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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徒弟。”过了会儿老头儿讪讪地叫了我一声,不好意思的笑了。
是的,这老头儿就是几年前将全观事物扔给了我,自己却跑去“浪迹天涯”的师父——木央。说实话,我是我师父不知道从哪儿抱回来的,小时候同龄人都叫我“野孩子”,我被欺负了师父就替我欺负回来。可是师父在观内根本静不下心来,所以当他把我教导成名扬四海的镜音仙人时,自己也就丢下道观和我,去找天下繁华山水“约会”了。
“师父,你跟我说个实话嘛,”硬的不行来软的,老头儿最受不了这套了,“徒儿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道观自己逍遥自在去啊?”我拽着老头儿的衣袖可怜巴巴道。“洺水啊,不是老夫不肯放你,只是如今观内事务繁忙,你……”老头儿又要搬出那一堆大道理来跟我讲,我一个手势让他立即噤声,“师父,有人!”
屋顶上有人在偷听我们师徒说话!我很想仰天长吼:谁这么无聊?俩道士谈个话都成机密了?!幸好我尚洺水的内力不是虚的,一个茶杯盖扔向屋顶,传来一个杀猪般的惨叫声,我就皱皱眉。等着巡夜的弟子将那人绑住扔到我面前来,我再好奇着上前看来人的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噫?!这人怎么如此之丑!”丑瞎了我的眼,真不值。
“呸!你个断袖!你不是道士吗,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武功?”那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长相是极其的……歪瓜裂枣,是那种看了第一眼绝对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呕……”我忍住胃里的翻腾说道,“谁告诉你道士就不能有那么好的武功了?你不也一样,长得这样丑武功还颇高,说吧,偷听我们师徒讲话意为哪般?”
那人前来偷听我们讲话应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怎么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和目的。我刚想着要不要换一种方式劝劝他,那人忽然脸红脖子粗地冲我喊道:“臭道士,别以为你长了副闭月羞花的脸又貌若潘安,我就会屈服于你,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明月楼拿的出手的!”呃,说实话,闭月羞花我不知道有没有,貌若潘安形容我也还是可以理喻的。
不过明月楼什么玩意儿?青楼呀!那他是明月楼拿的出手的,到底为哪般拿得出手?“你……是明月楼的小倌儿还是护院?”我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自然是……呃!”话没说完便被沉默良久的老头儿一掌劈晕了。好嘛,我快吐的时候他不打昏他,我好不容易要问出点什么了就这样给我打断了,我想吐血。
“徒儿,为师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有人知晓了你的身份?”老头儿好不容易严肃了一回,让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来回踱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暴露过的。”“总之你从现在起万事多加小心,千万不可马虎大意,先将此人关入监闭室吧。”老头儿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道。
“是,洺水明白。”刚垂眸沉思间师父却不见了踪影,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应该不是他吧。叫来门外的弟子把那人拖走,便关门禅坐,没一炷香的时间,“咚”一声巨响,伴随的是内室大门的倒塌。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