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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鸿,这戟你能收回去吗?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你收回去,我是说你能不能放回去,就是你拿出来的地方。”三人重新上路已行了约莫五十公里,姜寒雨趴在姜和风的背上,看着姬鸿背着长弓提着长戟,内心一阵过意不去。
“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放不回去了,”姬鸿笑着摇摇头,“况且,戟有灵性,如果与你之间的感应太弱或是中断,这戟就不认你了。”说罢举起长戟,戟尖的冰晶竟也发出微弱的光芒,似是赞同姬鸿所说。
“我只在古书上看过,芥子纳须弥之说,这尘寰的神器之中也未曾听闻有这等藏纳事物的法宝。姬鸿,可否拿出让我们开开眼界?”其实姜和风与姜寒雨两人一直知道姬鸿身怀这等惊世重宝,只是都刻意不提,以免三人产生间隙。
“这世间并无这等宝贝,我也是取巧所为。小的时候,老师曾对我讲过一个故事。”
“哇,爷爷对你可真好,他对我们从来不闻不问的!”姬鸿说到一半,便被姜寒雨打断。
“爷爷那么忙,哪有时间管我们。姬鸿,别理他,你继续。”
“传说比上古还要久远的时候,娲祖娘娘还没有造人的时候,尘寰有各式各样的精怪。其中就有一只叫做饕餮的妖兽,据说贪如饿狼,食尽万物,最终连自己的躯体也吞噬。”
“哦这个我知道,饕餮能吃万物,据说号称上古四凶!”姜寒雨叫了起来,他不喜欢看书,难得记得这样的故事,很是自得。
姬鸿淡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可是,这饕餮所食至多可谓是难以计量,但其肉身形体却没有任何变化。无论它吃了多少,却始终像是没吃过一样。它终日在找寻食物,却永远无法让自己饱腹。”
“你是说,这饕餮的肚子便天生是一方无限大的空间?”姜和风猜测到。
“这饕餮死时,只剩一颗脑袋,身躯都都没了,何况肚子呢。”姬鸿笑道。
“这?倒真的难以解释。”姜和风沉吟道。
“还有一个故事,是我自己在古书中看到的。传闻涿鹿之战,九黎这样一个小部族敢拼死远征轩辕神农联盟,是因为一个宝藏。”
“宝藏?”
“不错,涿鹿之战后,轩辕称帝,曾派出一只船队入了东海,带回很多灵气充盈的宝物,还有一具无头的妖兽尸体。”
“饕餮?!”和风寒雨异同时叫到,姜和风甚至停下步伐忘记前行。
“不错,他们在东海发现了一座岛,这些宝物和饕餮的躯体便是从这岛上运来。”
“这岛就是他们想要抢夺的宝藏?那饕餮的躯体又是谁放这岛上的?”姜寒雨问到。
“没有人放,”姜和风说到,“是它自己。看来饕餮所食之物尽数被传至这岛上了,难怪它终不觉饱。它一生掠食无数,却从未拜托饥饿之苦,想来也是悲惨。”
“我说和风,你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姜寒雨在姜和风的背上笑嘻嘻的说到。
“去你的!姬鸿,你是想说你凭空取物就是如同饕餮吞物吗?”姜和风反应很快,猜到了姬鸿的故事的隐喻。
“故事还没讲完,说巧不巧,这饕餮的头颅是九黎的圣物,蚩尤战败之时此物便被黄帝收走。那饕餮躯首感应之下竟然自行重组复活了,它复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边的东西尽数吞食。那库房中是尘寰万族所贡献的天下至宝,因此触怒了黄帝,被人族高手当下制伏在地动弹不得。”
“它可是上古大凶之妖怪,人族能这么轻易制伏它?”姜寒雨不可思议的说到。
“可别小看我人族先贤,如果不是他们震荡九州群妖退散,现在早就是妖族的天下了,哪还有我人族什么事。”姜和风说道。
“不错,上古时代的人族先贤,屠龙斩妖,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远非当世的修行者可比。不说远了,从我们的武器就能看出来那个时代的痕迹。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娲祖娘娘给了人族灵智,让这个世界从蛮力的支配下进入了智者生存的时代。”
“说回这饕餮吧,这上古凶兽原本也没什么灵智,只知疯狂的吞食。但不知为何,身首分离几万年复活后竟然也生出了灵智。它与黄帝达成了协议..”
“怎么说黄帝也是你祖宗吧,你是不是应该叫个先祖比较好?”姜寒雨又很突兀的打断了姬鸿,气的姜和风差点给他扔下去。
姬鸿倒也不辩解,继续说道:“它与黄帝达成协议,黄帝派人带它回东海之岛,让它弄清楚自己与那岛屿的联系。作为回报,它必须将黄帝的宝物尽数归还,而且要将那岛上的宝物献出一半。”
“这种蛮荒凶兽,黄帝也不怕它为祸九州。”
“当时黄帝身边还有很多妖族的大圣贤,随便哪个都能轻易将其击败甚至杀死。黄帝也确实派了人族和妖族的高手一同前往,以防生变。”
“那生变了吗?”姜寒雨迫不及待的问到。
“当然没有,妖族和人族高手笼笼统统数十个,饕餮自然不敢违背协议。饕餮所食之物出现的地点就在岛中央,他们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翻出来一方巨大的法阵。法阵荧光流转精妙无比,夹杂着晦涩的文字在其中。对于当时的人妖两族高手来说,这些转动的光圈简直是惊世骇俗了。”
“他们随即开展了对阵法的研读和复刻,甚至又回到九州找来了当世的阵法至尊。这一研习持续了上百年,饕餮自然也被迫成为了研习对象。他们偶然发现在特定时机下,饕餮从头到尾都闪烁着符文一般的东西。所以他们推测这个法阵其实是由两部分组成,只有饕餮身上的符文才能与那转动的流光阵图相互感应和联系。”
“可惜到这里书中的几页被人撕掉了,最终的结果就无从知晓了。在我看完此书后,老师送我了这枚扳指。”姬鸿抬起手来,向他们展示拇指上的一枚黝黑扳指。
扳指上刻着狰狞的兽面,双眼圆瞪。“这莫不是饕餮?”姜和风指着兽面问到,“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在一方大鼎上见过,那时候我们还住在帝都…”
“应当是了,老师说这枚扳指就是轩辕家的遗产,是一个宝库的钥匙。”
“钥匙?可你…”
“不错,就连老师也没想到,钥匙不一定要插入锁才能取出东西。”
“那你怎么能肯定,这扳指内不是储物空间?”
“因为我还能看到宝库的外面是一座岛,岛上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