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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仙剑之离歌未央 / 第二章 如梦

第二章 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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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城上,云未央立身于此。
  他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流露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凌厉。一身白衣胜雪,长发纷舞,俊容清秀,气宇非凡。
  五年的成长,云未央惊艳了无数人,无论是青山城中年轻一辈,还是几大家族之长辈,抑或是官府大员,又或者是军中大将莫如玉,军师百算子,对于云未央的成就与天资,无不惊艳与器重。
  五年来,不少大家族登门拜访,欲求联姻,又或者是引官见道,却都纷纷被云未央婉言拒绝,令得不少人望而却之。
  “青山有水长情长,红尘如梦浮生往。”
  云未央此刻心中思绪万千,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道倩影。
  两年前,云未央与一队将士执行人物,在穿越一片大荒之境时,竟然偶然间走入了一片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
  那是一片葱郁的山谷,两山排闼,巍峨苍茫,古木苍劲,生机盎然,大江贯穿,川流不息,飞禽啼鸣,走兽嘶啸,绵绵不绝。
  正那是:世外仙境世外仙,何处舞墨弄人间。
  云未央一路前行数百步,忽然见得谷中有一片桃林,沿着一条清澈溪水连绵,夹岸十数里,其间芳草萋萋,生机盎然。
  正那是:阳春三月万物生,盛桃怒放香万顷。
  那此间,桃花怒放,姹紫嫣红,若九天神霞谪落人间,美得不可方物。
  云未央一路前行,畅然漫步在这山水泼墨的诗画里,不觉间忽听得有歌声传来,婉转轻灵,动人心扉。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云未央快马加鞭,循声而往,终于在一片桃林见得。
  那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身青衣如莲,容颜较好,天生丽质,清秀如莲,三千青丝如瀑,柳眉弯弯,一双眸子灵动如水,不染尘埃。
  那少女纤手持一柄三尺寒光长剑,负手而立,双眸微闭,她长发纷舞,衣袂飘飘,那般出尘脱俗。
  长剑扬,身法展动,一股凌厉的气息迸发。
  少女挽剑出花,朱唇微启,轻声而唱。
  那歌声悠扬婉转,如清溪叮咚轻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如天籁不为人间。
  那身法飘逸,长剑锵锵,破空声嗡鸣,一招一式,看似平凡无奇,却又刚猛磅礴。
  风吹动,树枝摇曳,无数桃花飘落,像是在辉映着她,纷纷扬扬弥漫了这个地方。
  云未央看得入迷,像是痴掉了,直到一切停住,云未央方才幡然醒悟,轻声喟叹:“花落纷飞知为谁,女儿如水剑长情。势如惊鸿举世震,道是何方俏佳人?”
  那一刻,风停了,花雨住了。
  少女如画中仙子走来,长剑在手,负手而立,简直不是这尘世间的人。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钟天地之灵秀的女子,像是水做的一样。”
  云未央大叹。
  少女惊诧,循声看来,微微皱了皱眉:“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一直盯着我看?”
  少女的声音很灵动。
  云未央笑了笑,一时有些窘迫:“啊?哦……因为你……不像是这尘世间的女子,真的像是一位从九天谪落凡间的仙子。你该不会……就是一位仙子吧。”
  这是云未央生平第一次失态,他并非没有见过容颜倾城顾国的绝色女子,但是眼前这个少女却是如一朵圣洁的仙莲,惊艳了他的整个世界。
  “呵呵……你,可真会说话。”她笑靥如花,仿佛在那一笑之下,天下所有的笑容都黯然失色,连百花都要稍逊一筹。
  并且,她的声音十分动人,空灵而清脆。
  气氛很尴尬,突然安静了下来。
  两人如是静默相视,不言不语。
  时光如水。
  她,终于是要离开。
  轻然一笑,百媚众生。
  不知为何,那少女方才莲步轻移,走了七八步,云未央整个人像是着了魔怔一样,也跟着走了几步。
  她停,他驻足。
  她回头,有些愠怒:“你为什么跟着我?”
  他有些心虚:“我……那里跟着你了?!”
  她转身又走了几步。
  他也不由自主跟了上去,身体仿佛不听使唤。
  她突然驻足,长剑遥指:“你……还敢说没有跟着我?!”
  云未央有些尴尬,但却挺直了身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据理力争:“这片山谷……是你家的啊?!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走那里,与你何关?”
  这是云未央有生以来与一个不相识的少女争论……
  “噗嗤……”她欲笑还羞,轻声喝道:“喂,那谁,你不要在跟着我了,不然我手中长剑不长眼……”
  “我不叫喂,也不叫呆子,我有名字。”他说。
  “我知道你有名字,你叫坏蛋!”她俏兮盼兮,一双眸子水灵灵,十分动人。青衣如莲,出尘如仙子。
  “……”他竟然有些无言。
  最后,她嫣然一笑,如仙子一般超然脱俗,竟然乘风而去,眨眼间就已离去了不远之地。
  那一刻,无数花瓣竟然翩翩起舞,伴着她,渐渐飘向了远方。
  云未央看得痴了,突然如梦方醒,大急,呼叫着追了上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一曲离歌世未央,半世琉璃长情长。莫道此生何处去,三千红尘与君逢……”
  “我叫……离歌。”
  一道空灵而动人的声音,飘荡在天际,久久不散。
  “离歌……”
  云未央驻足,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嘴里轻声呢喃。
  那一年,他十一岁,她十三岁。
  那一年,桃花谷中桃花开,万里飘香引君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缘分的注定,没有人说得清楚。
  那一年,他与她,邂逅在桃花怒放的时节,相遇在最美的年纪……
  从那以后,云未央便在心中许下了一个誓言。
  哪怕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到伊人……
  风,轻轻吹来,云未央长发纷纷,衣袂飘飘,十分出尘。
  “一曲离歌世未央,半世琉璃长情长。莫问今生何处去,三千红尘与君逢。”
  云未央双眸微凝,眺望着远方,轻声呢喃。
  那一次相遇,如梦似幻。
  他曾经多次去过那个地方,却始终没有再寻到那里。
  仿佛,那个桃花盛开的山谷,根本就不存在这世间一样。
  “三千红尘与君逢……离歌……我们,还会在再相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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