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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 心酸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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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是这一瞬间,师胜珍、妙龄和尚已然跃过小溪;京城三男子挺身上前,拳脚齐出。
  三声闷响,两个京城男子倒飞回去,跌倒在地;余下一个虽未倒地,却也连退数步,摇晃如风中之柳。
  妙龄和尚拳脚如风,上前将最后一名京城男子打倒在地;师胜珍直接走到靳阳谷面前,伸手抓向他的手臂。
  我本有些呼吸困难,眼前靳阳谷要被师胜珍带走,大急之下更觉心中如卧巨石。
  起念无念,无念自念。
  像是脱离我的控制一般,夜空般的道识滚如搅墨,道气翻腾如海。我感觉自己身体有些飘忽,更感觉意识有些模糊。手指不能动弹,更不能变幻,但我分明感觉到拇指和中指第一指肚炽灼如燃。
  离卦如然。
  夜空里的无数并不算清晰的星辰被挤压变形,像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相互牵扯,相互碰撞,隐有流光,又似火星。
  无数的流光,无数的火星,突然如烟花般绽放四溅,在夜空里布满一条条金色的细线,杂紊眩目。又似是有形有矩,纹如其字:履错然敬之无咎。
  我突然不再着急,突然心下清明。
  无论眼前如何复杂不堪,无论情势如何迫在眉睫,到底不过归于一矣。好也罢,歹也罢;成也罢,败也罢,终归于一个结果。
  旅琐琐斯其所取灾。
  无论如何复杂细末,不过手撕指揉之事;指象虽在手,心动则诀出。
  我双手仍未变幻,但感觉到右手手指已然成艮卦诀;左离右艮,上离下艮,旅卦跃然。
  未有任何停顿,右手指尖艮变为巽;左离右巽,上离下巽,鼎卦成形。
  我的心窍像是一根细长的竹子,其中无数的竹节忽然开窍,流水灌而通畅无阻,一往无前;未济、蒙、涣、讼、同人五卦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连续展开。
  离宫八卦,七变诀全!
  我的手指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灵活如异,左、右手十指变化如幻,乾、坤、震、巽、坎、艮、兑七宫指象如倒豆爆竹般倾泻而出、一贯而通。
  乾、姤、遁、否、观、剥、晋、大有;坤、复、临、泰、大壮、夬、需、比;震、豫、解、涣、升、井、大过、随;巽、小畜、家人、益、无妄、噬瞌、颐、蛊;坎、节、屯、既济、革、丰、明夷、师;艮、贲、大畜、损、睽、履、中孚、渐;兑、困、萃、咸、蹇、谦、小过、归妹。
  八八卦变,六十四指。
  心若空灵,念生成诀。
  似乎过了无穷尽的漫长岁月,但实际只是眨眼不到的时间;我定睛看去,师胜珍的手距离靳阳谷的手臂仍有五指之远。
  心念陡起,乾、坤两宫共计十六指齐出,我周身扑破之声四起,像是一个皮囊被戳破了十六个大洞,溃音如泣,我身上的压迫感立刻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我眼前两位中年男人像被无形的力量冲撞而仰面倒地,呻吟如病;背后亦传来倒地扑跌之声,哀声如幽。
  心念微动,我已闪至靳阳谷身侧,抓住师胜珍的手腕一拧一送,将其推跌在溪水里。
  我站在靳阳谷身前,稳住心神,扭头说道:“四象营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手段尽可使出来。”
  四位中年男人倒地不起,嘴角含血,却无一人说得出话来。妙龄和尚则跃于溪中扶起师胜珍,神色麻木地看着我。
  我不再说话,将道识缓缓放出;瞬时师胜珍六人便被夜空卷起,身形渐暗,似乎要融于夜空。
  突闻靳阳谷大叫一声道:“安之兄弟,手下留情!”
  我微微犹豫,收回道识;师胜珍六人尽数跌落在溪水里。
  靳阳谷上前一步,说道:“安之兄弟,虽然陆大周四人动手在先,但毕竟过不至死,还请三思。”
  我微笑道:“阳谷兄,他们先前差点将我困死,现在却要我放过他们,是不是有些于情不容?于理不通?正所谓朋友便是朋友,敌人便是敌人。既然是敌人,那便没有心怀仁念的道理。”
  靳阳谷正色道:“我理解。不过,能不能先让我说几句话?”
  我点点头。
  靳阳谷冲师胜珍抱拳道:“师叔,之前我参与的所有事都是奉命而为,那是职责所在;现在另有命令要我入京,我也不能不服从。所以请师叔理解阳谷的难处,待我入京回来后再回宗门。”
  师胜珍嘴唇哆嗦,半晌说道:“阳谷,你这位小友说得好,朋友便是朋友,敌人便是敌人。你若进京,则是遂了敌人意,伤了朋友心。”
  靳阳谷怔了片刻,说道:“师叔,我是军人。”
  师胜珍摇头道:“你首先是我无相派弟子,其后才成为军人;况且军人也是人,而做人一定要分忠奸。”
  我插话道:“阳谷兄,我觉得你首先要分清楚判定忠奸的标准是什么。还有你心里到底是忠于国,还是忠于师门,这些都要考虑清楚。”
  靳阳谷黯然不语。
  陆大周与另三人拥簇一团,喘气说道:“阳谷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你要将这些全告诉对方?不,我相信阳谷兄弟不是如此无义之人。”
  靳阳谷突然一笑,侧头说道:“安之兄弟,今日这事你想怎么处理?”
  我虚眼道:“师大师既然是你师叔,我不会为难他,其他人我会全部擒下,一并交给京城。”
  靳阳谷犹豫道:“如果我进京,你可不可以把他们全部放掉?”
  我反问道:“你会变通你接到的任何命令吗?”
  靳阳谷微愣,正色道:“不会。”又侧首抱拳,说道:“师叔,请恕阳谷不孝……快走!”
  我闻言一愣。
  虽然明言拒绝靳阳谷放掉眼前六人的请求,但我内心尚自纠结,甚至有些倾向于放掉自我判断无甚紧要的师胜珍等人。忽地听到靳阳谷如此大声一叫,我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靳阳谷叫着快走两字的同时突然侧身扑到我身上,双手将我紧紧环抱。师胜珍六人竟然反应奇快,在靳阳谷抱住我的瞬间齐齐飞掠上崖壁。
  我又恼又气,却不便将靳阳谷如何;道识一卷而去,将师胜珍六人从崖壁上卷回小溪。
  靳阳谷双手越发用力,在我耳边叫道:“安之兄弟,得罪了!”
  我心下一紧,道识本能收回;同时道气强运,赫赫有声。
  仿佛是平地惊雷,又像是山崩深海,我眼前突然一花,感觉空气似乎有些扭曲;几乎没有时间上的差别,一股磅礴而惨绝的力量将我震飞。
  飞出十余米后,我背部重重撞在小溪对侧的崖壁上,跌落在地;胸口气血翻涌,半晌喘不出气来。
  瞟眼师胜珍六人已掠上崖顶高速公路,我无心再追;再看着躺在地上的靳阳谷,我心有余悸。
  为了让师胜珍等人逃脱,靳阳谷竟然自爆道海来阻止我!
  调息片刻,我起身走到靳阳谷身边,对围上来的三位京城便衣男子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失职,我会向叶荣解释,与你们无关。”
  一位男子摇头道:“自爆道海谁也拦不住,若不是何兄弟功力明显高出一筹,恐怕早已受伤。这件事我们回去会如实汇报,并不是何兄弟失职。”
  我看着七窍流血的靳阳谷,心里突然有些兔死狐悲的凄然。
  半晌,我说道:“你们也没必要带个死人回去,不如把他就地葬了吧。”
  三位男子点头应下。
  毕,叶荣打来电话,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他细说一遍,他似乎并不意外和遗憾,说道:“安之,你确定已经破了归命门的四象营?”
  我微愣,说道:“是的,这很重要吗?”
  叶荣肯定道:“非常重要!根据我们调查,鬼镇天君阵的阵眼很可能被四象营掩蔽,你既然能够破掉四象营,便能感知它的存在,如此一来,你只要探得哪里布有四象营,则哪里就极有可能是阵眼的真正位置。”
  挂掉电话,我心下恍然而复杂。
  靳阳谷果然只是一个诱饵,早已掌握大量我并不知道的信息的叶荣想通过他引出归命门的四象营。
  身为诱饵,生死自然无关紧要。
  我果然被利用,叶荣不过是想利用我来破掉四象营,继而探出鬼镇天君阵的阵眼所在。
  身为同门,情谊却要服从大局。
  思忖良久,我突然轻笑一声,心中释然。
  毕竟,这世上除了那几位天阶级别的高人外,我这样的身手应属无敌,这件事由我来做最为合适;能被人利用,说明我有被利用的价值,这何尝不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肯定?
  虽然,这种肯定让我感觉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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