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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身后那人,只见他看着我,用手指向顶楼,说:“五楼没有了。”
他话刚落,我的后背顿时冒了层冷汗。如果五楼没有了,那这层楼去了哪里,它又是怎么消失的?假设这五层楼少的是一楼我还能消化,虽然这也不太现实,但如果是贴近地面消失的,那还有可能是人为,而现在的情况是——这层楼凭空消失。
想到这儿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赵统他们在哪一楼?”
那男人皱了皱眉:“在三楼,”他顿了顿“但是有一件铜器在五楼。”
所以他们去这么久,现在就在那凭空消失的第五层楼里!
他说完我俩对视了一眼立马跑向楼梯直奔四楼。
我看那四楼左转的楼梯瞬间觉得有些瘆人,破碎的木屑落了一地,扶栏处全是碳化的痕迹,漆黑一片,我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盯着那往上走去的面瘫男人的背影,咬了咬牙很怂的喊了他一声,见他面无表情的回头,我才说道:“那个...要不我去出口,从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他拧眉,面带嘲讽:“这里没有出口。”
什么?!
“那你们怎么进来的...额,我又是怎么进来的?”
“先上楼。”
这段毫无意义的对话被中断,我一时间又惊又恐——而且愤怒......
我从一间房里拿了盏油灯,跟着他踩上那像被硫酸腐蚀过的楼梯,木质的梯板发出吱呀吱的响声,材质很脆像马上就会塌陷。
梯板的响声越来越大,隐约有滴水的声音,我抬头往上看,黑漆漆的底板在昏黄的灯光中显得十分老旧,跟这栋楼的二三层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但也没有任何异常。滴水的声音仍然在耳边回荡,突然一滴水落进我的右眼,我下意识猛地用手去搓,只感觉蛋白质和脂肪黏在我的视网膜上油腻腻的还有些发红,我抬手一看,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
妈的,竟然是血!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再抬头去看那底板,棕黄的原木上没有任何一滴血迹。我挪了挪步子想要跟上前面那个已经远的狂甩我几条街的人(才他妈两分钟的时间他娘的就不见了!让我自个儿自生自灭么!),结果头顶突然传来几声脆响,是那种木板纤维厮磨断裂的声音,我睁大了眼睛,就看见那底板破碎出一道道裂缝,夹缝间一撮撮木屑和灰从中抖落糊了我一脸。
我猛地向后退去,奈何左脚被右脚绊住,整个人往后仰躺直接砸在梯坎上,还滑了两阶又回到了之前滴血的那位置,我手中的油灯滚落在一旁散成了两个部分,我伸手去够,烫的我简直想念三字经,那截蜡烛在烛泪的粘合下整个粘在我手上,手掌表皮因高温烫出一串水泡。
与此同时,我抬眼死死盯着那底板上越裂越大的缝隙,中间像是有重物在往下压,那几道缝隙瞬间裂成四路往周围延伸,一截黑色布料从那愈裂愈大的裂缝中缓缓露出伴随着大量的沙和木屑,直接漏到我的脸上,加上先前的灰和血液我的右眼已经开始发炎,痛的我两只眼睛都看不大清楚东西。
我手里紧紧捏着那截蜡烛,拼命蹬腿想往上挪,可全身抖得不像话压根就动不了。
就在这时,我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一坨重物砰的一声砸在我身上,震的我身下的梯板猛的颤动,紧接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我登时吓得面无人色,一脚踹开身上那一坨足有成年男人大小的东西,身体贴着梯板摩擦,朝着身体上方三个阶梯的位置滚去,期间带动了几片破碎的木屑,木屑直挺挺的刺入我的后脊,带来麻扎扎的疼痛。
我紧咬着牙关,而手里的蜡烛早就挂在那坨黑色的东西上燃烧的越发旺盛,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死人!我还没来得及在思索什么,就听哗啦一声——那燃烧的尸体从那裂得乱七八糟的豁口处掉到三楼的楼梯上,带着一缕浓烟熏的我的眼睛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痛,哗啦哗啦的声音再次冲击着我的耳膜,我缓缓睁开我的左眼,这二十多阶的楼梯在我身下颤抖,此间那巨大的豁口正迅速的往周围扩大,我拼命往上爬去,嘴里喃喃着好几声救命,直到后来身体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后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这四周的环境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