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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时之影 / 第二节 阿政

第二节 阿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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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国末年,战乱四起,各方诸侯欲称权天下,收复数百年前大周朝疆土,不想诸侯间皆有不凡之辈,而其中七国更是共同鼎足而立。
  齐,楚,秦,燕,赵,魏,韩。前周大地被七国分割占据,其周边小国被尽数收纳,于是战争成为了七国间的制衡方式。
  赵国,邯郸。祭台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劳役在完成最后的雕砌,那是一个巨人,参照古籍中皇帝的形象,单手举向天穹,作握状。那手里该握着一把长剑,那把长剑正平躺在祭台旁的滚木上。长剑以天外之石磨琢而成,通体灰暗,剑身有自然形成的红色纹痕,诡异地泛着光泽。
  国师断言,明晚正值天象九星连珠之时月再旦之刻,天必将降大祥之兆,这极有可能会改变赵国国运,打破七雄并立的局势。
  一日过去,天剑已握在巨人手中,竖起的木架也被撤去,巨人的真容完整地展现在邯郸百姓眼前。
  人们驻足观望,心中各有异想。有人向巨人祈盼天下太平,有人望着天剑起了贪婪之心,有人期望真如国师所说破了这七雄并立的天下。
  阿政却什么也不想,而是走到重兵把守的祭台前握紧了手中的石头奋力砸向那巨人,然后扯了一张鬼脸向守兵们拍拍屁股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守兵们被一孩童戏弄心中烦躁,敢怒却不敢言,只因那是庄襄王的公子。
  阿政没有离开祭台多远又停了下来,他的面前是一伙同他年龄的孩童。和他所着的粗布素衣不同,那伙孩童显然比他更像公子。
  他们锦衣紫袍玉腰扣,发柔肤白琉璃冠,脚下是祥云履,腰间挂着王权佩。
  这都是些赵国的王侯门第,平日里伙聚嬉玩,却因家中管教严厉,也不常荒唐行乐。
  得知今夜国师为赵国祈福才得以外出同友伴聚乐,不想却遇上了庄襄王的公子。那些兵卫对他有所忌惮但王侯公子们可不怕他。第一眼见到阿政,他们就打心底里疏远他,不过是个秦国的弃儿,在邯郸苟且活着罢了。
  阿政对这伙豪门子弟也不愿假以颜色,于是道:“你们挡住路了,让我过去!”
  王侯子弟们一听,好不和善的口气,为首一人便面带愠色回道:“凭些什么?倒是该你让开,放我等去路!”
  “怎的?莫是不肯相让?”阿政大喝一声,捋起了两边衣袖,一副要斗架相争的模样。
  “难道你还想拼上一架不成?”为首那王侯公子上前一步冲着阿政叫道。
  阿政却不啰嗦,用双手报以答复。阿政大步冲上前去,手臂紧握拳头直直挥向为首王侯公子的面门。
  那公子一惊,却躲不过阿政的拳头,左眼疼痛传来,堪堪后退了几步在身后一众公子搀扶下没有倒地。心中却是又惧又怒,他竟真敢伤我!
  后面的公子们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伙伴受了欺负,于是一伙人叫嚣着扑向了阿政。
  阿政逞了一时之威却不能只身打下这群人,不时就被撂倒在地,公子们见势脚下即刻用力踢向阿政。
  阿政缩成一团,每一脚落在身上都生了一处於痕。他咬着牙不出一声,记下了受在身上的每一脚,若有来日,必将加倍奉还。
  这时,祭台那方传来高呼,祈福已然开始。
  “承天之变数,兴我国之福世!”
  国师在皇帝雕像前跪下,其后有一人,身着紫袍冕服,头戴珠冠冕旒,两旁的侍女撑起华盖罗伞于起项上。那是赵国的国君惠文王赵何。惠文王随着国师下跪,身后一众随侍尽皆跪下。祭台下的百姓们心中惶恐,身子也都跟着匍匐在了地上。
  那群小公子匆匆跑到祭台前寻了家人在身边陪着行礼,再不回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阿政。
  阿政爬了起来,身上疼痛,却无大碍,心说那些个公子哥也不过是些酒囊饭袋,连打人的气力都没有。
  忽然间,明月被遮,狂风忽起,尘埃飘扬,惠文王头上的华盖罗伞在侍女手中摇摆不定。天渐渐没了星月之光。
  祭台两旁立即起了火盆,将皇帝石像照得通亮。再看那国师,迎风不动,似有些真本领。
  再渐渐,天上现出数道光芒,带着火焰冲向大地,没有一丝滞留。那些光焰近些时,地上的人们看清了火光后的真貌,那是些飞逐而来的天外之石,根本不是什么福泽祥瑞。
  人心惶惶难安,伏在地上颤抖,有做了亏心事的人心中念念怕是天遣临头了。流星雨落在了战国大地上,不消一个时辰便从天上不见了踪影。祭台前的百姓颤抖了一个时辰,听着天上的呼呼声消寂后纷纷立身,见自身未遭天遣诛连心下连连庆幸平生还是多做些善事好。
  惠文帝已然起身,一宦官前来掸了掸膝前龙袍。惠文帝看着国师面有不悦,说是祈福竟带来了这等天灾,此番过后怕是伤民无数有削国力。
  国师瞧见了国君的脸色却无动于衷,只因能强国的契机到了。百姓们忽然喧哗起来,祭台前的人群动乱不停,卫兵怕有居心不良之被对国君不利,于是举起长戟镇定局面。而后百姓们惊怕地远离了祭台,无一目不看向那皇帝手中长剑指向的天穹。那卫兵随着望去,之见一团火焰正向着他处奔袭而来。卫兵大叫一声,扔下了长戟跑回军中。
  火焰撞断了石头长剑,撞向了祭台。那祭台却轰然倒塌,石屑四飞,起了更大的尘霾。卫兵纷纷挡在了惠文王身前,石屑打在脸上似羽箭入肉般生疼,却不可后退一寸。
  惠文王却拨开他们,举着袖子掩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国师所立之处。那里似一片混沌,迷茫而浑浊,什么也看不清,只依稀有个人影而已。
  过了些时间,眼前情势有所安定,那破碎祭台上的烟尘慢慢散去。只见国师仍然站在那里,柱着一把木杖,却不断有血流到地面,那片红色在国师脚下晕开。国师腰间,胸口,大腿,头颅,手臂上有碎石穿出的空洞,血液从中流出。仗着手中的木杖他没有倒下,头仰向夜空,睁着双眼,似问这天,为何要取他性命。那眼中所见的天坠之物还未消逝,却成了国师此生所见的最后一物。
  那祭台已被毁了大半,皇帝石像已然倒塌,旁有一深坑,深坑中赫然是那天坠之物。
  旁观者定睛一看,那坑中分明是个人,一个黄毛小儿。那小儿昏厥在坑底,也不知是死是活。
  惠文帝泪水盈眶,咬着牙诏告旁人:“予国师,厚葬!”继而不再言语,仅看着侍卫将国师尸身搀抬离去。
  接着,有人惊呼:“看,那孩子仍活着!”深坑里的小儿竟缓缓站了起来,又呆坐在地,一脸迷茫,又两眼无神。旁人的目光纷纷注视着他,尤其名门望族,盼望能从这天外之人身上看见奇异之处。但随之,这小儿又倒了下去,睁着眼,望着天。那红着的眼眶淌着泪,无人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悲伤,甚至是他自己。
  阿政见这人好是奇怪,呆呆在那竟一言不发,还哭了!方才被殴时自己可是滴泪不流啊,于是上前问到:“你是谁?为何事伤心?”
  言语一出,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了阿政,认得他的人脸上稍有怒意,心说陛下在前尔等也敢擅自发话,好没教养!不认得他的人倒是觉得这娃娃有些胆量,赵君面前竟也不惧,实在有趣。
  深坑里的少年抹了泪水开口说:“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阿政回答他又问道:“此地乃赵国都城邯郸,你又怎会从天而降又毫发无损?”少年努力回想,却感觉头痛欲裂,之看得见脑海中尽是些无法拼接的画面。
  那是一个始终穿着白裙的女人,那是横尸遍野的土地,那是铭刻有白色“夏”字的猩红铠甲,那是个欲顶破苍穹的石像……
  “啊啊!”少年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放声叫敢。阿政突然跳下了深坑,跪在地上扶住了少年的肩膀不停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带回宫里,寻太医给他看看。”惠文帝已收起了悲痛,同身旁侍卫下旨,遂看向了那深坑里的两个孩子。
  侍卫带走了天外之人此地也就没了热闹,众人遣散后,唯阿政还留在原地。这小子想干什么?
  阿政看着侍卫的去向,忽地拔腿追上那些人。尽管他是个质子,却不见有人束缚于他,那些个侍卫见他跟随,只看了一眼后便对他不理不睬了。
  质子,在本国可以是个王侯公子,但到了他国做了质子,什么身份就都是没了。说得好听点叫质子,难听点那就是阶下囚,是一国之君的耻辱。为谋和平而送出亲子,这是个辱及皇家氏族的手段,乃至这质子再回到了本国,也将受尽嘲讽与排挤,甚至失去继位之资格。
  这夜,诸国不仅目睹了漫天的流星雨,他们还收到了消息,赵国国师身殒,却带来了一个天外来客,一个有可能扭转诸国命数的人。
  夜幕里,数不尽的斥候暗探悄悄潜伏进了赵国,天下大势也正悄然出现变化。
  流星雨降落了九州大地,却不似那天外之人一般引人注目,反而消逝了光芒,一颗化作数粒石子散落,质朴无华,又神秘莫测。
  韩国都城阳翟偏南的一处小苑内,一孩童手持竹简凝神阅读。忽闻一阵破风声从天而降,孩童急急用竹简挡在头前,心中暗道莫不是什么暗器?谁知那物竟视竹简为虚物直穿而过中了孩童眉心。孩童应声倒地,只见那眉心白净无瑕,不见有半点伤痕。
  小苑屋内一男子闻声赶至,不断晃着孩童,口中喊着:“子房!子房!身有何恙?”
  不多时,孩童幽幽醒来,口中喃喃:“似有些飘渺之物存于我体躯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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