,疯言疯语。我还得去寻查‘麒麟竭’的下落,不便在此与他再发生争执,甚至大打出手,万一落败,岂不糟糕?还是尽快查明‘麒麟竭’才是当务之急。至于这个什么……道:“欸!你叫什么名?”
  说得甚是随意,显然不拿他当回事。毕竟问人姓名时,要十分尊敬,此乃打小学的礼仪;但随着年纪长大,人们总会变得,看得起你,不耻下问,看不起你,随口喝问。现在,她对慕云中正是后者。她自忖慕云中武功虽怪,但未免比她强多少,只要她老爹出马,定把慕云中斩于马下。有人撑腰,底气十足!
  慕云中啼笑皆非道:“你这口气……未免……好吧,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叫慕云中。慕是不仰慕你的慕,云是不想跟你云雨的云,中是……”尖叫道:“不想中你一刀的中!”原来他刚说完‘云雨’这个深有隐晦之意,暗示淫1秽1情色的二字后,纳兰依依恼羞成怒,提刀向他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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